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錯我說了不算,只是當下朝堂正值查腐懲貪、肅清吏治、以彰國法!”范閑一邊兒說著,一邊明目張膽的望向了那正垂著頭顱的太子。
還有,那一直裝作是什么純潔小鵪鶉的李若瑾。
沒錯,哪怕他藏的極深,但是做過了,就是做過了。無論再怎么費心隱藏,也終究會留下屬于他的一絲痕跡。
而范閑要做的,無非就是順藤摸瓜,找出真兇。
畢竟,這傻子好像還真以為太子傻。殊不知,他這個螳螂,才是太子這個黃雀眼中的那只……愚蠢至極的雀兒。
孰是孰非,誰又能去分得清呢。
看似漫長的沉思,但其實在范閑的腦海中,卻也只不過是短短一瞬罷了:“在這個當口,什么禮也不敢收啊。”
慶帝就這么笑著,看著他們在自己的面前互演肱骨良臣。
陳萍萍打斷他的沉思:“陛下,臣能解釋嗎?”
等慶帝點頭后,陳萍便滑動著輪椅走上前去:“陛下,這些珠寶您是否看著眼熟?”他一字一頓著:“這些,都是陛、下、賞、的。微薄之功,陛下卻屢次重賞。臣內心感激,也惶恐?!?/p>
慶帝撩起眼皮看著他:“你那朕賞賜給你的東西送人,什么意思?”
陳萍萍低頭笑著,似是有些躊躇:“自家后輩,其他的也拿不出手啊……”
范閑走上前,與陳萍萍一唱一和著:“那陳園呢?”
“陳園是我暫住?!?/p>
“房契不再你名下?”
“不是?!?/p>
范閑一副少年正義大過天的模樣扭頭望著上首的慶帝:“陛下,這種手段也常有。房契不寫自己名字,對外說是或租或借。但要是深查下去,可就不好說了。”
他們之所以會搞這么一出,大部分是為了滿足慶帝那想要見到孤臣的急切心理。
而另一點,則是因為他們篤定,慶帝不會動陳萍萍。
至少,現(xiàn)在不會。
范閑重新看著陳萍萍:“陳院長,能不能解釋一下,陳園是借的誰的?”
陳萍萍淡然笑著:“皇家財產,陛下……賜我暫住。臣也有些積蓄,這些錢財所有來處,全部可查。”
其實還有這最后一點,那就是:陳萍萍此人,從來都不會給自己留下致命的弱點。
當然,他故意的除外。
這一出后,一切安然無事。
但是隨著賴名成的出場,一切,全都已經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陛下,范閑牽扯抱月樓一案,身為朝官,私開青樓,于理不合。范家教子無方,有損官聲。范家父子,皆該擔責!”
慶帝狀似無意的補充著:“好像,還死了人?”
“陛下,殺人一案牽扯到太子殿下。臣想,一件一件地講?!?/p>
慶帝沒有理會,轉而沉聲喊道:“范建?!?/p>
范建站起身:“臣在。”
“你想說什么?”
“回陛下?!狈督ㄖ逼鹕泶鸬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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