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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沉默過后,電話那邊傳來嚴浩翔急切的聲音,可卻被陸蕪毫不留情地掛斷了。
分開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她身心俱疲,實在無力再去想其他事情。
眼見著陸蕪日益憔悴,原本清澈見底的眼睛也蒙上了一層陰翳,身子更是一點點地垮著,馬嘉祺再也按耐不住。
馬嘉祺小寶,回頭看看我吧,我一直在你身后,你可以完全信任我。
馬嘉祺我愿意陪你一起度過難關,你的快樂、悲傷,我都愿意傾聽。
馬嘉祺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累得時候可以依靠我,我們可以一同承擔……
陸蕪神情淡淡,好像沒有什么事能再打動她一樣。她拂去馬嘉祺緊握著她胳膊的手,打斷他未說完的話。開口時,聲音略帶嘶啞。
陸蕪馬嘉祺,我現(xiàn)在不想說這些。
她怎么會不明白他對的她的感情,只是覺得自己配不上他的好。
而且,陸蕪并非那種能夠輕易從情感泥沼中抽身之人。剛剛與嚴浩翔分手,傷透了他的心,她自己的心也早已千瘡百孔。
陸蕪馬哥,謝謝你送我回來。
陸蕪再見。
她攏了攏身上的外套,最后勉強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毫不留戀地上了樓。
馬嘉祺佇立原地,目光緊鎖那道仿佛風一吹便能消散的脆弱背影,久久不能離去。
是自己太心急,沒有顧及到她的感受。
他將一切都歸結(jié)在自己的身上。她一定是悲傷至極才暫時做出與嚴浩翔分手的決定。那么自己此時介入,又何嘗不是趁虛而入呢。
哥哥的角色扮演久了,他總是無怨無悔地奉獻著一切。早已習慣單向付出,甚至面對為自己爭取到的一絲機會時,他心中竟生出了一絲莫名的負罪感,不可饒恕。
算了。
她需要的時候,他在就好。
………………
陸蕪沒再回北京,央音那邊也休了學。
發(fā)出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杳無音訊。就連公司的士大夫們也不知道她的去向。活生生的一個人,好似人間蒸發(fā)。
馬嘉祺阿姨……
數(shù)不清來了幾次,陸家的門檻都快被馬嘉祺踏平了,但袁女士和老陸依舊守口如瓶。
他只知道陸蕪不在家,或許也不在大連,不在吉林。不過去了哪里,他一無所知。
袁女士也是有夠鍥而不舍的了。
袁女士嘆了口氣。
短短幾個月時間,原本保養(yǎng)得極好、時尚前衛(wèi)的女人面露滄桑,曾經(jīng)眉眼間的盈盈笑意,如今也已不見蹤影。
馬嘉祺阿姨,這次來,是有個好消息。
馬嘉祺有關……外婆一系列的案子大獲全勝,同時小寶的名譽也恢復了。
馬嘉祺還有就是,我想知道她去了哪里。您放心,我不會打擾她。
馬嘉祺我只想確認,她過得快樂就好。
馬嘉祺的語氣依舊謙遜,不急不躁。
只是談到陸蕪,略帶悲傷。
袁女士細細打量著面前的年輕男人。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的年紀,卻有著不符合年齡的沉穩(wěn)。甚至在忙于繁重工作的同時,也時刻關注著各個案件的進展。
良久,她緩緩開口。
袁女士伯克利。
袁女士你知道的,她不想被找到。
馬嘉祺嗯。
馬嘉祺點點頭。
他深知陸蕪的脾性,一旦認定了什么事,便絕不會輕易改變。
如果袁女士不透露她的去向,那么他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找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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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啊球(作者)感謝寶寶!回歸后第一次開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