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湘琴……
范丞丞友情提醒一下,許愿只會讓人越來越貪心,這個行為,可以是打一桶水,也能是殺一個人
宋湘琴顯著你了是吧
黃明昊午飯時間到了朋友們,人是鐵飯是鋼,走吧先去干飯去
胡先煦沒錯哥們兒,太對了
黃明昊嘉祺,今天也是幫你帶飯嗎?
馬嘉祺嗯,辛苦
黃明昊得嘞
他們陸續(xù)走出去,宋湘琴最后一個走,但也跟了出去,走到門口回頭看時,唇角微動似有猶豫
馬嘉祺獨自坐在桌前,他專注地審閱曲譜,睫毛在臉上投下細長的陰影,完全沒注意到她的目光
到最后,宋湘琴也沒能把喊他一起去吃飯的邀請宣之于口
很奇怪,自己是從什么時候改變的,明明過去在馬嘉祺面前的從來不需要顧及這么多
待到他們都離開,馬嘉祺長舒了口氣,推開面前的曲譜,盯著面前的杯子心思卻不在這上面
馬嘉祺倒是很久,沒聽過她的聲音了
馬嘉祺許個愿,殺個人
馬嘉祺“溫家女婿”,他賀峻霖,憑什么坐穩(wěn)這個位置
語落,放置在桌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宋亞軒中午好啊馬哥,吃了莫?
馬嘉祺怎么,又有什么有趣的事要分享嗎
宋亞軒敖家的事你聽說了嗎
馬嘉祺聽說了,敖子逸成為繼承人的第一時間,直接踹掉跟WH集團的合作
馬嘉祺這么不理智的決策原因為何,好難猜啊亞軒
宋亞軒不僅他們,還有一家跟賀家合作多年的公司,今天遭遇債權(quán)危機,發(fā)布重大人事變更是早晚的事
宋亞軒董事會將在一周內(nèi)簽署新任免令,出任最新一代集團總裁的人,也不會再跟賀家有任何合作
馬嘉祺我很好奇啊,他們憑什么會聽你的話?你并沒有那么大的利能給他們不是嗎
宋亞軒他們沒有聽我的話,單純是被我威脅了而已
宋亞軒再華麗的言辭,再強大的勢力,在刀架在脖子上的那一刻起就都沒什么用了
制高點的道德,審判不了早已在深淵里扎根惡童
然而在這罪惡這污穢不堪的動物園
所有正低吠、尖叫、狂嗥
亂行的豺狼、虎豹、雕梟
獵狗、蛇蝎、猴子和各種怪物中間
卻有一頭野獸更丑陋,更狠毒,更卑劣
雖然它并不兇相畢露,也不大叫大喊
但“它”卻處心積慮地要使局面淪為一片斷壁頹垣
即使打呵欠,也想口吞整個世界
張家管家少爺,敖家那位來了
張真源讓他進來
沒一會兒,敖子逸大步流星走進來,喝了口茶直接癱倒在張真源對面的沙發(fā)上
敖子逸沒去學校?
張真源去了也沒意思
敖子逸我已經(jīng)按照你說的,向宋亞軒投誠了,現(xiàn)在圈子里的人都在說敖家到我這一代要玩兒完
敖子逸張真源,得罪賀家的損失,你該怎么補給我
張真源我不是已經(jīng)救命你了嗎
敖子逸什么?
張真源宋亞軒昨天還去見了個賀家的合伙人,拋開過程聊結(jié)果,你猜,那人現(xiàn)在在哪
敖子逸哪兒啊
張真源還在ICU搶救
敖子逸錘子…(傻眼)宋亞軒干的?
張真源那個合伙人我也見過一面,也用勸你的話同樣勸過他
張真源可惜他沒聽,還瞎玩兒,瞎折騰,險些把自己玩兒死
敖子逸你們學校這到底是教什么的啊,出來的全是魔鬼
與此同時,嚴家二樓
溫月瑤掛斷電話后嚴浩翔什么也沒問,他們重新躺回床上,嚴浩翔不敢再睡,但溫月瑤是真心累了,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她的睫毛低垂,投下兩弧淺影,如同停歇的蝶翼,隨著呼吸微微顫動,唇間泄出一絲溫熱的氣息,像只溫順乖巧的貓
嚴浩翔看得出神,手指不知不覺間抬起,懸空描摹她的臉,卻始終不敢真的觸碰
或許是生病的緣故,他只覺得自己的呼吸愈發(fā)急促
嚴浩翔溫月瑤
理智勸告他應該就此打住,可生病的人哪有多余的智商能放在這上面,他湊身過去,在溫月瑤額頭落下一吻
睡著的人不會給予任何回應,但他耳根還是忍不住發(fā)燙
手在不住發(fā)抖,他重新把溫月瑤摟進懷里,深深嘆了口氣
在他徹底放松下來之前,忽的聽到了枕邊人平靜的調(diào)侃聲
溫月瑤不繼續(xù)了嗎?
嚴浩翔?!
嚴浩翔的瞳孔劇烈收縮,如遭雷劈,他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只能眼睜睜看著溫月瑤調(diào)整姿勢,半撐著腦袋躺在那里笑著看他
溫月瑤哎呀我正睡的好好的,就感覺有人叫我,還有什么東西碰了一下我的額頭
溫月瑤我尋思睜看眼睛看看怎么回事吧,您猜怎么著,就看到啊,有個人半撐著身子懸在我上方
嚴浩翔你,你別說了
溫月瑤干嘛啊,趁人睡著搞偷襲?
嚴浩翔我就是確認一下你有沒有被我傳染
溫月瑤用嘴確認啊
這下嚴浩翔不說話了,抿緊嘴唇,眼中閃過一絲窘迫,臉上還帶著高燒未退的紅暈
嚴浩翔溫月瑤
溫月瑤干什么,還有什么想要辯解的?
嚴浩翔你剛才就應該趁我睡著的時候離開
溫月瑤什么?不是你…
她的聲音被截斷在唇邊
嚴浩翔居然再一次吻了她,不是剛才那個小心翼翼,充滿純情的在額頭輕觸,而是一個炙熱得近乎兇狠的吻
他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腦,手指深深插入她的發(fā)絲,將她固定在一個無法逃脫的角度,隨后,溫月瑤嘗到了湯藥的苦味和他唇上干燥的裂痕,還有某種更為苦澀的、像是長期壓抑后終于決堤的情感
溫月瑤唔…哈等一下,唔……
她下意識推拒的手抵在嚴浩翔胸前,卻感受到他劇烈的心跳透過單薄睡衣傳來,體溫也高得嚇人,整個身體像一塊燒紅的炭
溫月瑤突然意識到他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高燒已經(jīng)燒糊了他的理智
嚴浩翔別推開我,我求你
溫月瑤嚴浩翔,你
嚴浩翔我會懺悔,但我懇求你,別推開我
然后他又吻了上來,比之前更加深入
溫月瑤的手從一開始的推拒變成了抓緊他的衣襟
溫月瑤浩翔哥哥,你被燒傻了
語落,她聽到了嚴浩翔的輕笑聲
溫月瑤你笑什么
嚴浩翔這稱呼,不適合從你的嘴里說出來
溫月瑤這次不是我從小喊到大的嗎?哪里不適合?
他停下親吻的動作,拇指撫過她被吻得紅腫的唇瓣,眼睛里燃燒著她從未見過的炙熱
嚴浩翔告訴我,你到底是誰
溫月瑤!
下一秒,房門自外面被敲響
路人甲溫小姐,小提琴到了,要拿進來嗎
路人甲溫小姐?
溫月瑤不用!我現(xiàn)在出去
路人甲好的,溫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