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辭說不清楚自己此刻是怎樣的心情,但是他越發(fā)癡迷于掌控人心獲得的成就。
不同于使用法術(shù)迷惑人心,獲得他人氣運來提高修為的喜悅,她只是純粹喜歡上了這樣刺激的交鋒中獲得勝利的快意和成就感。
李承澤的呼吸在一瞬間變得粗重起來,他捏著殊辭的后頸,隨后偏過頭,用唇貼上殊辭的嘴角。
殊辭在他呼吸變了的瞬間,便生了警覺,于是在他動作的瞬間偏了頭。
他的吻堪堪落在殊辭的側(cè)臉,隨即殊辭抬起左手,朝著他胸口一推,輕盈地一翻身,便從地上起身,退開兩三步之后看著他冷聲喝到:
殊辭“怎么?二哥是覺得我背的鍋還不夠嗎?若是二哥覺得我的誠意不夠直說便是,何必如此戲弄我?”
殊辭捏著袖口往臉上一擦,轉(zhuǎn)身便怒氣沖沖地朝門邊走去。
李承澤見她嫌棄的神情,還有那埋怨的語氣言辭,本就煩躁的心情,眼下也越發(fā)窩火,原本還能控制的情緒在這一瞬,蓬勃而出。
他在殊辭一只手剛拉開門的些許縫隙之時,一掌抵在門框上,又將其合攏了來。
殊辭“李承澤,你踏馬有病???”
殊辭轉(zhuǎn)身朝著他大罵,也不管外面的李弘成他們聽見自己這么罵一個皇子會作何感想。
二皇子“是啊,我也覺得我是有病......”
或許他一開始,是真的把她當(dāng)做朋友,可隨著父皇將他推到前面,架在火上,與太子爭權(quán)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與太子這場爭斗,結(jié)果只有生與死,所以他不得不拼盡全力。
可明明已經(jīng)下定決心,把她當(dāng)做棋子,為自己掙得一條生路的,又為什么會心中不忍。
殊辭“你放手!怎么?我沒能幫你們殺了范閑,今日你尋我來,就是為了找我秋后算賬的嗎?”
殊辭故意刺激他道。她忽然有些后悔,為什么要自己劃這一刀了,早知道就不為了節(jié)約那點靈力,讓傷口自己愈合了。
她氣憤地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承澤,左手掰著他握著自己手腕的指尖,紅了眼仿佛下一刻就要哭出聲來。
二皇子“算賬?我們之間,確實有筆賬,該好好算算了。”
他握著殊辭的手腕,俯下身將人扛在肩上,朝著屏風(fēng)后的內(nèi)室走去。
殊辭“李承澤,你放開我,我出來很久了,若是被陛下發(fā)現(xiàn)我偷溜出宮,我就把你供出來,本姑娘要死也拉著你給我陪葬!”
殊辭這下是真的被他氣慘了,長這么大第一次被人這樣對待,倒掛在他肩上,原本清冷的臉憋了個通紅。
殊辭“啊--,李承澤,你要死啊!”
她被李承澤直接扔到了榻上,殊辭來不及心疼自己的屁股,左手隨意地抓了一旁的茶杯朝他擲去,隨后翻身,左手撐在榻上,想要爬到另一邊跑出去。
李承澤見狀,不屑地低笑一聲,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一只腳踝,微一用力,便將她拉了回來。
殊辭翻身,另一只腳朝著他握著自己腳踝的手臂踹去,卻不料忽略了自己右手的傷,手掌落在榻上的瞬間,沒撐住,整個人猝不及防地仰倒在榻上。
李承澤拉著她的腳踝,讓她圈上自己的腰,雙手握著她的腰,隨即調(diào)換了兩人的位置,抱著人坐在了榻上。
殊辭握著自己的手腕,只一瞬,臉色就變得蒼白起來。
殊辭“你到底想做什么?”
她的胸口猛地起伏了一瞬,她控制著自己的怒氣,眼含怒氣看著他問道。
二皇子“不是阿辭要我?guī)湍銌??合作還沒談完,你又怎么能走呢?”
殊辭“你別逼我動手!”
這些臭男人都是什么德性?怎么都喜歡這個姿勢。
殊辭的手放在他肩上,微一用力想要起身,卻不想這人握著她的腰就是不松手。
殊辭“怎么?你也想被趕出京都?”
她半瞇著眼眸,威脅他道。
二皇子“若是到了我被趕出京的時候,阿辭覺得,父皇可還能容得下你?”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危險而妖冶的笑意,顯然是拿捏準(zhǔn)了慶帝和殊辭的心思。
殊辭眼神微微一滯,緊抿著嘴唇,仔細地分辨他臉上的神情。
殊辭“你......真的要幫我?”
她像是只到驚嚇的兔子,紅著眼眶,擋在胸前的手還在微微顫斗著,怯怯地望著他,一臉的不可思議。
李承澤看著她掛著淚痕的眼角,有些心疼,自己不該這么逗她,卻又克制不住地興奮,想要讓她在自己面前哭出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