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向男在心里不斷的勸戒自己,“冷靜個屁?!?/p>
向男仿佛棋圣再世,咆哮著,為了活下去。
“天地大同。”…“咔、啪”
“天地大同?!薄斑?、啪”
……
“咔、啪”之間行云流水,只要接觸到棋子,絕不猶豫,直達目的地,甚至利用機關(guān),在天元處卡進石槽,直搗黃龍,更夸張的是,為了節(jié)約時間,驚現(xiàn)慣性操作,棋未到,手先撤,恐怖如斯。
落子的速度越來越快,很難想象有人,能在這樣險惡的條件下,進行如此高效的抉擇,易曄情不自禁打開攝像頭,將這一切記錄在手機里,精彩、精彩絕倫,難以想象。
聲音依舊高昂,“天地大同”漸漸帶上撕裂感,嘴里的血溢出,不斷滴在石臺上,染紅了大片棋盤。
腦筋猛跳,像是有打樁機在抽搐,向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堅持下去的,麻木般的動作,有時候不清楚,是不是這樣填,也想不清應(yīng)該怎么落子。
強迫性的計算,想停也停不下,不知道在算什么,怎么算,全憑直覺。
坎、坤、震、巽、乾、兌、艮、離,八宮盡數(shù)填滿,隨八次震動,逐一遁入機關(guān)內(nèi),消失不見。
“天地大同”聲音已經(jīng)低到聽不清,戛然而止,易曄懵了,向男也傻了。
“我在干嘛。”,看著面前的棋盤,剩下唯一的中宮未填,這一棋子,怎么也填不下去。
向男不知道哪兒出了問題,腦海里沒有數(shù)字,算不出來,下不去手,可能,這就是人力所不能及吧。
“嘟”燈再滅,如同所以的希望,陷入永恒的黑暗。
“嘭”某物體的倒地聲。
向男心頭血涌動,從口中噴出,撒落在棋盤上,發(fā)出細密的滴嗒聲,隨后全身力氣耗盡,頭一低,坐化了般,一動不動。
“怎么這么沒用,為什么不快一點,就差一點。”,向男哭了,沒有聲音,在心里瘋狂的自責,埋怨著、后悔著。
“我要活,我不想死?!保瑥娏业那笊?,使向男的意識沒有完全喪失,僵持著、等待著。
“噠、噠、噠…”滴的不停,滴到石臺上,滴進心間,滴在心里的棋盤。
“活下去…”,語句不斷的重復,向男像是自我催眠中,抬起了手,“原來是這樣,我還有棋?!?/p>
無聲之中,黑暗境內(nèi),“bia”血花迸濺,波紋四起。
向男笑了,血流的更多,“看不見又能怎樣,我能記下來,我的心能看見?!?/p>
眼前無棋,心里有棋,向男心里的棋盤,浮出水面,不斷的蕩漾,越來越清晰。
“坎一北位、坤二西南位、震三東位、巽四東南位、乾六西北位、兌七西位、艮八東北位、離九南位。”
一位一指,八指八bia,不需要用手指感受棋子上的數(shù)字,直接進行移動,整局棋,已經(jīng)完全摸透,因為,在向男心中,棋盤已經(jīng)填滿。
“哈哈…”向男想笑,再笑,沒有聲音,內(nèi)心狂笑著,嘴里不斷的滲血:“一指定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