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曼莉認真地打量著這個男人,他的身軀如同巍峨的山岳,堅實而雄偉,他的皮膚被歲月和戰(zhàn)場的風(fēng)霜磨礪得如同古老的青銅,泛著深沉的光澤,臉上疤痕都似乎在訴說著他的英勇與輝煌。
他的眼睛猶如深邃的湖泊,靜謐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的深處,眉宇間透著一股不可一世的英氣,像是一把未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鼻梁高挺,像是山巒的主峰,傲然聳立。
他的頭發(fā)雖然已被歲月染成了銀白,但卻絲毫不減他的威嚴。每一根銀絲都像是歷史的烙印,記錄著他的英勇與智慧。他的身姿筆挺,如同松樹一般,無論風(fēng)吹雨打,始終屹立不倒,大概已有四十歲余。
樹后的男人緩緩朝她走來,他的步伐堅定而有力。
“姑娘,可有大礙?”他沉聲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種不可抗拒的威嚴。
齊曼莉抬頭看著他,微微搖了搖頭,努力擠出一絲微笑,“多謝關(guān)心,我并無大礙?!?/p>
男人點了點頭,目光在她身上掃過,似乎在確認她的傷勢。他的目光中透著一股溫暖的力量,讓齊曼莉感到莫名的安心。
齊曼莉心中涌起一股好奇,她不禁問道:“恩人,如何稱呼?”
男子輕輕地笑了一下“我乃離國靖遠大將軍,林澤”
齊曼莉的心中猶如被投入了一塊石頭,泛起層層漣漪。她沒想到眼前這位竟然是離國的靖遠大將軍,林澤。
這個名字,在戰(zhàn)場上猶如雷霆,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是離國的驕傲,是士兵們的信仰,是敵人眼中的噩夢。
齊曼莉一聽微微行禮“竟不知恩人是聲名顯赫的的靖遠大將軍,這次是真的多謝了”
他微微傾身,伸出手扶她起來,“姑娘,既然你無大礙,那便隨我一同前往離國吧?!?/p>
齊曼莉看著他,心中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緒。她抬頭看著他,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多謝將軍,但我還有要事在身,不能隨你去離國?!?/p>
林澤的眉頭微皺,猜測到一二“姑娘可是遇到了附近的土匪?”
齊曼莉輕輕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驚愕“將軍怎么知道?”
林澤的眉頭更加緊鎖,他嚴肅地說道:“盜匪肆虐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我此行正是為了勘查地貌,鏟除這些匪患”
“原來如此”
林澤沉聲道“既然如此,姑娘更要跟我走了”
“為何?”
“據(jù)我了解,這些匪徒的首領(lǐng)有一個嗜好,那就是當(dāng)遇到兩個人以上時,會將他們分隔開,并要求他們在一個時辰內(nèi)找到彼此。如果找到了,就放他們走。然而,我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那些成功找到對方的人并沒有兌現(xiàn)承諾,反而將他們囚禁起來。而那些沒有找到對方的人,找人的那一方得到了釋放?!?/p>
“啊?還有這一回事”
“嗯,看來姑娘并不知道這個游戲,看來是被找的一方,左右都難逃一劫,最好的方法就是你自己先走,同時你那同伴也能安全逃離!”
齊曼莉心中一驚,她從未聽說過這樣的惡行。眼前的林澤大將軍,不僅是戰(zhàn)場上的英雄,更是一個心思縝密、善于觀察的人。
“將軍,我……”齊曼莉突然感到一陣迷茫,她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林澤看著她,眼中閃過一絲堅定?!肮媚?,如果你是在憂慮沒有棲身之處,那么你可以暫時居住在我的軍營,同時我也會幫你尋找到你的友人?!?/p>
齊曼莉眼中閃爍著感激的淚花,她再次行禮,“多謝將軍,您的恩情,我銘記在心。”
林澤扶起她,眼中滿是柔和,“姑娘,不必客氣。我送你回附近的軍營,安頓好之后,再詳談你的友人?!?/p>
......
夜幕降臨,齊曼莉在林澤的護送下,來到了離國的軍營。士兵們看到大將軍歸來,紛紛行禮致敬。林澤微微點頭,帶著齊曼莉走向一座帳篷。帳篷內(nèi)布置得簡單而整潔,一張木桌、兩把椅子、一張床鋪,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雖然無法與皇宮中的豪華裝飾相比,但對經(jīng)歷過一路艱辛的齊曼莉來說,這已經(jīng)是非常理想的居住環(huán)境了。
“姑娘,這里暫時是你的住處?!绷譂芍钢蹭佌f道。
齊曼莉感激地看著他“多謝將軍?!?/p>
林澤微微一笑,“不必客氣,姑娘先休息片刻,待會兒我會派人送來些飯菜。”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了帳篷。齊曼莉看著他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在這個陌生的國度,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與關(guān)懷。
不一會兒,帳篷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齊曼莉應(yīng)聲,只見一位夫人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飯菜走了進來,她流露出一股無法言表的尊貴氣息。這位夫人的容貌并不令人驚嘆,但她散發(fā)出一種寧靜與自信,身穿一件簡約的衣服,顏色清淡而流暢的剪裁,既展現(xiàn)了她的謙遜含蓄,也揭示了她的高雅審美。
齊曼莉雙手接過飯菜,表示敬意“想必您就是將軍夫人”
夫人微微頷首,眼中帶著溫和的笑意,“正是,我是林澤的妻子,陶姜,姑娘一路上累了吧,快吃點飯菜”
她的聲音柔和而溫暖,仿佛春風(fēng)拂面。讓齊曼莉不禁想到了她的母后,眼眶微微泛紅。
夫人見狀,輕輕握住齊曼莉的手,關(guān)切地問:“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開心的事情?”
齊曼莉抬頭,淚眼朦朧地看著夫人,聲音略帶顫抖:“夫人,我想起了我的母親,她也是如此溫柔善良,但她現(xiàn)在只怕是.......”
夫人聽了,心中不禁一酸,她輕撫著齊曼莉的頭:“可憐的孩子,其實我也有個一個女兒,如果她能平安長大的話,怕是和你年紀(jì)相仿,但......“
齊曼莉微微一愣不忍的開口“夫人,你女兒?”
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悲傷?!笆堑模以?jīng)有一個女兒”
夫人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在回憶著過去的時光?!暗?,在她還很小的時候,就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奪走了生命。我那時不太能接受她的逝世,就一直沒對外公布這個消息”說到這里,夫人的眼眶已經(jīng)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