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茶太狼眉頭緊鎖,目光游移不定,似乎想抓住什么稍縱即逝的線索。然而,片刻后,內心的焦躁終于沖破了他的忍耐極限,他猛地抬起頭,嗓門陡然拔高:“啊呀!實在是搞不明白??!”他隨手抓了抓頭發(fā),動作里透著幾分無助,聲音中滿是困惑與隱隱的不耐?!斑馈闭驹谝慌缘哪切┐笕嗣婷嫦嘤U,神色略顯尷尬。嚴格來說,他們并不完全是“人”,但稱他們?yōu)椤按笕恕币膊⒉粸檫^。阿叔站在不遠處觀察良久,最終實在看不下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邁步走到小茶太狼面前,揚手便在他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芭荆 鼻宕嗟捻懧暬厥幵诳諝庵?,小茶太狼的屁股瞬間泛起一道鮮紅的掌印?!澳憧纯茨悖炎约号孟駛€小泥猴似的!渾身上下都是泥巴,你媽媽要是知道了,還不得好好收拾你一頓?”阿叔雙手叉腰,語氣里滿是責備。“啊呀!”小茶太狼捂著屁股蹦了起來,臉上寫滿了委屈和不服,“你憑什么打我!”“你還敢頂嘴?”阿叔瞪圓了雙眼,聲音更加嚴厲,“你往坑里扔泥巴也就罷了,居然還用手抓著泥巴往頭上糊!你是泥巴成精了嗎?怎么這么喜歡往自己身上抹泥巴?”“呃?”小茶太狼愣了一下,表情微微一僵,但很快又倔強地揚起臉,冷哼一聲,理直氣壯地回嘴道:“哼!就算是泥巴精又怎樣?回去洗洗不就干凈了?”“你……”阿叔被噎得一時語塞,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反駁。就在他張口欲言時,身后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罷了,這種時候別跟個孩子較勁了,先把眼前的事情按照流程做完吧?!薄啊玫?。”阿叔怔了怔,轉身看向對方,遲疑地點了點頭。而小茶太狼只是輕哼了一聲,雙臂抱胸,扭頭看向別處,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倔強。話音落下,眾人重新專注于正事。一根蠟燭被點燃,接著是第二根……火苗搖曳著升起,又被穩(wěn)穩(wěn)地插在了土墳上。周圍的白紙散落一地,與泥土混雜在一起,顯得凌亂而肅穆。山林間多了一縷飛揚的紙條,在風中翻卷、飄蕩,最終落在土堆之巔,為這一幕平添了幾分蕭瑟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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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風聲在耳畔不住地嘶鳴,仿佛在為這場離別低吟淺唱。眾人的身影隨著漸行漸遠的腳步,一點點隱沒在山下的茫茫暮色之中,徒留空曠的山道與無盡的寂寥。
山下忽然竄出幾個與小茶太狼年紀相仿或稍大稍小的孩子,其中一個滿臉好奇地湊上前問道:“喂,你剛才是不是在山上做什么了?怎么那邊突然傳來那么大的動靜?”
聽到此處,小茶太狼的臉頰不由自主地泛起了紅暈,“沒,沒什么……真的……”他一邊擺手,一邊搖頭,語調中滿是慌亂與掩飾。
“唉,你們是不了解當時的情況啊,”忽然,一個人插話進來,聲音里帶著幾分感慨,“他那會兒喊得可真是聲嘶力竭,我在對面的山上都聽得一清二楚,那聲音仿佛穿透了整個山谷,連樹葉都被震得簌簌作響。”
還有人低聲竊語:“他呀……”那聲音幾近微不可聞,仿佛只有湊近耳畔才能勉強捕捉到一絲音訊。
“呃……”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