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皺眉,一腳踩在他的手腕上,見他松開了殊辭的裙裾,這才一腳將人踹開。
他隨后朝著王啟年遞去一個眼神,見著王啟年會意朝著后院走去,接著才接過虎衛(wèi)遞來的帷帽,給殊辭帶上。
范閑“殿下,我們走吧?!?/p>
回了驛館,范閑先讓人準備了熱水給殊辭沐浴,洗一洗身上的血腥味和花樓那烏煙瘴氣的脂粉的味道。
他守在門邊,聽著屋里隱隱傳來的水聲,耳垂泛起嫣紅。
他呆呆地望著門前花叢中搖曳的茉莉,心中不由得想起他出來前瞧見的那一幕。
發(fā)簪取下的瞬間如瀑的青絲灑落,她回頭看了一眼自己,漾著笑意的眸子,嫣紅的唇瓣,都讓他心旌搖曳。
“殿下......”
他輕聲念著殊辭,感覺經(jīng)過此事,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又近了一些。
隨即想起那個明彥,又讓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手背的青筋在這一刻陡然冒了出來。
皎潔的月色灑在院中,銀霜滿地,衣衫上的血跡卻襯得他這般模樣,越發(fā)讓人膽寒。
殊辭“范閑,你進來一下?!?/p>
殊辭的聲音將他從自己的思緒中喚醒,他遲疑地轉(zhuǎn)身看著門扉,疑心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殊辭“范閑,你在外面嗎?”
范閑的指尖觸著門框,隨即又縮了回來,他眼下一身血跡,模樣狼狽,還是不要進去見她了吧。
殊辭“范閑,我知道你在外面,快點給老娘進來。”
殊辭縮在浴桶邊上,瞇著眼看著自己左手的指尖,那里今夜沾染了范閑的血。
可她分明沒有沾染到,難道僅僅只是接觸到他的血,都會有反應(yīng)?
既是解藥,又是誘因?這情毒到底是怎么個情況?
房間的門被推開,范閑進來站在紗簾之后,背過身與她道:
#范閑“殿下尋我何事?”
殊辭抬眸看著他的背影,這人自從知道她的身份之后,好像一直都稱呼她作殿下?
殊辭“你幫我提一桶涼水來。”
范閑也沒多想,只以為她是覺得水有些熱了,于是立馬又出去提了一同涼水進來。
#范閑“殿下,你要的水。”
他背對著殊辭,將桶舉著遞入紗帳內(nèi),心跳在殊辭沒有回應(yīng)的這瞬間,顯得尤為清晰。
范閑“殿下?”
他握緊了水桶的手柄,聲音微微有些抖,殊辭看著他手背上的青筋,嘴角向上一彎:
殊辭“隔這么遠我也拿不到啊!”
范閑一手捂著自己的眼睛,一邊往后退了兩步,蹲下想要將水桶放下。
殊辭“還要再退一步?!?/p>
殊辭忍著身上逐漸開始蔓延的灼熱,聲音稍顯低啞地逗弄他道。
范閑聽話地又往后退了一步,殊辭這次沒讓他再退了,只是伸手抓著他提著水的手臂,微一使勁兒將人拉到浴桶邊上。
“哐當”一聲,盛滿水的桶,就這樣落在地上,水撒了一地,只可惜此刻無人在意。
猝不及防的,范閑下意識把蒙眼的手放下,兩只手撐在浴桶的兩邊看著殊辭,呼吸驟然逼近,打亂了他的心跳。
雙臂將人圈在方寸之間,距離太近,又太過曖昧,他的目光看著她的臉,不敢有絲毫偏移。
殊辭“范閑......我或許知道,我身上情毒的解藥是什么了......”
她伸手攬上范閑的脖子,又拉近了些許彼此之間的距離。
看著范閑眸中的似水柔情,殊辭抬頭輕輕吻了吻他的嘴角,見他并未躲閃,殊辭的身子微微離開浴桶的側(cè)壁,范閑卻別過臉拉開些許距離道:
范閑“殿下,臣身上臟......”
他的胸口劇烈地起伏著,喉結(jié)微微滾動了一下,眸中閃爍著熾熱的光。
殊辭輕笑著,一只手抱著他的脖子,指尖觸摸著他側(cè)臉的傷痕,在他耳畔呢喃道:
殊辭“小范大人這人設(shè)是不是有點不太對?說好的年少風(fēng)流呢......”
范閑“那殿下呢?說好的矜貴有禮,清冷......”
范閑被她的呼吸弄得耳廓癢癢地,下意識地偏過頭想要躲開,卻親上了殊辭的唇。
他驚訝地抬眸,卻撞進了殊辭溫柔的眼眸,這是她第一次用這樣的目光瞧著自己。
一瞬間,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彼此的眸中點燃,他的眸中也不在只是傾慕和喜歡,還有占有。
她的身邊,有他就夠了,他不許別的男人,站在她的身邊。
#范閑“殿下,你答應(yīng)過我的,若是動心,也只能是我?!?/p>
他的眼眸深深地望著殊辭,似乎想要將她吞入腹中,據(jù)為己有。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怕她沒有想好,他又何曾是一個知禮守節(jié)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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