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泛起魚肚白,一切都似是新開始,又似是新的結(jié)束。
今天難得兩人都沒進入詭異世界,南恒拉住正要起身的刑淮之,“今天難得不用進詭異世界,你真的不舍得陪一下你的男/朋友嗎?”
刑淮之輕笑一聲,附身靠近他,只要他在低低頭就能吻/到他的唇,好整以暇的看著他,“ ‘男/朋友?’ 誰教你的?”
南恒眉梢一挑,微微抬頭,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氣息糾纏,分不清是誰的,“嗯……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p>
刑淮之知道這是個借口,但他不在乎,只要是南恒要的,他能做到的他就會不擇手段的拿到。
刑淮之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可以告訴我了嗎?男/朋友?”
南恒一下躺回去,心情很愉悅的開口,“昨天在一個副本里,一個嗯……”
說到這,他停住,腦海里浮現(xiàn),一個身穿紅色洛麗塔,綁著高高的雙馬尾的小女孩,雙馬尾很長,幾乎要貼地,冰藍色的雙眸對什么都好奇。
只是下一秒就拿出一把不知幾斤重的砍刀,殺死詭怪,鮮血濺在她臉上,卻又不顯得違和。
“嗯,反差極強的小女孩。”
刑淮之順勢在他身旁躺下,“噢~她這么重要嗎,值得我的阿楠回憶這么久。”
極強的醋味撲面而來,男生一把抱住他,讓他面對自己,一口/親/上去,“沒有,一點也不重要。
說完,就開始更猛/烈的攻/勢,刑淮之順勢勾住他的脖子,迎/合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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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淮之看著這一切,陷入了沉思。
他就不該相信南恒這個上了床就更不要臉的人,也怪他心軟。
今早看到南恒滿眼委屈,活的像個被拋棄的妻子,他也就心軟同意了,誰知這人一點也不節(jié)制。
望著窗外變黑的天空,刑淮之嘆息一聲,拉開被子,緩慢移動,身上的紅跡慢慢浮現(xiàn),痛感也隨之趕來。
刑淮之深吸一口氣,想一巴掌拍死這人的心都有了。
支撐著身子,緩慢移動,拿起衣服穿上,也幸好南恒沒撕掉衣服,不然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地上睡。
刑淮之戴上面具,回頭看了眼床上的人,才放心走出門。
他走的那一刻,床上的人睜開眼,靜靜凝視著那個方向,仿佛透過墻去看他。
心感無奈 ,又沒辦法,誰叫他的淮淮太了解他了,才一眼就看破一切。
刑淮之剛走出門就感到詭異,這一路也是,今晚的月亮格外的亮,也格外的,安靜。
頭頂?shù)脑铝两o人的感覺,實在是讓人難以忽視,就像個大眼睛時刻監(jiān)視著你的一舉一動,刑淮之輕皺眉頭。
只是他沒想這么多,眼下的事情比任何事都重要。
他只抬頭看向月亮,很漂亮,和平常無異, 但就是這份平常,才讓他感到強烈的不安。
而且這一路走來,安靜,玩家就算了,平常就算是詭異者也會出來逛逛。
他不知道的是,所有的玩家都在房里,只是不知為何昏迷不醒,甚至那些看直播攻略的也在一瞬間倒地不起。
詭異者在今夜被巨大的力量吸引,使他們不得不遵從,向那個地方走去。
以至于這一夜,夜色之下仿佛只有他一人。
出了迷雲(yún)小巷后,他拿出彎刀,一刀劃出個裂縫,他警醒的看著周圍,才一腳踏入裂縫。
【時空裂縫】可快速到達你想到達的任何地方,除走出小鎮(zhèn)外。
裂縫關(guān)閉的瞬間,身后人也趕到了,南恒沒他這么麻煩,心里默念,【禁地】。
人也隨之消失,仿佛沒來過一般,干干凈凈。
在他消失的瞬間一陣霧如風(fēng)般迅速襲卷小鎮(zhèn),小鎮(zhèn)陷入濃霧之中。
再去看那房里的玩家,都消失了,只有電視在滋滋滋響,黑白相間的方格子交錯,時不時還會一閃一閃。
沒有那令人不適的月亮, 刑淮之感到舒適不少,卻還是時刻注意著周圍。
周圍的枯樹,奇形怪狀,讓人看了就不舒服,破敗,飄零,枯萎,還有孤寂。
好在這一路都很平安,他來到一棵大樹前,大樹前有塊石碑,石碑上布滿鎖鏈,它連接著大樹。
石碑上此刻黯淡無光,紅色的字跡上泛著微弱的紅光,“入侵者”
最擔(dān)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封印破了。
身后傳來腳步聲,他回頭一看,意料之中的看見了想見的人。
南恒在他身旁站定,望著那參天的大樹,樹上掛滿了紅絲帶,還有風(fēng)鈴,一陣風(fēng)吹過,這些紅絲帶和風(fēng)鈴并沒有動。
“出異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