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思之雙手交疊抱于胸前,往辦公椅里靠著,對她的討好完全不上鉤,冷淡地說:“現(xiàn)在看到了,可以走了?”
“你就這么急著趕我走???難道就不問問我這些日子里過的怎么樣嗎?好歹我們也有過……”
“這種你情我愿的事多了去了,又不只你一個,難不成我都要一個個地去關(guān)心問候?”
靜如挽一聽,懵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言思之會跟別人一樣那么放縱自己,她以為自己是她的第一個床伴,她以為自己是不一樣的。
七叔曾跟她說過,言思之不會帶陌生人回去,她就一直認為自己在她心里是特別的,到頭來卻是她自欺欺人?
內(nèi)心突然怒意升騰,靜如挽站起來,揪著言思之的衣領(lǐng),把她一扯過來,眼神充滿了怒氣,咬牙切齒地說:“你這是把我當成抹布一樣,用之則拿,不用則棄?”
言思之被她扯的站起來,雙手撐在桌上來維持自己的平衡,表情依然是波瀾不驚,這小雛雞還挺暴躁,隨便騙騙就炸毛了。
“你一開始不就是帶著目的來爬我的床的嗎?難不成是喜歡上我了?”
“呵,喜歡你?就你這樣的無情資本家,就算是地球上的人只剩下你一個,我都不會喜歡你!”
“那你在生什么氣?”
“我生氣了嗎?我沒有!”
言思之抓著她的手,想把自己的衣服從她手里解救出來,奈何這家伙抓的太緊,扯都扯不開。
嘴里依舊不饒人,繼續(xù)刺激她:“你現(xiàn)在就有?!?/p>
靜如挽嘴角扯出一抹冷笑,說:“你說的對,我現(xiàn)在生氣了?!?/p>
手上的勁又加大了些,把她扯的往前踉蹌了一下,滿意地看到她臉上表現(xiàn)出了一絲驚訝。
這小雛雞真是得寸進尺,言思之抓著她扯住自己衣領(lǐng)的手,一手越過她的背去抓著她的另一邊肩膀,在她沒有反應過來時把人扣住轉(zhuǎn)了一個圈,靜如挽就變成上半身仰躺在桌面。
言思之扣住了她的雙手,居高臨下與她對視,兩肩散落的黑亮直發(fā)掉在她的臉上,弄得靜如挽臉上癢癢的,忍不住轉(zhuǎn)開躲避那發(fā)絲掃過。
這時候她才明白,言思之的力氣有多大,她掙扎著都掙不開,被她緊緊禁錮著。
臉上因自身使勁太大而染上了層淡淡的緋色,引人遐想。
“你放開我。”
“如果我不放呢?”
“言總這么揪著我不放,難不成是喜歡上我了?”
“非也?!?/p>
只是覺得這人氣鼓鼓的樣子有點可愛,忍不住想多逗逗她玩。
這時,有人手抱著文件過來,正好門也沒關(guān),一只腳已踏進了門口,看到里面的景象,驚的目瞪口呆,不小心撞到門發(fā)出了一聲悶響。
腦子里出現(xiàn)了無數(shù)個問題:這是什么情況?老板和別人在玩辦公室play?我是不是打擾到老板的好事了?我現(xiàn)在應該怎么辦?
聽到動靜,兩人齊刷刷地往門口看去,嚇的她馬上把踏進的腳縮回去,紅著臉說了聲“對不起打擾了”就慌慌張張地跑了。
靜如挽半躺在桌上,言思之抓著她的雙手按在兩邊,又低下頭與她對視,距離都不超出10厘米,兩人的動作確實很像是在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啊,也不怪被人誤解。
言思之放開她的手,坐回辦公椅里,整理一下被抓的有點褶皺的衣領(lǐng)。
靜如挽從桌上起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腰被桌子磕的有點疼了,揉揉發(fā)出陣陣痛感的腰側(cè),瞪了她一眼,轉(zhuǎn)身瀟灑離去。
門被踢的發(fā)出一聲沉重的響聲,似乎在表達某個人心情的極度不爽。
言思之看著她氣呼呼地離開,嘴角不自覺地翹起,小雛雞就是小雛雞,隨便拿捏一下就開炸了。
想爬她床的是不少,但成功的也只有這個女人而已,當時她也是魔怔了,居然鬼使神差地就下手了,事后想想,實在是有點沖動過頭,太不像她了,竟會被她迷惑的腦子發(fā)糊。
出差前的那一晚,她找了個借口跟七叔透露是回老家陪父母吃飯,實則是心里太亂,跑出去冷靜一下。
在外出差的那段時間,腦子里總是時不時地就冒出那女人的臉,讓她更加煩躁和心神不寧,回來后又思考了許久,再加上七叔在她耳邊念叨關(guān)于那個人的事,就敲定把新的化妝品代言交給她了,不過自己也設計了很多對她不利的條約,就是想看看她會不會知難而退,然而這個人卻接下了,現(xiàn)在還過來簽下合約。
也不知道這個沖動的決定是對是錯,她想跟她還有接觸,也有自己的私心,這個人,跟她心中的某個人有點像,可是那個人……
言思之想著,突然流露出一抹愧疚。
靜如挽帶著一身怒氣走出言氏大廈,轉(zhuǎn)身再看了眼這棟高達35層的豪華寫字樓,哼了聲,走上已停在旁邊的車子。
林曉看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去觸頭,小心翼翼地問她:“挽挽,回公司嗎?”
靜如挽系好安全帶就躺在位置上刷手機,說:“回啊,干嘛不回?還得回去跟盼姐商量接下來的工作呢?!?/p>
就算被言思之那女人氣了一通,工作還是要做的,不工作吃拿什么吃飯?養(yǎng)老錢都沒攢夠呢。
回到公司,顧盼已經(jīng)開始開會研究她后面的工作事項,拍廣告,海報什么的各種行程都要排滿了。
她這個品牌代言簽了三年的合同,到底是重視的,只是她也有點不懂,為什么要簽那么久?何況雙方還是第一次合作,就那么信任她嗎?還是言思之故意而為,存了一些不好的心思?
剛開始她以為是憑著兩人的關(guān)系才讓她把合作時間拉長的,現(xiàn)在想想,好像并不是那么一回事,那混蛋不會是另有所圖吧?
兩天后,開始去拍言氏代言的廣告了,用了一天的時間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完成。
一個星期后,在言氏財大氣粗的各種宣傳下,路邊街頭隨處可見靜如挽的代言廣告,不管是商業(yè)廣場的大屏幕,還是公交站牌,或者是自己家旗下的視頻網(wǎng)站,鋪天蓋地的全是她的代言產(chǎn)品,可見言氏對新產(chǎn)品有多重視。
靜如挽也因為這個代言而受到外界更多的關(guān)注,熱搜都上了好幾個。
剛上市的化妝品也迎來了開門紅,得以大賣,作為代言人的靜如挽也得到甲方贈送的幾套化妝品,用著還不錯,比那些老牌化妝品都沒差到哪里。
她拿了一套去給柳依依使用,對方都贊不絕口,靜如挽還小小驕傲了一下,她代言的肯定是好東西。
“欸,挽挽,這個洗面奶還不錯呀,使用起來很溫和,香味也不是很濃,不嗆鼻,剛剛好能接受的程度?!绷酪涝谙词_使用言氏的洗面奶來洗臉,跟倚在門框上的人說道。
“當然了,我親自實踐過的東西還能有不好的?”
“是是是,你言總家的東西能不好嗎?”
“我們就419的關(guān)系,別說的那么曖昧,OK?”
柳依依洗臉的動作頓了一下,轉(zhuǎn)過頭來看她,問:“你們關(guān)系斷了?”
“哼,那種人也就玩玩鮮,膩了就丟了,從來沒有過關(guān)系一說,談何斷不斷?”
“不是吧?她居然是海王?。俊?/p>
“資本家不都這樣嗎?有幾個是真心的?”
她真是眼瞎了,當初還以為言思之不一樣,沒想到跟那些逢場作戲的沒什么兩樣,都是屑!
柳依依看她神情那么認真,默默地轉(zhuǎn)回去洗自己的臉,還以為自己的好友春天要來了,這兩人終究是有緣無分嗎?
在家里的言思之捧著平板在看靜如挽的廣告,以及一些拍攝花絮,眼神不自覺柔和下來,這種細微的變化連她自己都沒發(fā)覺。
七叔端著咖啡過來放在她面前,看了眼坐的乖巧的晚晚,似心有感而發(fā)說:“好久沒見靜小姐了,晚晚都有點想念她呢,聽到她的聲音都變乖了,靜小姐不在的那段時間,鬧的緊?!?/p>
言思之看向地上安靜坐著的晚晚,把視頻暫停,晚晚就開始各種嚶嚶叫了,不由得眉頭微蹙,才跟她相處幾天魂就被勾走了?沒出息的白眼狼!
人和狗都被那女人迷的團團轉(zhuǎn),她是狐貍精轉(zhuǎn)世嗎?那么會鉤人。
突然心生一股悶氣,發(fā)泄也發(fā)泄不得,端起咖啡一飲而盡。
七叔像是沒注意到她的變化,自顧自地說:“靜小姐走之前還說有時間來看看晚晚呢,晚晚天天都跑到外面門口蹲著?!?/p>
言思之沒好氣地說:“它那么想見她,就讓它離開吧。”
喂不熟的白眼狼,留著何用?
從沙發(fā)上起來,拿著平板上樓去。
不久,秦華導演的戲要開拍了,靜如挽的戲份也靠前,所以也提前進組了。
拍的是古裝劇,劇組的表演人員需要先進行圍讀,秦華導演認真地做點評,到結(jié)束的時候已經(jīng)半夜了,靜如挽回到房間就趴在床上睡過去了,今天忙的太累了。
到了第二天劇組進入影視城就舉行了開機儀式,結(jié)束后還沒有急著要開拍,而是先回到旅館,演員之間先進行練習,以便能在正式開拍時更加投入到戲中,這也是秦華導演的一個習慣,據(jù)說她拍戲都非常投入,演員在對戲時也更能身臨其境。
男女主角分別是影帝李斯羽,影后視后得者葉蓁,靜如挽跟他們二人都有不少對手戲,開始跟他們對戲時都還有些緊張,畢竟這兩人非常有名,尤其是葉蓁,她還是她的粉絲呢,現(xiàn)在能跟偶像一起演戲,別提有多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