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練習室,馬嘉祺和嚴浩翔正在聯(lián)排《飄向北方》。
張真源和陸蕪輕手輕腳溜了進去,悄悄地在賀峻霖和宋亞軒身邊坐下。
陸蕪馬哥的聲音太好聽了。
陸蕪按捺不住,湊到宋亞軒身邊和他咬起了耳朵。卻不曾想,這番話讓某人心里泛起一絲醋意。
宋亞軒我的聲音就不好聽了嗎?
陸蕪怎么會呢?天生R&B圣體?。?/p>
給這位爺哄高興了,陸蕪只覺得心累。
果然,兒童心理學等于男人心理學。對付這幾個人的辦法就是——得哄著。
練習室的中央,在聯(lián)排的馬嘉祺和嚴浩翔沒注意什么時候突然多了兩個聽眾,依舊忘我地演唱著。
練習室破爛的音響絲毫展現(xiàn)不出馬嘉祺扎實的唱功和獨特的音色,聽得陸蕪想動手砸了這個破音響。
陸蕪?。狂R哥rap也這么好呢?!
聽著馬嘉祺和嚴浩翔對唱的rap,陸蕪不禁感到驚訝。
賀峻霖那當然了,畢竟是我們的ace呢。
陸蕪逐漸察覺rap的詞有點不對勁,是她從來沒聽過的版本。
陸蕪這歌詞好像和原版不一樣吧。是自己寫的嗎?
張真源是啊,嚴浩翔自己寫的。
張真源……寫的他自己。
良久,張真源又補充一句。
當嚴浩翔低吟淺唱起那些歌詞,時光恍若倒流,將他們拽入了塵封已久的歲月,承載著太多不愿觸碰的記憶。
上一秒陸蕪還在笑嚴浩翔穿的像只小熊,卻唱著這么叛逆的詞。下一秒她突然濕了眼眶。
她不斷央求張真源給她講講以前的故事。
張真源思索片刻。從淘汰賽到廢除,從臺風少年團到時代少年團,甚至從展逸文到嚴浩翔……他都和盤托出。
嚴浩翔唱著不算溫和的詞,馬嘉祺溫柔地吟著hook的旋律。好像年長的哥哥張開日益豐滿的羽翼,將弟弟籠罩在溫暖的庇護之下,引領(lǐng)著他尋找方向,做他最堅強的后盾。
馬嘉祺“我飄向北方……”
嚴浩翔“我在下定決心之前心里總會害怕/不斷有人對我說著我的選擇太傻/可是這就是我的夢想盡管代價再大……”
伴隨著馬嘉祺的三段高音,陸蕪的情感堤壩終于決堤,淚水奪眶而出。
嚴浩翔壓著麥,積攢的情緒全在歌詞中爆發(fā),卻又想壓制著自己的失態(tài)強忍著淚水。他的臉漲得通紅,脖子上青筋凸起,像一只低沉嘶吼的小獸在守護著最后的堅強。
隨著歌曲的落幕,他深深吸了口氣,平復(fù)情緒,但身體仍在微微顫抖。
唱出他的心聲,他花費了很大勇氣。
音樂聲漸漸消失,一陣不和諧的啜泣聲引起了注意。
馬嘉祺你們什么時候來的啊?
扭頭望去,陸蕪正蜷縮在椅子上哭的泣不成聲。抬起頭,蓄滿淚水的眼睛盛滿了心疼。
嚴浩翔的心底深深觸動著,腳下不受控制地朝著她的方向走去。雖然是笑著,但是鼻子忍不住一酸。
他不顧士大夫在場,俯身,伸手為她拭去淚水。
陸蕪的臉頰深陷在他毛茸茸的外套里,嗚嗚地哭著。
感同身受。
嚴浩翔沒事的,全都過去了。
嚴浩翔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嚴浩翔,不是別的誰。
嚴浩翔的一只手撫上她的頭,另一只手安慰似的拍著她的肩膀,以一種具有絕對安全感的姿勢將她擁進懷里。
眾人望著眼前這一幕,神色各異。
陸蕪埋在嚴浩翔的懷里,聲音低沉。
陸蕪謝謝你成為自己。
陸蕪讓我認識到與眾不同的嚴浩翔。
(把飄北挪到這里了嘿嘿嘿,因喜歡飄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