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子長度不夠,陳少熙和卓沅騎著電瓶車帶著木棍回來,鷺卓趕緊上前接了過來。
鷺卓:“小心一點。”
李耕耘點了點從車上下來的卓沅,“繩子你會綁吧?”
“???”他已經(jīng)凍懵了
李耕耘又重復了一遍,“我要回去換衣服,衣服里跟個水桶一樣。”
“好,你去?!?/p>
李耕耘騎上電瓶車,“啊~屁股好冰~”
………………
陳少熙從送桿口將桿子捅向另一個水渠口。
鷺卓三人等了一會,沒有見到桿子的影子。
李耕耘思索:“這個長度應該沒問題的?!?/p>
卓沅根據(jù)李耕耘的提示,將桿身往下按,對面接桿口處有了動靜。
“啊啊啊啊終于有了!”
可只拿到了桿子,繩子上綁的受力物才是疏通的關鍵。
“先找到繩子拉?!?/p>
蔣敦豪找了繩子,受力物成功從水渠中拉了出來。
“磚頭?!?/p>
李耕耘:“磚頭是我綁的?!?/p>
“啊?”蔣敦豪苦笑,“我以為是我拉出來的。”
一個口疏通完了,前往下一個水渠處。
工作是做不完的,回家是遙遙無期的。
“估計明天全要感冒?!?/p>
“感冒倒不會,頂多發(fā)個燒?!?/p>
蔣敦豪苦笑:“若木還好嗎?”
云若木:“我沒事,我沒下水,倒是你們,別強撐著?!?/p>
“我剛從家里拿了一袋暖寶寶,你們貼在肩膀上或者背部上面一點,免得碰到水?!痹迫裟菊f道,“有點溫度總比沒有強?!?/p>
少年們身體凍的僵直,伸手都摸不到肩膀,行動嚴重受制。
欸,水渠里該死的垃圾們。
卓沅離她最近,云若木撕下一個準備貼在他肩膀上。
云若木皺眉:“你稍微低一些,我夠不到?!?/p>
“好?!?/p>
卓沅彎下腰,視線和云若木齊平。
“我手有點冰,你忍一下?!?/p>
貼肩膀上,免不得碰到脖子,卓沅突然感受到脖子上的涼意,瑟縮了一下。
“貼好了。”
卓沅依舊彎著腰,沒有動作。
她察覺到異樣,轉回視線對上一雙墨色眼眸,有些呆滯,隨后又立即恢復清明。
卓沅: “謝謝。”
他轉身往趙一博他們的方向走去。
云若木納悶。
謝謝?怎么突然這么生疏了。
云若木在后面提醒道:“你嘴巴上都是泥巴,別吃進去了,沒有營養(yǎng)的。”
卓沅本走的好好的,聽到云若木的話,一個踉蹌,險些沒站穩(wěn)。
云若木掰著手指頭數(shù)日子,距離他們開始拍攝已經(jīng)有快半個月了,說好的割過水稻就是過命的交情呢。
云若木不是糾結的人,只當每個人性格不一樣罷了,便把注意力轉移到水渠上。
另一邊,趙一博見卓沅神情恍惚的,關心道。
“不舒服了?”
“沒有,干活吧。”
要承認他只是因為云若木給他貼個暖寶寶失神嗎?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三四個人抬起桿子,趙一博拿著桿子舉到自己的頭頂位置,說的話卻是:“抬太高了?!?/p>
夜晚視線迷糊,趙一博分不清楚人
趙一博:“中間黑衣服的是誰?抬太高了?!?/p>
何浩楠疑問:“我這抬太高了?”
何浩楠松開手,桿子的高度并沒有變化
他手一指:“你別亂說話嗷?!?/p>
趙一博:“欸?那是哪太高了?”
何浩楠:“中間小童吧?”
趙小童放下,依舊沒有變化。
其余幾人就笑著看他們仨當局者迷,不出聲提醒
看來被凍懵的不止一個。
重新協(xié)調好每個人的工作。
“準備好!”
“木桿一根一根進去?!?/p>
卓沅見陳少熙手一直在水里,提醒道:“你小心些,木桿捅進來會傷到手?!?/p>
云若木摘下手套遞給他,但想起來自己手套的碼數(shù)比較小,去找導演組借了一雙橡膠手套。
“多層防護,桿子用鋼絲連接的,不注意就扎到你皮膚里了。”
手凍僵后,敏感度下降,疼痛都會遲緩。
渠道口更多的是淤泥堆積,桿子來回拉扯,淤泥隨之松散。
“通了通了!”
最后一個渠道口終于捅了!
少年們吆喝著,一擁而上抱在一起,將云若木擁在中間。
云若木看不清他們的表情,因為每個人的臉上都沾滿了泥巴,很是狼狽。
但聽聲音就知道,他們很開心。
用卓沅的一句話形容她此刻的心情很合適。
她居然很享受這一時刻,雖然很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