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他們在演戲,還是范閑真的這么戀愛腦,就因為看上了殊辭,所以從前種種都不與她計較了?
范閑“這就和你無關了?!?/p>
范閑拉著殊辭便要往待客的前廳去,他進來的時候恰好遇見了大皇子和北齊大公主,他寧愿面對他們,也不想在此處與二皇子多聊,尤其......還有殊辭在身邊。
二皇子“即便她要殺你?或許你還不知道,阿辭......”
李承澤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在這時候把事情說穿了,但是對上殊辭冷漠的眼神,他的心忽然擰了起來,或許他又做錯了。
范閑“若你說的是讓殿下去澹州殺我的事情,那我早就知道了,在出使北齊之前,所以你不必用這個來挑撥我和殿下的關系,當然,若是你打算去陛下面前揭穿我們的話,我也不攔著你,大不了你我不死不休......”
范閑看著他的目光中帶著戲謔和嘲諷,他自是看清了他眸中瞧著殿下的情誼,可惜眼下已經晚了,就殿下這個愛憎分明的性子,從他開始利用殿下,他就沒有一點兒機會了。
殊辭和范閑離開之后,李承澤又在院中站了許久,這才慢慢回了前廳。
這頓飯除了大皇子和北齊大公主,其他幾人吃得那可真是毫無滋味可言。
接下來幾日,范閑與殊辭自是各忙各的,但目的都大差不差,就是如何處理好這查貪的事情。
“閣主,湖州來的證據(jù),已然送到了都察院?!?/p>
這天殊辭去琉璃閣逛了逛,順道去做了個美甲,中途琳瑯出來給她遞了個消息,說是湖州新任知州薛閔,將查到的相關罪證送到了都察院。
如今誰不知道,都察院奉旨查貪腐一事,這薛閔雖是陛下任命,可實際卻是太子的人。
殊辭“事情辦的不錯,對了,幫我去信給海棠朵朵,讓她幫我問問苦荷,成為大宗師之后,身體方面會有影響,好的壞的都幫我問清楚了?!?/p>
殊辭不是沒有發(fā)覺自己的問題,可就像范閑給她把脈的時候一樣,她自己也是沒有察覺出任何問題的,她伸了伸自己的手掌,想起范閑提及的葉輕眉留給他的一句話。
這個世界沒有什么所謂的真氣,既是沒有真氣,那他們體內的,又是什么東西?
范閑在賴成名登門拜訪之后,便與之約定,三日之后便不再裝病,上朝讓他參自己。
殊辭聽見范閑與她說這事的時候,也是忍不住笑了笑,只覺得這小老頭既正直又有些可愛。
只是在聽見他說讓賴成名去鑒察院調案卷的時候,心中閃過一絲不安,陛下最忌諱的便是有皇室宗族將手伸到鑒察院內。
可賴成名既事官,也是為了查案,應當無事吧?
范閑“病愈”后,便如約上了殿,殊辭想著今日之事,估摸著也有自己一份,所以早早地拉著林婉兒進了宮,說是許久未曾進宮,來陪太后的。
聽說范閑參了陳萍萍貪污受賄,殊辭倒也不意外,畢竟賴成名查貪污,名冊上面多是李承澤的人,如此定會讓百官覺得他公報私仇,所以自當拉人出來樹立一個剛正不阿的形象。
范閑參完陳萍萍之后,便是賴御史的主場了,他一開口便參了范思轍開抱月樓之事,并由此牽扯出李承澤及其門下貪腐之事。
范無救抱月樓殺人滅口的嫌疑,被李承澤以范無救私下所為,他并無之情給躲過了,于是賴成名便開始參李承澤門下貪腐之事。
“陛下,我都察院深受皇恩,徹查百官貪腐一案,眼下已有端倪,經過細查,在前一份的名單上,又查出京都十五名貪官的名字。”
賴成名高舉著名冊,掃視了一圈御書房內站著的百官,眾人瞧見他的眼神,皆是紛紛避讓低頭,生怕他下一個就逮著自己說事。
范閑聽到此處眼神朝著李承澤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想著這次他李承澤總是不能抵賴辯駁了吧?
“臣發(fā)現(xiàn),二殿下與長公主攜手北齊走私一案,其間涉及大量的金錢往來,這其中的官員,都有大量的錢財來路不明,而且他們都與殿下來往密切,臣就要問了,這些銀錢,都用到哪里去了,是不是都用到了賄賂百官的身上?”
不得不說,賴名成是真的很敢說,也不懼死,只可惜他看錯了他們這位陛下,他想要的只不過是制衡和穩(wěn)定,所以注定這件事情,是得不到他想要的結果的。
“臣懇請陛下,重查長公主與二皇子走私一案?!辟嚸蓱┣械爻鴳c帝乞求道。
慶帝“不準,走私一案,查無實證,純屬揣測,這事兒就到這兒!”
慶帝將賴名成查到的寫有官員名字的折子一合攏,語氣平靜地便拒絕了賴名成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