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放下酒杯,嬤嬤笑笑,退出去:“祝二位新人,百年好合?!蔽輧?nèi)一時之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葉秩咳嗽一聲,狀似不經(jīng)意的開口:“夫人可知道酒水中有什么?”晏玥偏過頭看他,笑了笑:“大抵是什么助興用的藥物?!?/p>
葉秩抿抿唇:“天色已晚,夫人且先安置。”
他剛說完,便扶著腰站起身,顫抖著邁出一步。晏玥伸手,拉住他的袖子,那人沒站穩(wěn),直接撲倒她的懷里,過大的動作幅度觸發(fā)下身撕裂的傷口,痛得他呻、吟一聲,清冷的面上多了幾分難耐的痛楚。
晏玥沒想到這人不過稍微一拉就虛弱的倒地,她的眼瞼顫了顫,剛想出聲,便聽見窗邊路過的腳步聲。極輕,卻難逃她的耳朵。
晏玥的眸色暗了暗,伸手?jǐn)堉难?,直接將人帶到床上?/p>
“唔……哈……”
葉秩沒有意料到她的動作,死死的揪住衣袖,疼的眼尾泛紅。
晏玥一只手壓住他的小腹,一只手捂住他的唇,聽到外面的腳步聲離開,這才低下頭,便看見她名義上的夫君已經(jīng)雙眼上翻,疼的頭上的青筋暴起,整個人像是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虛脫。
她有些遲疑的松開捂住他唇瓣的手,那人冷冷的看她一眼,最后竟生生疼昏過去。
晏玥探探他的鼻息,察覺到那幾乎微弱到聊勝于無的呼吸還在,松了一口氣。
畢竟她這個夫君長得十分的符合她的審美,容貌昳麗,清冷孤傲,現(xiàn)在滿臉泛紅人比花嬌的樣子,更是讓她愛不釋手。
更何況,她可不想在還沒有搞清楚各方情況的時候,就直接成了寡婦,不吉利。她搭在那人小腹的手微微蜷了蜷,便感受到那里硬邦邦的。
晏玥眨眨眼,看到昏厥過去的新郎官,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紅色婚服。
新婚之夜,她脫自己夫郎的衣服,是不是也不算什么?再說了,她這是為了更好的了解自己未來可能數(shù)十年都要共處一室的人!
晏玥既然已經(jīng)說服了自己,當(dāng)然不會扭扭捏捏。她來自于末世,那個并不把貞潔當(dāng)成東西的末世,只要有能力,你自己可以養(yǎng)數(shù)十個男寵或者女眷。更遑論連生存都成了最大難關(guān)的時候,依靠著身體換的生存物資變成了更為常見的事。
雖然晏玥沒有什么男寵或者女寵,但是也有不少的人自薦枕席,她倒不是把什么貞潔看的頗為重要的人,只是覺得用身子換一袋糧食這件事不大值得。糧食不比這些貴?
說起糧食,晏玥嘆口氣,她幾乎一天沒吃東西,早就餓的兩眼放光,但是現(xiàn)在她嫁入了葉府,糧食的鑰匙肯定是在他手上,再加上秩序井然的時代律法自然也是正常的,她要是給人弄死了,不久更吃不到飯么?
于是晏玥抿抿唇,搗鼓著他腰間的腰帶,古代的衣服繁雜,層數(shù)還多,晏玥實在扒的不耐煩了,直接將衣服暴力撕開。
婚服里面是一件摸上去頗為光滑的中衣,晏玥看見在腰間的帶子,解開之后,便露出了里面的肌膚。
她原以為她這位便宜夫君的肌膚會像是手臉那樣,白嫩姣好,可是打開一看,竟是裹著布死死的纏繞在腰腹上,看得人呼吸一滯。
她摸索著找到扣子,幾乎是剛一解開,便聽到那人悶哼一聲。
晏玥原本就是想看看他是不是腰上受了傷,畢竟不過被她壓了一會就疼暈過去,再加上他身上的血腥味,為了自己以后的長期飯票,她原本就打算給人重新包扎好就完事。
但是現(xiàn)在,看到他腰上的封布,她卻帶著一種親手打開潘多拉魔盒的荒謬感,慢慢的將她這位夫君的身子,完全的暴露在她的眼前。
扯開白布的一瞬間,葉秩痛的幾乎失了聲。原本白皙的皮膚已經(jīng)被勒的紅腫青紫,晏玥微微摸了摸,便聽到那人即使在昏迷中也止不住的喘息。她頓了頓,復(fù)又暗了暗,感受到堅硬的如同石子的質(zhì)地,眉宇間劃過疑惑。
他身上那股子的血腥味還在,葉秩現(xiàn)在只被她扒了上半身的衣服,若是不在上半身,那便是……下面?晏玥眸色暗了暗,還是伸出手,將他的褲子退了下來。脫到褻、褲的時候,她便注意到了,上面點點暈染的鮮血,不多,卻如同梅花綻放一樣。她的指尖頓了頓,慢慢的將褻、褲脫了下來。
晏玥閉閉眼,隨后睜開眼。她原本以為看見的會是什么殘缺斷端的樣子。畢竟只活在她印象中的宦官下身的確應(yīng)該是這個樣子。但是她沒想到,映入眼簾的不是什么肉色,而是一層一層被鮮血淹濕的錦布,裹在下面,將他的下身遮的嚴(yán)嚴(yán)實實。
晏玥指尖微頓,她沉默片刻,終究看不過去這樣子好看的人消香玉隕。
那錦布從前裹到后面,她將人的雙腿微微抬起來,將錦布拿下來,這才露出里面,***************怎么會……這樣?
她指尖動了動,將藥箱拿出來。伸手卸掉身上的朱釵寶玉,只剩下一身單薄的紅色中衣,晏玥這才將轉(zhuǎn)了轉(zhuǎn),看到后室的浴池,眼睛一亮,趕忙伸手探了探水溫,溫?zé)帷?/p>
她拿了木盆,打完水,端過去,走到她半死不活的夫君的身邊,將人的雙腿打開。
她原本想直接給人擦拭,但是想到那人的眼神,還是將那人搭在身邊的手拿出來,剛準(zhǔn)備用藤蔓系好,便看見他手腕上的淤青。
晏玥皺皺眉,只是這個時候,也不能先去想這些。她將藤蔓系到他的手腕上,小心的避開淤青,另一端系到床頭,剩下的兩只將人的雙腿系到床尾。晏玥松了一口氣,這才開始處理那人身下的傷勢。
他的血色太濃,耽誤她的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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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的這樣子厲害,哪怕在昏迷之中,仍舊四肢不自主的抽搐的情況,晏玥只在以前做實驗的時候遇到過,那時候,那只實驗動物,幾乎處于拼死狀態(tài)。哪怕后來末世十年,也沒有過。
手下人的喘息越來越急促。她猛地感受到有一股子殺意蔓延在四周,頭皮幾乎瞬間炸起來。晏玥抬起頭。
葉秩躺在床上,四肢被固定住,抿著唇,蒼白著面色,犀利又嗜殺的視線直直的盯著她,語氣不緊不慢。在現(xiàn)在幾乎處在下風(fēng)的情況下,沒有半點驚慌:“你在做什么?”
如果不是他說話時候那微顫的嗓音,她幾乎要相信,這人沒有受傷。
現(xiàn)在這種局面,哪怕是為了那人處理傷口,可是她先扒了那人的衣服是事實,看到他下面,也是事實。她曾經(jīng)看過文獻(xiàn),知道古代宦官所受的極刑,還有不男不女的自卑。
哪怕她曾經(jīng)待在末世十年,早就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可是現(xiàn)在面對那人的打量,竟還是有些心虛。她硬著頭皮開口:“我見你受傷了……”
鳳眸微微往上瞥了瞥,葉秩突兀的笑出聲:
“這是……晏大小姐的閨房情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