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簽售會結(jié)束之后,李楠在大街上獨行著,這是一條長長的街道,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里,這里明明看上去是那么的熟悉,然而記憶卻像是蒸發(fā)了的露珠一樣了無痕跡,想不起這里是哪兒,也不愿再想起了……
這里的人群是熙熙攘攘的,每個人都好像跟她沒有任何關(guān)系,似乎他們是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沒有任何的交集。
抬眸看去,這里的每一個人都在專注地做著自己應(yīng)該做的事情,遠(yuǎn)處的那個湘菜飯店的老板娘在賣力吆喝著自己的新菜品,而糖葫蘆販身旁的那個小孩正在因為糖葫蘆掉在地上而放聲大哭,菜攤前那個大媽在滔滔不絕的和街邊小販討價還價。
明明街道是那么的熱鬧,但每個人與每個人都還是沒有交集的陌生人……
李楠面無表情的獨自在街道上慢慢悠悠的溜達(dá)著,夕陽的余暉灑在繁忙的街道上,將一切都染上了一層金色的溫柔。在磚石鋪成的路上,李楠踩著陽光漆成的金磚一步步前行著……
這時,李楠好似被某種力量牽引一般,踏入了那家咖啡廳。在她進(jìn)入后的那一刻,身后的牌子突然亮起了兩個字——緣起。
走入咖啡廳,一股咖啡的香氣撲面而來,看著眼前的菜單嘆了口氣,心中是滿滿的無奈,她明知道自己有選擇困難癥,卻還是每次都要來這里,遭受自己給予自己的“刑罰”但最后還是猶豫了片刻后,對著吧臺的服務(wù)員說道“一杯冰美式少冰,謝謝了”待制作完工后,李楠走出了店鋪。
手上拿著冰美式的低著頭緩慢的向回家的道路行走著。
在電梯上升的時候,李楠聽到了樓道傳出的一聲巨響,她的心也不由得提了起來,走出電梯,李楠看見了那個很久沒見過的鄰居,她似乎是在搬東西。
“你這是要搬走了嗎,有需要我?guī)兔Φ膯幔俊崩铋焐险f著客套話,臉上笑瞇瞇的,但還是顯得生疏漠然。
“啊…不用不用,要搬的東西搬的差不多了,我和我老公一起弄就行了”女人笑著擺擺手道。李楠聽著陌生的音調(diào),驚詫的問道“你結(jié)婚了!”
李楠有“億”點點震驚,她都不知道她這個鄰居什么時候結(jié)的婚。畢竟她這個鄰居看上去就好像還沒有生過孩子,長得也漂亮,一張白嫩的臉,彎彎的新月眉下是一雙如水晶一般的大眼睛,一頭棕色的披肩長發(fā)被她梳成側(cè)編發(fā),雖然盡顯人妻之色,但也太震撼了吧。
“砰——”
房間里的另一個聲響,引起了李楠的注意,她指了指房間問到“這聲音是……?”見此鄰居嗔笑的拜了拜手道“你說這個啊,那是我房東的外孫女在幫忙搬東西,哦,對了,她今天剛來不久,是你以后的新鄰居?!?/p>
“哦…這樣啊”不知為何李楠對這位新鄰居產(chǎn)生了一絲絲的好奇,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往房間內(nèi)看去,而就在這時,房間內(nèi)的人走了出來。
溫榆踏出房門的那一刻,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仿佛彼此內(nèi)心的深處都隱藏著千言萬語,而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如同暖流一般涌上心頭,令人不知是何意而起。
而就在此刻,李楠的腦海里不自覺地冒出了一個想法,她竟覺得自己好像和她見過。
溫榆的眼睛因為眼前的人瞪得溜圓,如同黑曜石般熠熠生輝,眼神里充滿了震驚,她并沒有想到會這么快的和她見面。
她的嘴巴微微張開,仿佛在無聲地驚嘆著什么。
看著眼前的李楠,溫榆陷入了回憶的漩渦,她們似乎在對方的臉上看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子,卻又無法清晰地想起。她開始試圖回憶起彼此曾經(jīng)的點滴,但卻被眼前的現(xiàn)實所打斷了——
溫榆在默默的在心底里發(fā)誓,這一次,她一定要珍惜眼前的緣分,絕不能再錯過了。于是,她再次鼓起勇氣向李楠伸出手,說道:“那個,你好,我是你的新鄰居,很高興認(rèn)識你,嗯…我叫溫榆。”說完,她禮貌地朝李楠笑了笑。
李楠被溫榆的笑容弄的詫異了一會兒,但也沒多想,隨機便也面帶著微笑伸出了手,與溫榆的手輕輕握了一下,并回應(yīng)了她的話,“你好,溫榆,我也很高興認(rèn)識你,我叫李楠?!?/p>
溫榆看著與李楠相握的手,感受著李楠手心的溫度,她心中涌起一股不自知的溫情,她知道,這次她不能再錯過與李楠相識的機會,哪怕李楠已經(jīng)忘卻了以往的種種,但溫榆還是希望在以后能夠與她共同譜寫一段美好的故事。
---雖然你已經(jīng)忘記了我,但沒關(guān)系,我仍然愛著你。
一切都從零點開始吧,重新認(rèn)識你,重新建立起我們之間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