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原著,張起靈知道這是什么東西,暫時也沒有危害,但他還是反手握住背后的刀。張海宣早早拿出一把手槍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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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過原著,張起靈知道這是什么東西,暫時也沒有危害,但他還是反手握住背后的刀。張海宣早早拿出一把手槍做好準備。
隨著水流緩緩沖刷,人影上的白光愈發(fā)清晰起來。那輪廓纖細,看模樣竟是一具全身素縞的女尸,長發(fā)如墨,在水中輕輕飄蕩。最讓人屏息的是她的臉,肌膚白得像覆著一層薄冰,五官精致卻毫無生氣,冰霜般的容顏在柔光中若隱若現(xiàn),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與凄美,看得人脊背發(fā)涼。
胡八一、王凱旋和楊雪莉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氣不敢出一口,眼睜睜看著那具飄來的女尸離他們越來越近??删驮诰嚯x不過數(shù)米遠時,那身影竟毫無征兆地陡然消失,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一般。再看水底,早已恢復了先前的漆黑一團,連半點微光都尋不到了。
“這……這是水鬼還是死漂啊?”王凱旋的嗓音打著顫,壓得極低,像是怕驚擾了什么,尾音里還帶著沒散的后怕。
胡八一緊蹙著眉,目光在水面上掃來掃去,沉聲道:“誰知道呢?不過依我看,水鬼的可能性更大些!”這地方邪門得很,哪有平白無故飄來具發(fā)光女尸的道理。
楊雪莉抿了抿唇,忍不住小聲反駁:“就不能……只是普通的女尸嗎?”話一出口,她自己都覺得這問題問得有些天真,在這種地方,哪有“普通”的女尸會發(fā)光、會憑空消失?被冰冷河水浸得更顯蒼白的臉頰上,悄悄爬上一抹淺淺的紅暈,混雜著驚悸與羞赧。
一旁的張海宣聽了,嘴角幾不可察地牽起一絲輕笑,沒多言語。張起靈則輕輕搖了搖頭,只吐出兩個字:“繼續(xù)走。”
胡八一見狀,忙解釋道:“你們想啊,在這種古墓里,但凡冒出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多半都跟墓主人脫不了干系。剛才那女尸,明擺著是人為弄成那樣的——她身上像裹著層硬殼似的東西,還能發(fā)出冷光,而且手腳的姿勢明顯是被硬生生折斷的,十有八九是獻王的陪葬品,搞不好是殉葬的活人被做成了這副模樣?!币姉钛├蚰橆a泛紅,神色有些不自在,胡八一忙補充了句打圓場的話:“不過看剛才那情形,它就只是漂著,也沒起尸的跡象,這么說來,倒也算是‘普通’女尸了?!?/p>
王凱旋在一旁聽著,立刻咂咂嘴,擠眉弄眼地打趣:“哎喲喲,這戀愛中的人啊——”
他拖長了調(diào)子,意有所指地瞥了胡八一一眼,“楊小姐的面子都這么維護!”
胡八一被王凱旋一語戳破心思,臉上騰地泛起熱意,伸手在他胳膊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把:“少在這兒貧嘴,趕緊往前挪!那女尸沉在水底,不過是咱們眼下看不見罷了,再磨蹭下去,指不定要出什么亂子?!?/p>
看見張海宣和張起靈齊齊點頭,胡八一拉著楊雪莉讓她上兩人中間去,把王凱旋拉了回來,又召來王小胖一頓重色輕友的笑侃。
五人推著氣囊,加快速度往深處游去。
好在接下來一路倒也平順,再沒遇上什么意外,那具女尸更是沒了蹤影,仿佛方才那驚魂一幕,不過是眾人水中看花的幻覺。終于,前方的黑暗里忽然飄過一道光亮,連閃了三下。胡八一三人正想警戒,就聽見張海陽的聲音從那邊傳過來:“到這兒來!”
張起靈和張海宣拉著氣囊轉(zhuǎn)向一側(cè),順著緩緩流淌的水脈,穿過這片如鬼斧雕琢的化石森林,終于在前方發(fā)現(xiàn)了一個半圓形的洞口。洞口直徑不大,僅容一人勉強通過,一半露出水面,一半浸在水下,地下水正從中穿流而過,通向另一側(cè)的山洞。而張海陽正扶著洞口邊緣,身上還穿著潛水服,膝蓋以下浸在水里,卻站得穩(wěn)穩(wěn)當當,仿佛腳下踩著堅實的平地。
穿過水洞,胡八一三人踩上溶洞地面,剛松了口氣,就見張起靈三人已脫下潛水服,頭頂竟有白氣蒸騰,不過片刻功夫,他們身上的衣服、頭發(fā)就已干爽如初!
胡八一看得咋舌,忍不住喃喃道:“這……難道是內(nèi)功不成?內(nèi)力竟然真的存在?”恍惚間才想起那次他們從倒塌的榕樹也被張海陽拉著一步飛躍二三十米的距離!
楊雪莉臉上滿是不可思議,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忙追問:“我外公鷓鴣哨體內(nèi)也有種奇特的氣,莫非那就是內(nèi)力?他說這是一位張家人傳授的,正因如此,他才能在詛咒纏身的情況下活到七十九歲!”
張海陽望著她,只是含笑不語。楊雪莉見狀,便知自己猜對了,當即轉(zhuǎn)向張起靈深深鞠了一躬,語氣鄭重:“多謝您們的救命之恩?!?/p>
一旁的王凱旋卻按捺不住,搓著手湊上來:“哎我說,你們看我這身子骨,能跟著練練不?是不是練好了就能跟電視里似的,滿天飛那種?”
張海陽聽這話,總覺得耳熟,愣了片刻才想起——一年前那個叫王月半的胖子,也是這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他搖了搖頭:“飛來飛去倒是夸張了,一次提氣凌空飛渡二三十米倒是能做到。至于你……未必能學成,而且要練到我們這般境地,得打小開始,根骨好的六七十年的功夫打底才行。你們堅持不下來的,身子骨也到不了那時!”
“六七十年?”胡八一心頭一震,目光掃過三人。
如此說來,他們分明起碼已是六七十歲的年紀,但他們臉上肌膚細膩得不見一絲毛孔,更無半分皺紋,哪有半分老態(tài)?
張海宣自不必說,眉梢眼角帶著三分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皮膚卻細膩得像上好的羊脂玉,連陽光下都瞧不見半分毛孔;
張海陽則更顯年少,他往那一站,就像把整個夏日的陽光都攏在了身上。他生得高挑挺拔,肩背舒展得像株迎著光的白楊,走起來帶風,卻又透著股自在的隨性。皮膚是健康的暖調(diào),像是被恰到好處的日光吻過,泛著自然的光澤。 眉眼周正,眉骨清晰,眉毛是濃黑的劍眉,斜斜飛入鬢角,帶著股少年人的英氣;眼睛是明亮的杏眼,眼尾微微上揚,笑起來時眼瞳里像落了碎金,亮得晃人,連帶著眼角的細紋都盛滿了暖意。鼻梁高挺卻不凌厲,鼻尖圓潤,唇線分明,下唇稍厚些,抿嘴時會顯出一道淺淺的紋路,笑起來則露出一口整齊的白牙,帶著點不自覺的憨氣。
而張起靈他靜靜立在那里,像是一幅被時光遺忘的畫。墨色的發(fā)垂在額前,幾縷碎發(fā)遮住眉骨,露出的眉眼干凈得像雪后初晴的山澗,鼻梁高挺,唇線清淺,組合在一起竟有種近乎凜冽的干凈。皮膚是那種常年不見強光的冷白,卻絕非病態(tài)的蒼白,反倒透著玉石般的溫潤光澤,連下頜線都繃得恰到好處,還帶著少年人獨有的利落。
明明是該被歲月刻滿痕跡的年紀,他們身上卻連一道細紋都尋不見,連脖頸處的皮膚都光滑得像剛剝殼的荔枝。只有那雙眼睛,黑沉沉的,望過來時像含著一汪深潭,清澈里帶著不屬于這個年紀的沉靜,偏生睫毛又長又密,垂眸時在眼瞼投下一小片陰影,又添了幾分少年人的青澀。
胡八一忍不住倒吸口涼氣——難怪都說張家是建立四大派的古老家族,五六千年的香火能綿延至今,這內(nèi)里的秘密肯定足夠讓人咋舌了。
王凱旋咂摸出這話里的門道,瞇著眼打量著三人那張不見歲月痕跡的臉,嘖嘖有聲地感嘆:“瞅瞅這臉蛋嫩的,看著比我這實打?qū)嵉臍q數(shù)還顯小看著跟未成年似的,你們仨難不成是活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