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梁灣,我是九門協(xié)會張會長的夫人。
我們從未謀面,我只是他隨機挑選出來的一個擋箭牌,他住在新月飯店,我住在他的西郊別墅,結婚3年,他從沒回來過,諾大的中式宅院,只有一個王媽陪著我。
“張日山,九門協(xié)會會長及穹祺公司老板,新月飯店經(jīng)理,古玩鑒定協(xié)會主席。”
我對自己這個神秘老公的情況也僅僅只能從網(wǎng)上資料和新聞八卦里了解,因為我們從未見過面,甚至結婚證也是那個叫坎肩的帥小伙拿來讓我簽字,呵,有錢人就是無所不能啊,我看著結婚證合成照片上的絕世美男,嗯,不虧。
又帥又有錢的會長老公,這么大的餡餅怎么就砸到我梁灣頭上了呢?
雖然只是一場交易,雖然只是他名義上的會長夫人,雖然他從沒回過這個所謂的家,雖然外界只知道張日山有個夫人卻從沒人見過,雖然他幾乎忘記了我的存在,但是對于被好幾個渣男劈腿傷害過不再相信愛情的我來說,這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我依然在醫(yī)院里上班,開著我那輛不起眼的甲殼蟲小車,沒人知道我是九門會長夫人,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外科醫(yī)生。雖然每個月都有一筆可觀的數(shù)目轉到我的卡上,但我都存了下來從不亂花,因為我知道,現(xiàn)在住的豪宅不會是我的歸宿,那個男人,也不會和我有任何交集。
除了不能再交男朋友,我享受著和單身生活無異的自由和愜意,和同事八卦,和閨蜜逛街喝奶茶,和他們一起網(wǎng)上討論帥哥犯犯花癡。
直到那一天,我被一個叫王盟的男人電暈了。
他們讓我割開一個男孩背部剛縫合好的密密麻麻的傷口,然后再重新縫合,而且還不讓用麻藥,那個痛暈過去的男孩正是我剛剛接診的患者——黎簇。
我從沒想過會遇到這種事,戰(zhàn)戰(zhàn)兢兢如履薄冰。
那個叫吳邪的男人看起來就不像個好人,又邪又兇狠,還警告我不要亂說話。
雖然很擔心那個被帶走的高中生黎簇,但我只是一個弱女子,我只能默默在心里祈禱他平安無事,不是我見死不救,而是我也無能為力啊……
咖啡館里,當黎簇的好兄弟蘇萬哭著問我,要是一個人的臉皮被扒了,他還能活嗎?我只覺得晴天霹靂眼前一黑嗷嗷哭出了聲,我只是一個小人物,我只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再熬三個月,我就可以跟那個沒見過面的會長離婚,拿著一大筆錢安穩(wěn)的過我的下半輩子,怎么就攤上這種事了呢,這可是一條人命哪……!
與此同時,咖啡館二樓,張日山發(fā)送了幾張剛剛拍下的和蘇萬見面的女人照片給坎肩:查下這個人。
坎肩看著會長發(fā)來的照片,撓了撓頭,呃……這不是會長夫人嗎。
三分鐘后,梁灣的詳細資料和照片便傳到了張日山的手機里,末了,坎肩又補充了一句:會長,她是你結婚3年的夫人。
張日山眉頭一揚,呵,他幾乎忘了這事。
身為九門協(xié)會會長及穹祺公司老板,又管理著新月飯店,張日山的身價自然不可估量,但就是這樣一個百年不老的極品男人,一直是個黃金單身漢,多少人覬覦著會長夫人的位置,多少名門貴族商業(yè)大亨都明里暗里地往他身邊送女人,妄想有女人能征服他,用商業(yè)聯(lián)姻來籠絡這個男人,奈何他都不為所動。
九門已經(jīng)不是當初佛爺在的那個九門了,分崩離析人心渙散,還有滲透其中的汪家人攪局,張日山幾十年來苦守面和心不和的九門已經(jīng)身心疲憊,還要時不時應付那些不懷好意的鶯鶯燕燕,為了打消那些人的念頭,他挑選了一個局外女人宣布已婚,梁灣便是他當時在一堆孤兒院資料中選中的。
沒有父母沒有背景,孤兒院出身,學醫(yī)多年,單純善良,眉目清秀,當時的他并沒有認真看她的照片,畢竟他也沒打算見面,只覺得她身世簡單又比較好掌控,便讓坎肩去操辦了。
那之后,身邊果然清凈了很多。
張日山輕輕捏轉著無名指上的婚戒,又看看樓下哭的稀里嘩啦的女人,看來,他得去會會這個素未謀面的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