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被郭保坤處處針對,他可不是能忍氣吞聲之人,因此范閑決定給郭保坤一個教訓(xùn)。
他將此事告訴了自己的護(hù)衛(wèi)滕梓荊,讓他配合自己對付郭保坤。
“有句話怎么說來著?主辱……”范閑看著滕梓荊道。
藤子京的話接的極快:“臣死?!?/p>
“混帳話,你死了我又沒個好處,當(dāng)然是要別人死,知道怎么做吧?”范閑覺得滕梓荊真是不會轉(zhuǎn)彎,死腦筋。
滕梓荊以為范閑想讓自己當(dāng)街痛揍郭保坤,先不說郭保坤與太子的關(guān)系,單說對方是尚書之子,這就是極重的罪,如果司南伯不管這檔子事,主辦此事的滕梓荊只怕要逃離京都很多年才是。但他依然毫不含糊地應(yīng)下這事,因為他相信,范閑將來一定會脫離現(xiàn)在這種高不成低不就的生活狀態(tài),他將來已經(jīng)能做出一番事業(yè)來,士為知己者死,他愿意為了范閑做出犧牲。
范閑不知道滕梓荊心里想了很多,甚至連為自己而死之事都想了,范閑溫柔無比的笑著,這陽光燦爛的笑臉卻讓滕梓荊有些不寒而栗,只聽范閑說道:“打是一定要打的,不然怎么出我心中這口惡氣。只是要想好怎么打?誰去打?怎么能打的痛快淋漓而不擔(dān)心被官府的板子打!”
“本來我也嫌打他會臟了自己的手,但如果是你或者你喊家里的護(hù)衛(wèi)動手,將來在官府那里也不好說話,相信父親也不會因為幾個下人而去得罪郭家?!狈堕e繼續(xù)微笑解釋道:“如果是我動手,身份不一樣,后果自然也會輕很多?!?/p>
滕梓荊皺眉勸道:“少爺萬萬不可自己動手,再說了,京中權(quán)貴子弟打架,畢竟只是件小事,如果要扯老爺和范府在宮中的助力進(jìn)來,實在是有些……”
滕梓荊住嘴不語,范閑卻接過他的話去:“有些因小失大?有些胡鬧?”
范閑胸有成竹的道:“我這只是說的如果,但事實上,我不準(zhǔn)備打了他之后還給他任何反咬回來的機(jī)會?!?/p>
滕梓荊心中一寒,他擔(dān)憂范閑搞出命案來。
范閑猜出滕梓荊的想法,只是他暫時不想給對方做解釋。對于范閑來說,能讓他做解釋的人,只有葉若依一人,他打算辦完了事情,就去尋葉若依解釋一番,免得她誤會了自己。
范閑讓滕梓荊去請靖王世子到醉仙樓(青樓)一敘,并讓他準(zhǔn)備好了麻袋。
京都西面有一條流晶河,河上有座醉仙居,其是京城最高檔的妓船,里面的花魁名叫司理理,傳說理理姑娘其實并不姓司,就姓理,卻不是這個理字,而是李,皇室的姓氏。江湖流言中說,這位姑娘竟是開國之初的某位皇族遺孫,只是因為祖上犯了大事,才落魄到如今地步。這位花魁娘子是位風(fēng)情萬種的大美人,琴棋書畫,吹拉彈唱樣樣精通。
“范閑去狎妓了!”李承澤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然后他吩咐范無救道,“去將此事透露給若依。”
敗壞情敵名聲這種事情,對李承澤來說,做出來很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