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輪到我給各位講故事了,那我就不耽誤各位時間,直接從第一場階段性測試那晚開講。
由于淘汰了近一半的人,餐廳里也空曠了不少,我只好一個人找地方坐,沒法再找“拼桌”的借口了。
聽起來可能有些矛盾,我討厭熱鬧,但當我看到范思成那桌熱鬧的景象時,我卻只剩羨慕和憧憬了,或許,我也只是想有一個真正的朋友吧!
吃完飯,我就回了房間,我和盛利的房間在走廊盡頭,也正好在范思成和蘇浩楠的房間對面。
就在我剛走到酒店的地毯上時,前面忽然閃過一個人影,要只單純是人路過,我也不會在意了,因為那人看起來鬼鬼祟祟,而且手里,還握著根棍子!
我快步跟上去,這才發(fā)現(xiàn)那人是在跟蹤蘇浩楠,而那根棍子,顯然就是為蘇浩楠準備的,一周前,孫皓與蘇浩楠的爭執(zhí)我也略有耳聞,再聯(lián)想其他因素(蘇浩楠升到A組,孫皓淘汰等等),就能大致推斷出,這個人,就是孫皓了。
就在我還在判斷他的身份時,那人已經(jīng)揚起棍子,朝蘇浩楠砸去,說時遲那時快,我迅速從孫皓手里搶過棍子,我知道我使的勁頂多只能把棍子搶走,至于他會摔倒,完全就是怕事情敗露,而順勢演出的戲罷了:“于適,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打我?”
孫皓這一喊,終于驚動了渾然不知的蘇浩楠,甚至還把所有房間的門都叫開了,我的目光,也與剛剛趕來的范思成相交了,透過他看我的眼神,我能感覺到他是相信我的,而這就足夠了。
“你們還嫌不夠累,想加練是吧?”何教練和南教練走了過來,把一群看戲的人給趕回了房間。
孫皓也不疼了,僅一秒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怎么回事?”何教練的目光分別掃過我,孫皓,蘇浩楠還有范思成的臉,我們四人的臉上也分別對應著從容,驚慌,錯愕以及冷靜。
孫皓惡人先告狀:“于適沒來由地就把我給打了一頓,我跟他無冤無仇的,我也很懵啊!”
“可你的房間不是在中間嗎?他就算要打你,干嘛要選在他房間門口?”南教練是給我們發(fā)放房間鑰匙的,自然是對我們的房間分布了如指掌,這一下,就將孫皓編故事的難度提高了一個檔次。
孫皓還沒來得及編,何教練又補了一刀:“而且你不是已經(jīng)被淘汰了嗎?這時候不收拾行李,在這干嘛?”
孫皓一時間騎虎難下,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范思成:“范思成,你看到于適打我了,對吧?”
范思成非但沒有幫他,還說出了真相:“我來的時候,就看到你倒地上了,是他打的,還是你故意訛他,我并不清楚。”
“范思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 睂O皓急了:“我是受害者,怎么可能故意訛他?”
“那你說,你到這兒來干嘛?”范思成又重新把難題甩給了孫皓。
這即便是再巧舌如簧的人,也解釋不清了,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今天太晚了,都回去休息吧!明天停訓一天,我們一起去看監(jiān)控?!焙谓叹氄f完,就和南教練一起走了。
除了孫皓和蘇浩楠,我們都聽出了“監(jiān)控”二字,是何教練故意說給孫皓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