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藥期間,卓沅的眼神一直落在低頭上藥的云若木身上。
頭頂上方,那道熾熱的視線讓云若木實在無法忽視。她輕輕仰起頭,雙眼彎成月牙狀,笑的明媚:“我頭頂有花?”
卓沅欠欠一笑:“有條河?!?/p>
說完就看見云若木雙手捂住頭頂,食指在中間搓了搓,像是確定自己茂密的頭發(fā)還在后松了口氣。
真可愛,更想逗了。
云若木:“……”
報復(fù)!絕對是對她的報復(fù)!
她輕哼一聲,掰過卓沅的頭不讓他看。
她涂藥的棉簽狠狠按在虎口處,微瞇著眸,嗓音帶著小得意:“這樣藥浸的深?!?/p>
卓沅深吸口氣,臉上掛著僵硬討好的笑容:“你說的都對?!?/p>
忍著唄,誰讓他嘴欠呢。
涂完藥后,她快步離開了房間。
房間內(nèi)獨留卓沅一人,他看著虎口處淡白色的藥膏,鼻尖是微微涼的藥味,他仔細(xì)嗅了嗅,空間中殘存的獨屬于云若木的味道已經(jīng)消失,他撇撇嘴,怎么別人涂藥都是親力親為,到了他這里還要耍心眼。
嘖…是他不夠努力?
他戴上帽子出門解決水培的問題,和正準(zhǔn)備推門而入的李耕耘迎頭撞上。
李耕耘:“你啥時候回來的?”
卓沅公主抱事件時,他正在倉庫照顧前段時間買的小兔子,不知道離他幾步之遙的地方差點發(fā)生‘強暴’。
卓沅舉起手掌放在李耕耘面前:“啊沒事,就若木抱我回來上個藥?!?/p>
咻——
卓沅剛戴上的帽子被李耕耘掀翻,一陣風(fēng)吹過,帽子以一道優(yōu)雅的弧度掉在地上。
幾乎沒有間隔,邪惡搖粒絨?卓沅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打掉李耕耘的棒球帽。
主打誰也不讓誰,掀飛彼此的帽子這件事發(fā)生的很絲滑,甚至兩者之間沒有言語交流,擦肩而過去撿自己的帽子,又一言不發(fā)到各自工位開始干活。
李耕耘已經(jīng)忘記他進一號房是要找上次落在他們房間的帽子。
只記得他們達(dá)成了一個默契的共識,后宮亂斗不得影響若木。
雖然他倆都不是后宮成員之一,但他們有格局!
另一邊云若木已經(jīng)進入大棚給玫瑰澆水。
這時,陳少熙進棚裝作不經(jīng)意的樣子發(fā)現(xiàn)頂棚固定桿子的紐扣松了,喊云若木:“若木,紐扣松了,要不重新弄一下吧?!?/p>
松了?
云若木低頭看自己的衣服,也沒有摸到扣子。
“我今天的外套是拉鏈的?!?/p>
陳少熙看她難得呆萌的樣子忍不住勾唇 解釋:“頂棚上的紐扣?!?/p>
“好?!?/p>
她答應(yīng),身體便要去尋找梯子,陳少熙趕緊拉住她的手。
“不用,你坐著我就行?!?/p>
“坐?”
緊接著,陳少熙在云若木身后蹲下身子,他修長的手臂抬起摟住了她的腰。
云若木可以感受到腰上的力量,隨后他稍稍用力往后一帶,恰到好處的力量使得云若木順勢坐在了他的一側(cè)肩頭上。
云若木驚呼一聲后,為緩解這份突然的失重和搖晃感,她快速抱住了陳少熙的頭!
“別緊張別緊張,相信我!”陳少熙悶悶的開口安撫。
因為他的口鼻都被云若木的衣服捂上,聲音的不對勁讓她不好意思起來。
她連忙松開手,臉紅道:“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