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老佛爺,您老人家得給我做主,皇上要扒了我的皮
老佛爺冷笑一聲,面上卻依然端著慈祥的姿態(tài),道:“皇上最近究竟是怎么了?”她輕嘆口氣,繼續(xù)說道,“先是縱容那兩個毫無規(guī)矩的民間格格。之前寵愛令妃也就罷了,可如今又迷戀上那位香妃,宮里頓時雞飛狗跳。雖說政務(wù)和邊疆之事在永琪手中打理得井井有條,大清愈發(fā)昌盛,但后宮這般情景,實在令人煩躁?!?她頓了頓,語氣轉(zhuǎn)為柔和,卻帶著幾分自得:“還好我的永琪啊,一生只鐘情深愛于初初一人,這倒讓我放心不少。他日登基,后宮清凈,不必再為這些瑣事煩憂?!闭f到這里,她嘴角掠過一抹微不可察的得意。 皇后聽罷,心中暗諷,面上卻不露痕跡。她款款接話:“臣妾也確實不得不佩服永琪的才干與治國之能,只是每每思及自家兒子時,總?cè)滩蛔@息——唉,終究是個不爭氣的?!彼恼Z氣仿佛漫不經(jīng)心,尾音卻隱隱透出一抹尖銳。
桂嬤嬤在一旁站著心中忍俊不禁,嘴角幾度想揚起笑意,卻硬生生壓了下去。皇后雖尊貴無比,她打心底里敬重,可當提起十二阿哥時,竟也掩不住那份自嘲的笑。十二阿哥,如何能與五阿哥相提并論?五阿哥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天之驕子,無懈可擊,無可挑剔!別說老佛爺與皇上對五阿哥青眼有加,便是邊疆的百姓、朝中的文武百官,也無不交口稱贊。偏偏皇后還在這兒憂愁自己的兒子“不成器”,實在讓人啼笑皆非。桂嬤嬤思忖片刻,終是忍不住低笑出聲,隨即迅速收斂,將臉埋進掌心,待抬起時已恢復了一貫的冷淡神色。
容嬤嬤抬眼望向自家主子,見皇后眉宇間滿是憂慮。那十二阿哥與五阿哥相比,仿佛連一點兒可堪比肩之處也尋不到,這令皇后心緒難平。容嬤嬤瞧出了皇后眼底的焦慮與惆悵,當下便輕巧地將話頭轉(zhuǎn)開,像是在湖面投下一枚石子,蕩開層層漣漪般地引出新的話題。
容嬤嬤老佛爺 有句話奴才不知道該講還是不該講
老佛爺你講
容嬤嬤老佛爺 這兩個格格是一條路上的人,我們早就知道了??蛇@香妃娘娘卻來自回疆,也跟這兩個格格一個鼻孔出氣,這實在來得古怪,奴才覺得這三個從宮外來的姑娘,都把皇上收拾得服服帖帖。這實在有悖常理
其實,皇帝早已沉湎于美色之中,政務(wù)之事遠不及自己的兒子永琪處理得那般周全妥帖。他的心力日漸消磨,而令妃卻生得如此貌美,言談舉止間總是溫柔似水,自然輕易便贏得了皇帝的歡心。香妃初入宮時,那一低頭的淺笑、一回首的風姿,便讓他一見傾心,從此滿心思念的,都是她的影子。至于紫薇,他心中存著幾分對雨荷的虧欠之意,縱然對她多有憐惜,卻也難以彌補多年的遺憾。皇后與其他妃嬪皆蒙在鼓里,只道是紫薇與小燕子將皇帝哄得開懷順遂,如今再加上香妃得寵、令妃懷孕,后宮風云更顯波譎云詭。唯有老佛爺心如明鏡,將這一切看得通透,冷眼旁觀,卻不露聲色。
晴兒靜靜地佇立在一旁,見老佛爺始終未曾開口,心中思緒猶如波濤般翻涌不息。她與蕭劍彼此傾訴過心意,情愫早已深種。然而,蕭劍對小燕子亦多有照拂,甚至收她為徒。于情于理,晴兒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該為他們說上一句。她輕輕深吸了一口氣,隨后緩緩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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