回望往昔,中華民族以農(nóng)耕文明之姿矗立于世界文明之巔峰。那時的華夏,繁榮昌盛、開放包容,猶如一顆璀璨的明珠,照耀著東方大地。然而,在崖山的悲壯一躍中,這片熱土化為了灰燼,明清兩朝逐漸封閉國門,與西方列強的興盛形成鮮明對比。在這歷史的洪流中,孫中山先生挺身而出,點燃辛亥革命的烽火,趕走了皇帝,但只趕走了皇帝。
在那片遼闊無垠的土地上,軍閥們?nèi)缤╋L(fēng)雨般肆虐著無辜的百姓,使得原本寧靜的生活變得動蕩不安。群雄并起,爭權(quán)奪利,使得那曾經(jīng)富饒的土地被鮮血染成了暗紅色。在孫中山先生的領(lǐng)導(dǎo)下,人們曾有過短暫的和平與安寧,但命運弄人,他過早地被上帝召喚至天堂。江山易主后,豪強地主們變本加厲地壓榨著工農(nóng),使得那原本清澈的河流變成了血紅色的悲歌。
饒州城,作為豫章的第一門戶,坐落于風(fēng)景秀麗的鄱陽湖畔。昔日的這里,曾是眾多清流雅士的聚集地,他們在這里留下了無數(shù)膾炙人口的詩詞佳句。然而,歲月流轉(zhuǎn),如今的饒州城,那些曾經(jīng)的高門大戶已經(jīng)沉迷于奢華的生活之中,整日里沉醉于歌舞升平之中。而那些辛勤勞作的人民,卻生活在貧困之中,連最基本的溫飽都無法保障。
在民國初年的上饒,如果你想欣賞一出精彩的戲劇,只需隨意向路人詢問哪位演員的技藝最為精湛,他們定會異口同聲地告訴你——“聶今燕”。再問及她獻藝之地,答案定然是不容置疑的荷香樓。
為了一飽耳福,許多人穿越重重門扉,跋涉至信江畔,只為聆聽聶今燕的絕代佳音。她的嗓音如同天籟之音,無論是地道的弋陽腔、柔美的蘇州昆曲,抑或是韻味十足的北平京劇,她都能演繹得淋漓盡致,令人如癡如醉。
今燕運氣很“好”,被一位紈绔子弟的癡情所動,他慷慨解囊,為她贖身,將她納為外室。然而,這寵愛猶如春日的露水,短暫而易逝。他不久便撇下她,遠赴南昌,留下她腹中已孕育著新生命的事實。在信江的波光中,她的身影顯得越發(fā)孤單,流言蜚語如寒風(fēng)般無情,她不得不選擇離去,用最后的積蓄租下一葉扁舟,沿著江水西行,抵達了下游的余干,或許更確切地說,是在萬年的邊緣。那里的田土,據(jù)說曾是一位豪賭的地主在牌桌上輸?shù)舻馁€注。她沉默寡言,悄然下船,只因腹中的生命給了她前行的力量。然而,隆冬臘月的寒風(fēng)無情地吹過,她的臉頰凍得如冰一般,但她以母愛的堅韌抵擋著寒冷。臘月十四,月亮在天空中模糊不清,仿佛也在憐憫她的處境。一陣刺骨的風(fēng)穿透骨髓,她在田埂上暈厥過去,但那份母愛,卻比任何時候都更加堅定。
在光禿禿的田埂旁,矗立著一扇飽經(jīng)風(fēng)雨的大門,那門后隱藏著一座的戲院。戲院的主人,被命運之手牽引,無意間啟開了這扇歲月之門,偶遇了倒在風(fēng)雪中的今燕。他毫不猶豫地將她迎入溫暖的室內(nèi),頂著凜冽的寒風(fēng),四處奔波尋覓醫(yī)者。終于,在臘月十五那日,曙光初破天際,伴隨著晶瑩雪花的飄落,戲院里響起了生命最初的啼哭,宛如冬日里的春雷。今燕虛弱地瞥見了這個新生命,瞬間耗盡了最后一絲力氣。然而,母愛如熾烈的火焰,將她從幽冥邊緣拽回,讓她重新感受世間的溫度。在風(fēng)吟雨泣的交響中,她為這小小的生命賦予了名字——聶雨辰,寓意他如風(fēng)雨中的星辰,堅韌而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