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fēng)醉人,月失樓臺。
文紀他們還未進來,便瞧見自己家主君,似乎在逗弄一個姑娘,他眸光一亮,想起自己今早瞧見的那個姑娘,還有今日消失在馬車中的那個女聲,三兩步?jīng)_了進來。
這一看可把自己嚇得不輕,顫抖著聲音問道:
“主......主君,這姑娘沒死啊?不是,您怎么把她救活的?”
文紀他們回來之后便去處理之前追查的鹽鐵官銀的案子,所以還不知道蕭蘅將人安排在了自己院中,并且依舊昏迷著。
蕭蘅聽見文紀這么說,轉(zhuǎn)頭有些驚訝地看了一眼文紀,然后又偏頭看向一旁的陸璣,見他眼中也帶著相同的震驚,一時間有些失神。
姜梨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反應(yīng)這么奇怪,但還既然他不說話,那就只能自己解釋了:
姜梨“我本來就沒死,多虧你們相救及時,我才有機會活下來?!?/p>
“不是,你在土里埋了多久了?居然還能活?”
文紀雖然有那么些許憨憨的,但是該有的常識還是有的,于是繼續(xù)追問道。
#姜梨“或許,你們聽說過一門武功嗎?叫做龜息功,它能讓人在密閉的環(huán)境中,保持微弱的呼吸,而不至于生息斷絕,最長可保持七日?!?/p>
姜梨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不料文紀居然還真的信了,興致勃勃地與她說道:
“真的嗎?以前只是聽說過,還沒遇到過,感覺還挺好玩兒,你可以教我嗎?”
姜梨“好呀,有時間教你?!?/p>
蕭蘅坐在一旁,看著她和文紀交流,心中卻逐漸生出疑惑,關(guān)于她的身份的。
原本以為她說龜息功只是敷衍文紀,想要將事情搪塞過去,可是當(dāng)文紀說道讓她教自己的時候,卻也不見她為難,甚至神情都沒變一下,輕易便答應(yīng)了。
顯然她有可能是真的會,那么問題來了,她若真是相國千金,即便被關(guān)在貞女堂那種地方,也不可能有人會教她們武學(xué)吧?
但如果她是說謊,那能在他面前說謊,還能做到面不改色的,估計也沒幾個了吧?怎么看她都不會是一直被關(guān)在貞女堂的人。
蕭蘅“廚房給你們留了吃的?!?/p>
蕭蘅看了一眼文紀和陸璣,明擺著是在趕人走,文紀他們二人會意,果然下一刻還想說些什么的文紀,看了一眼姜梨,最后還是乖巧地離開了花廳。
姜梨見他們都離開了,覺得自己再和蕭蘅呆在這里準沒什么好事,于是把自己的手從他掌心抽了回來,起身看著他道:
姜梨“我先回房間了,謝謝你救我,還給我飯吃?!?/p>
她說完飛快地飄了出去,此刻她是一點兒也沒辦法和蕭蘅單獨待下去了,她可不覺得自己能和蕭蘅抗衡,要說棋逢對手,還是他和薛姐姐更配一點。
晚上姜梨估摸著大伙兒都睡了以后,又飄到了蕭蘅的屋頂修煉去了,今日斷不能再修煉到一半睡著了,昨天早上的尷尬,她可不想再經(jīng)歷一遍了。
一連幾日,姜梨都避著蕭蘅,所幸他有自己的案子要查,沒那么多精力去哪兒都帶上她,所以才讓她有了幾日的悠閑,晚上修煉,白天研究怎么能讓身體恢復(fù)得快些的方法。
這天姜梨在屋中嘗試將靈力渡到身體之中,卻發(fā)現(xiàn)這幾天身體的恢復(fù)速度,還比不上第一天的恢復(fù)速度。
她想了想第一天和這幾日自己做過的事情,不同的地方就只有,自己這幾天沒吃飯,難不成她一個靈魂也是需要進食的?
可是這不合理???吃東西的時候她也沒感覺有什么能量波動???
想著想著竟是迷迷糊糊靠在床邊睡了過去,
蕭蘅今日臨時回府,原本是想告訴她自己要去捉拿鹽鐵案子的犯人,今晚可能不回來了,可是走到屋中,卻發(fā)現(xiàn)她坐在床邊的腳凳上,倚著床趴著似乎睡著了。
他不知道她到底是有什么秘密,但他希望有一天,她能主動告訴自己。
蕭蘅俯下身看著她,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三寸,他凝視著姜梨的睡顏,唇邊不自覺地露出一個淺笑。
他伸手,指尖小心翼翼地撩起她側(cè)臉的碎發(fā),輕輕別在她耳后,隨即又拉近了些許兩人之間的距離。
姜梨忽然睜開眼眸,轉(zhuǎn)頭警惕地看著他,蕭蘅的唇瓣在姜梨動作的瞬間,輕觸著她嫣紅的唇瓣而過,一時之間兩個人都不自覺地眨了一下眼睛,呆呆地望著彼此。
蕭蘅急忙直起身,有些窘迫地看著姜梨,而姜梨雖是驚訝于這意外的一吻,但心神卻是被匯入體內(nèi)的能量波動給吸引了。
她轉(zhuǎn)身看向一旁的軀體,自己之前渡到體內(nèi)的靈力,居然詭異地加快了修復(fù)的速度,她怔怔地攤開手掌看了看自己的手心,發(fā)現(xiàn)這一瞬間,自己居然還是實體。
蕭蘅此刻也察覺出不對勁來,他雖然看不見靈力的波動,但是他發(fā)現(xiàn)眼下自己并沒有碰她,她卻沒有立即恢復(fù)透明的狀態(tài)。
姜梨心中有了一個詭異地猜測,這不會又是她老爹老娘搞出來的事情吧?
上個世界給她下情毒,這個世界搞出這么不靠譜的設(shè)定,她真的是他們的女兒嗎?為什么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他們手里的玩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