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必烈又說了一句蒙語,緊接著抬起手中的蘇魯錠大喝一聲。
突然它旁邊冰層的裂縫當(dāng)中,跳出幾具巨大的尸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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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必烈又說了一句蒙語,緊接著抬起手中的蘇魯錠大喝一聲。
突然它旁邊冰層的裂縫當(dāng)中,跳出幾具巨大的尸體。
吳邪和胖子看那尸體樣子,對視一眼吃驚道:“這是閻王?閻王騎尸?”
那巨尸形象高大,頭頂是蒙古發(fā)髻,穿著破爛的鎧甲,坐下騎著女尸。而那女尸背上卻浮現(xiàn)出黑色麒麟紋路,身上穿著坐騎的盔甲,與藏地假青銅門的閻王一模一樣。
所有張家人暴怒,張景輝和張景敬立刻抽刀站了出來。
張景敬冷聲開口:“這是藏地的斗尸?族長下發(fā)的任務(wù),那邊窺探假青銅門的人,還未清理干凈?”
張景靜摸了摸自己的劍刃,眼里冰寒,忍著怒意,清凈思緒想了想道:“族里派了張景霜和張景淵前去,清理任務(wù)剛發(fā)出去兩年,應(yīng)還在進行中?!?/p>
張景山:“這個世界……想必是蒙古人找到了假青銅門……所以人為制造了斗尸。那藏地那邊有消息傳來嗎?確認是哪國人窺探的有沒有準(zhǔn)確消息?”
張景靜和張景敬相互看了一眼后,眼露擔(dān)憂:“張景霜和張景淵最近三個月和藏地據(jù)點沒有聯(lián)系,也不知道如何?希望他們安然無恙?!?/p>
張玄策也想了起來,拍了一下腦袋,事多有點忘記了。
他邊在識海空間里通過白玉牌傳遞消息給師傅詢問還有多少人未回家,一邊用淡漠平靜的眼神看著張景敬道:“敬記一下,提醒我們回宋處理完昆侖山,也去那邊看一下藏地的康巴落,假青銅門和西部檔案館。”
張景敬橫刀拱手:“是。”
吳邪問:“那面前這些?怎么辦?”
張景靜冰冷道:“還能怎如何,即使沒有張家人的魂魄,就算是尸體被奴役也是不行。當(dāng)然是殺了它們,塵歸塵土歸土?!?/p>
張景靜,張勝雪拱手道:“族長,讓我們來對付這些閻王?!?/p>
盡然將張家人當(dāng)坐騎?
海棠盯著那些女尸上的麒麟也氣的不行,忍著怒意道:“好,你們小心?!?/p>
看著張景靜,張勝雪冷凝的臉,興奮的眼,提著武器圍上閻王巨尸后,張玄策對著張景敬張景輝叮囑道:“你們?nèi)ヂ雨嚒N視浜夏銈儗㈤愅跻絼e處去。稍許可能鐵木真要出來了,它不是你們能對付的?!?/p>
正說著,忽必烈腳下的石頭喇嘛廟突然裂開,從里面露出一道強烈的白光,然后一尊和那浮雕幾乎一樣的佛身從里面露了出來。
它牽引起龍脈的力量,更多的麒麟紋身的黑影匯聚到它的身邊,就連圍攻張景靜和張勝雪身邊的黑影都吸引了回去。
身邊圍繞著大量“半神”和奴隸,鐵木真底氣足了不少,看著被一一消滅的閻王巨尸,它也無動于衷,盯著小哥,表情滿滿都是不屑道:“張家族長,還是你們張家的奴隸好用,這些垃圾也確實該清理清理了,到時我在引的更多的人過來,你們張家肯定也會來的……”
“哦?是嘛?我在此,你敢動我們家的人,就連天道都不行。阿策,一起,殺了它?!焙L娜虩o可忍解開自己氣息的封印。
她身形微動,跨越一段距離憑空出現(xiàn)在鐵木真和忽必烈的面前。只是看她懸空漂浮,周身白光溫潤,長發(fā)飄飄衣帶搖搖裙擺蹁躚,仿若神女。精致絕美的五官,眼眸如星卻帶著極致的冰寒死死的盯著眼前兩個不知死活“玩意”,“我決定親自收拾你!”說罷揮了揮手,正與閻王纏斗的張景靜他們就被送回平臺,并在平臺四周結(jié)了個結(jié)界……
忽必烈喉嚨里發(fā)出一聲意義不明的咆哮,蘇魯錠在它手中猛地頓地,矛尖直指海棠與張玄策,周身黑氣驟然翻涌,竟在它身后凝聚出一道數(shù)十丈高的虛影——那虛影頭戴金冠,身披戰(zhàn)甲,正是放大無數(shù)倍的蒙古帝王模樣,雙目黝黑如黑洞,手中同樣握著一柄巨矛,尚未動勢,便有如山岳傾頹的威壓壓向四周。
“哼?!焙L难凵褚粍C,周身白光陡然熾烈,背后竟浮現(xiàn)出一株遮天蔽日的海棠古樹虛影,枝繁葉茂,億萬花瓣在光流中綻放,每一片花瓣都流轉(zhuǎn)著細碎的金色紋路,甫一出現(xiàn)便散發(fā)出清冽的生機,硬生生將那虛影的威壓沖散大半。她手中青劍嗡鳴,劍身上花枝紋路亮起,“去!”
話音未落,漫天花瓣突然化作鋒利的葉片,如綠色潮水般席卷而出,葉片邊緣泛著瑩白的光刃,所過之處,空氣都被割出尖銳的嘶鳴。那些簇擁在忽必烈身邊的黑影剛一觸碰到葉片,便如同被烈火灼燒般發(fā)出滋滋的聲響,瞬間化為飛灰,連一絲黑氣都未能留存。
張玄策攬著海棠的腰,指尖紫電跳躍,另一只手對著虛空一握,那片籠罩在頭頂?shù)睦自企E然收縮,化作一柄通體由紫金色雷電凝聚而成的長矛,矛身纏繞著龍形電芒,每一次擺動都引得空間微微震顫?!褒埫}寄身,借尸逞兇,也敢稱帝王?”他喉間發(fā)出一聲低吟,竟帶著龍吟般的威懾力,“今日便讓你嘗嘗,什么是真正的雷霆之怒!”
雷矛破空而去,沿途的黑色液體瞬間被電成焦炭,地面冰層炸裂,露出下方堅硬的巖石,卻依舊擋不住雷矛的威勢。忽必烈操控著蘇魯錠格擋,兩柄武器碰撞的剎那,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響徹地底空間,蘇魯錠上的黑色迅速被雷電侵蝕,竟從矛尖開始寸寸碎裂,忽必烈那五米高的身軀更是被震得連連后退,胯下黑馬發(fā)出一聲哀鳴,四肢瞬間被電得焦黑。
就在此時,地面突然劇烈晃動,冰川下的黑色液體如沸騰的開水般翻涌,一道粗逾十丈的黑色水柱猛地從地底竄出,直撲海棠與張玄策,水柱中隱約可見無數(shù)掙扎的人影,正是被龍脈吞噬的亡魂,此刻竟被它當(dāng)作武器驅(qū)使,散發(fā)出濃郁的怨氣與死氣。
“孽障!”海棠怒喝,雙手快速結(jié)印,背后海棠古樹虛影的枝葉猛然垂下,如無數(shù)條綠色長鞭,瞬間將黑色水柱纏繞。那些枝葉上的金色紋路亮起,散發(fā)出凈化之力,水柱中的亡魂發(fā)出解脫般的嘆息,紛紛化作點點白光消散,黑色水柱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稀薄。
張玄策趁機出手,眉心紫紋大盛,識海中的神魂沖出,與空中雷云相融,雷云瞬間膨脹百倍,無數(shù)道水桶粗的紫金色閃電如同狂蟒亂舞,密集地砸向那不斷收縮的黑色液體核心。每一道閃電落下,都伴隨著龍脈痛苦的嘶吼,地面裂開蛛網(wǎng)般的縫隙,黑色液體中不斷爆出白色的蒸汽,那是被雷電強行逼出的地脈精氣。
忽必烈見勢不妙,操控著殘余的黑色液體凝聚成一面巨盾,同時將蘇魯錠刺入地面,試圖引動更深層的龍脈力量。可它剛一動作,便見海棠身形一晃,瞬間出現(xiàn)在它身后,青劍橫掃,一道綠色劍氣斬斷了它與地面黑色液體的聯(lián)系?!澳愕囊勒蹋瑳]了?!?/p>
忽必烈轉(zhuǎn)身,漆黑的眼洞死死盯著海棠,突然張開嘴,噴出一團濃郁的黑霧,黑霧中隱約可見無數(shù)細小的黑色蟲子,正是被龍脈培育出的尸蠱,一旦沾染便會瞬間侵蝕生靈血肉。張玄策眼神一冷,攬著海棠后退的同時,揮手打出一道紫色電網(wǎng),電網(wǎng)落地瞬間爆開,化作一片雷海,那些尸蠱剛一接觸便被電成齏粉,連黑霧都被雷電灼燒得干干凈凈。
“還想跑?”張玄策看著黑色液體試圖再次向地底鉆去,冷笑一聲,單手結(jié)印,“困!”
四周的空間突然泛起漣漪,無數(shù)道紫色電弧從地面升起,交織成一個巨大的牢籠,將黑色液體與忽必烈困在其中。電弧上的龍形電芒不斷游走,每一次觸碰牢籠內(nèi)的黑色,都激起一陣劇烈的反應(yīng),將其死死鎖在原地,動彈不得。
海棠飄身落在牢籠前,青劍抵在電弧上,劍身上的花枝紋路與電弧相融,“阿策,引地火。”
張玄策會意,另一只手按向地面,掌心紫電滲入冰層,引動地底深處的地火之力。片刻后,牢籠底部突然冒出赤紅的火焰,火焰中夾雜著金色的光絲,正是蘊含著凈化之力的南明離火。黑色液體在雷火夾攻之下發(fā)出凄厲的慘叫,不斷收縮、翻滾,卻始終無法突破牢籠的束縛,忽必烈的尸身更是在火焰中迅速融化,露出里面包裹著的一團核心黑氣——那才是這條變異龍脈的本源。
“是時候結(jié)束了?!焙L呐c張玄策對視一眼,同時出手。
海棠青劍揮出一道綠色劍虹,劍虹穿過電弧牢籠,精準(zhǔn)地斬在黑氣核心上,劍虹中蘊含的生機之力瞬間爆發(fā),如同一顆種子在黑氣中生根發(fā)芽,硬生生將黑氣撕裂出一道縫隙。張玄策則引動所有雷云之力,雷矛再次凝聚,這一次矛尖多了一絲金色的火焰,正是地火與天雷的融合,他低喝一聲,雷矛如流星趕月般刺入那道縫隙。
“轟——!”
黑氣核心在雷火與生機的三重沖擊下徹底炸裂,化作無數(shù)黑色光點,卻被牢籠的電弧與地火瞬間凈化。
地面上,在海棠和張玄策雷火間還站立的黑色物體突然渾身顫抖,軟軟地倒了下去,仿佛體內(nèi)某種支撐它們活動的東西被瞬間抽走。冰川下的黑色如潮水般急速收縮,露出冰川原本的凈透和冰層下巖石泥土的本色。墻壁上四處蔓延的黑色也向著一處退去,整個地底空間在雷光中顯露出清晰的輪廓,不再是一片令人窒息的濃黑。
吳邪一直覺得進來后就被什么東西死死盯著,此刻卻感到身上那股沉重到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在剎那間瓦解,仿佛有股無形的力量將他們所處的空間硬生生撕裂,開辟出一片空曠安全的地帶。
“想跑?”海棠冷哼一聲。
她雙手合十,快速掐動法訣,鬢發(fā)間的海棠花驟然綻放,絢爛奪目。漫天飛舞的花瓣與張玄策發(fā)間的金屬墜鏈糾纏在一起,化作三枚巨大的銅錢,“哐當(dāng)”一聲封住了龍脈延伸進來的入口。
這條變異的龍脈,本質(zhì)上仍是龍脈,只不過正常龍脈是地脈精氣被尸體吸收,而它恰恰相反——它會把尸體吸收的東西,重新奪回來。
吳邪看著那三枚堵住縫隙的巨大銅錢,對胖子道:“當(dāng)年明朝劉伯溫斬斷99條蒙古龍脈,落得元氣大傷、晚年凄涼,最后放過了昆侖山北邙山那段變異龍脈……現(xiàn)在看來,真是可惜了?!?/p>
張海陽冷笑:“幸虧他收手早。他斬斷的都是普通龍脈,若是碰上這條成精的,無異于羊入虎口,沒準(zhǔn)一照面就成了它們的食物。你看這條分支的黑氣,再看看我們景字輩族長的手段,想想死在這里的張家人,你覺得劉伯溫會是它的對手?”
吳邪和胖子看著滿天黑氣被四盞宮燈擋在外面,張勝白冷著臉,時不時出手用金鞭打散漏進來的氣團,把他們這幾個“廢材”護得密不透風(fēng),默默縮回頭,在斗篷里點了點頭。
……
來時的路口被封死,龍脈無法回歸昆侖山,只能收縮觸手,讓蔓延的黑液極速向更深的地下滲透,想要逃離這兩個來自大千世界的恐怖仙道者。
紫色雷霆落下的瞬間,隱約可見纏繞著閃電的龍族軀體,以及立足巍峨高山上、海棠花中糾纏的神妙道韻紋路——還有它們背后一閃而過的一雙巨大眼眸,正冰冷地盯著它。
龍脈若是有嘴,此刻怕是要破口大罵:天道不講武德,竟然請大千世界的外援!
它瘋狂地將身上多余的東西和靈魂扔出去,精簡體積和重量,只裹挾著忽必烈和鐵木真的殘碎靈魂,拼命向深處逃竄。
可一片片海棠花憑空出現(xiàn),堵住了它所有的出路;四盞漂浮的宮燈從上空飛下,貪婪地吸取著被它扔出的靈魂。
“張家人的靈魂,給我看好了?!毖U裊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張玄策攬著海棠,身影輕盈地落在一團黑色液體前,語氣平淡卻帶著刺骨的寒意:“想跑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