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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陸蕪跟宋亞軒待在一起時,找不到女兒的袁女士也松了口氣。
她說想要修好外婆的家,第二天宋亞軒就聯(lián)系好裝修公司,和她一起親自看著小家一點(diǎn)點(diǎn)重歸于好。
可是外婆卻再也回不來了。
陸蕪亞軒,這幾天謝謝你。
環(huán)顧著煥然一新的家,陸蕪忍不住濕潤了眼眶。
這樣外婆就能找到自己的家了,也不會再害怕了。
宋亞軒微微一笑,伸手用指肚抹去她臉上的淚水。
宋亞軒不用對我說謝謝。
陸蕪好。早點(diǎn)休息。
陸蕪明天就要回北京了。
陸蕪吸了吸鼻子,努力扯出一個如往常般的笑容道了聲晚安,隨即轉(zhuǎn)身進(jìn)了外婆的臥室。
宋亞軒一直是個表面看起來大大咧咧,實際上內(nèi)心柔軟又細(xì)膩。他好像不用學(xué),天生就是善良的,懂得如何去愛人,像個純潔的天使。
門關(guān)上的那一刻,徹底將兩人的世界隔絕。
陸蕪倚靠著門,肩膀由于強(qiáng)忍著哭意而顫抖著。
請原諒她的不辭而別。
……
宋亞軒貝貝,要趕不上飛機(jī)啦。
知道她這幾日疲憊,也休息不好。為了能讓她多睡一會兒,宋亞軒便掐著時間來叫她起床。
他站在門外,蜷起手指輕輕敲了敲門,語氣溫柔地喊著。
可卻遲遲聽不到回應(yīng)。
宋亞軒貝貝,起來了嗎?
宋亞軒再不回答我就進(jìn)去了。
良久,依舊沒有回應(yīng)。他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驚慌失措地推開眼前的門。
被子疊的整整齊齊,目光所及之處也一塵不染,好像從來沒有人來過似的。
他慌亂地掏出手機(jī),一遍遍地?fù)芡ㄖ莻€爛熟于心的號碼。聽筒里傳來機(jī)械的女聲冰冷地告知著“已關(guān)機(jī)”。
宋亞軒頹廢地靠著門框,不知她為何突然離去。她明明跟他說了她的過去,跟她敞開了心扉不是嗎?
接下來的幾天,他一直不死心地打著她的電話。直到自己的通告跑完,有了休息的時間,才終于親自去了趟大連。
宋亞軒阿姨……
宋亞軒阿姨!她在家嗎?
宋亞軒讓我見一見可以嗎?
袁女士沒想到敲門的人是宋亞軒。在看清楚來人是他是,作勢就要關(guān)門,卻被他死死地抵住,苦苦哀求著。
經(jīng)歷了一系列事情的袁女士肉眼可見地衰老了許多。曾經(jīng)愛笑的眼睛也不見了笑意,取而代之的盡是悲傷。
袁女士她不想見你,你走吧。
宋亞軒不會的,她明明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我了。
宋亞軒阿姨,我求求你了,就讓我見她一面吧。
說著,宋亞軒緊緊地?fù)钢T,聲音也染上了哭腔。
望著他眼底的紅血絲和下巴上冒出的青黑色胡茬兒,袁女士也有著于心不忍,心疼這個善良的孩子。
袁女士你見不到的……
袁女士她走了。
再多的,她就不愿說了。
宋亞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從陸家離開的,整個人渾渾噩噩的。
他不愿相信陸蕪離開了的事實,也不愿相信她是為了躲著他們,躲著自己。
她分明允許了自己的靠近不是嗎
他以為,她會接受他的。
直到陸蕪離開,也沒有學(xué)會宋亞軒那年夏天教她的轉(zhuǎn)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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