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狐離開不久,天空一聲悶雷伴著緊隨其后劃破長空的閃電帶下了雨滴。
蕭翊扶著樹站起來的,頭部傳來的眩暈感已褪去,可四肢卻還是無力。
很快,雨越下越大,蕭翊循著來時的路回去找騎兵余人,雨滴染濕了他的長發(fā),沉重的盔甲就如累贅般消耗著他的體力。
蕭翊脫下盔甲扔到地上,盔甲發(fā)出“叮叮當(dāng)當(dāng)”的聲音。突如其來的雨如同少女的紗裙,迷迷糊糊讓他看不清遠(yuǎn)方。
他在雨里拖著疲憊的身軀不知走了多久,可卻一直沒有找到騎兵余人。大雨浸濕了他的衣襟,水珠大顆大顆往下滴……
“他們被我?guī)ё吡??!?/p>
白若狐的聲音不知從蕭翊背后傳來。
蕭翊轉(zhuǎn)頭。
映入眼簾的卻不是那亭亭玉立的女子,而是一只狐獸,狐獸身形龐大,毛絨的九尾在身后肆意飄動。
“白姑娘…他們在何處?他們同我一起中了毒,我……”
蕭翊望著狐獸的眼睛,獸行的白若狐與人形截然不同,最為明顯的是那雙眸,獸形的她雙眼如血色一般,帶有威懾力。
“嗯?!卑兹艉恼Z氣聽不出什么情緒,趴下來示意他爬上自己的背。
“你是妖,你不怕我…”蕭翊低下頭沒再看她的眼睛。
“小人類,那我是不是應(yīng)該現(xiàn)在就殺了你?”白若狐在一團云煙中化為人形,輕笑了一聲。
很輕很輕。
“我活了幾千年,在這林子里早就厭煩了,好不容易有人類闖入,這不得好好解解悶?!?/p>
白若狐走上前去拉住蕭翊的手腕。
蕭翊下意識的抽回手,
“我母親自小教育我男女有別…牽了手就…”
“多事,走了?!?/p>
白若狐打斷他的話。
轉(zhuǎn)身朝林子深處走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伸手拆下頭上的白玉發(fā)簪,拆下發(fā)簪上的白紫色的芍藥,芍藥一點點消失。
蕭翊身周淡藍(lán)的光微微,他原先濕漉漉的衣物和頭發(fā)瞬間變得干爽。
“白姑娘這是?”
“想感冒?”白若狐的語氣沒有情緒,繼續(xù)往前領(lǐng)著路。
“白姑娘?!笔採催呑哌吘従忛_口,你一直住在這?
“自我出生便一直在這?!?/p>
“敢問先前白姑娘為何讓我別再來?我見這密林也并無危險?!?/p>
“嗯?那好,下次你試試?!卑兹艉D了頓,“別死了就行?!卑兹艉蟀刖湓捤剖窃诔_玩笑。
“我沒那么弱,這是這次特殊罷了”少年賭氣般回道。
“……”
他們走了沒一會就到了。
白若狐的妖府并不華麗。
“你的府邸竟如你本人一般素雅,我往日見到的那些清流士族的小姐府邸華麗得刺眼?!?/p>
享受夠了榮華富貴的蕭翊面對這樣的住所竟頗為喜愛。
“公子謬贊。”白若狐轉(zhuǎn)身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委屈你了,同你一起的人我已經(jīng)安頓好了,他們需要休息?!?/p>
“別叫我公子,喚我蕭翊就好。”
白若狐點點頭。領(lǐng)著他去前廳,
“蕭翊看著有些許稚氣,今年多大了。”
“不小了,17了,待明年4月便冠禮之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