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城外的林間官道上,殊辭乘著輕功直接飛到了林相的車頂上坐下。
殊辭“林相,在下受朋友所托,護送您回鄉(xiāng),還請林相莫要驚慌,在下可不是來殺你的?!?/p>
殊辭一身黑衣窄袖的緞面長衫,手上把玩著一只短笛,看著沒什么特別的,可笛子經過改造,中間藏有異常鋒利的細長匕首。
該說不說,搞刺殺的時候,匕首這東西是真的好用,防不勝防,又能一招斃命。
林若甫坐在馬車中,原本在閉目養(yǎng)神,聽見車頂傳來的聲音,眼睛睜開了一瞬,隨即又給閉上了。
殊辭坐在馬車的左前方,聽見遠處傳來的馬蹄聲,嘴角勾起嗜血的笑容,但愿這群人不要主動湊上來找死,否則她可不會手下留情。
又走了一段路,殊辭瞧著慢慢朝他們靠近的黑騎,心中閃過一絲狐疑,陳萍萍派來的?還是慶帝派來的?
不過若誰敢真動手的話,她也是真的敢把人廢了的。
鑒察院的人,看在陳萍萍的面子上,留他們性命好了。
她躍躍欲試地看著朝他們逼近的黑騎,拿在手上把玩的笛子,已然我在手中準備動手了,這時候又有一隊人馬趕來;
殊辭瞧著王啟年敏捷的身影掠過車頂,落在原本的車夫坐的位置上,眼皮跳了跳,為什么范閑他們會出現在這兒?
范閑“大家好,大家辛苦,我來介紹一下,這邊的全是禁軍,還有這一位,大皇子,常年在邊境領兵,好歹也是個皇子......”
“好歹是個?”
大皇子不等范閑說完,便忍不住偏頭看向他,他一個皇子,在范閑眼里,就這么沒地位?用好歹形容合適嗎?
范閑“還有這位,王啟年......”
“大人,您說我不管用?!?/p>
王啟年頗有些心虛忐忑地抱拳意思了一下,急忙提醒范閑道。
范閑“輕功極好,沒人能追得上他,所以......不好滅口啊!”
范閑和大皇子帶著禁軍與黑騎對峙在前,想要借此震懾一下黑騎,隨后靠近了些領頭的黑騎,坐在馬背上“小聲”提醒道。
范閑“要不商量一下,各回各家,將來若是查起來,就拿這個說事,責任在我,有得商量嗎?”
范閑說著將自己的提司腰牌扔給了黑騎的統(tǒng)領。
殊辭想著有范閑他們相送,這里估摸也不需要自己了,于是手掌撐在車頂,一翻身足尖輕點,便要離開。
“哎......那個......”
注意到殊辭離開的。不止大皇子一人,但其余人均沒有阻止殊辭離開的意思,只有大皇子,有些摸不著頭腦地,想要讓殊辭留下,見一見這人的真面目。
畢竟若是他們沒有及時趕到的話,她就要一個人面對黑騎了,能有膽量一個人對上黑騎的,顯然不是一般人。
范閑看了一眼那道離去的背影,只需一眼,他就知道那人是誰,但眼下還是護送林相回鄉(xiāng)的事情更為重要。
他回頭看向黑騎的統(tǒng)領,本以為他會拒絕自己的提議,誰料他居然意外地同意了。
更沒有想到的是,這人貌似是自己的粉絲?
看著自己寫給荊統(tǒng)領的to簽,范閑再次臉紅,自己是不是應該好好練練字了,殿下那手瘦金就不錯,等有時間了,他去找殿下尋些筆墨來臨摹學習一下。
范閑本以為自己和大皇子違背陛下的意思,送林相還鄉(xiāng)大概率會收到懲戒,誰想陛下居然下旨讓他和殊辭完婚了。
自從陛下的旨意下了之后到現在,禮部為這場婚事準備著差不多也有四五個月了,如今終于下旨讓他完婚了,那可不就是春風滿面,喜不自勝。
范閑出了宮,一路便往府中去了,他打算換身衣服,便去公主府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