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他,就好。
三日來未發(fā)生特別事情,給羋月請了一次安,順便問了上次那男孩的近況,自己就只見到那兩面,便再也沒見過,未免太過蹊蹺。
羋月給出的答案是,友人的弟弟,有事出趟遠(yuǎn)門,便讓她收留一陣?,F(xiàn)友人已回家,自然把男孩接走了。
雖不信,表面也只有面帶微笑,又閑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剩下的時間,不是在批閱奏折,就是在適應(yīng)新能力,雖總會誤傷南閣主,不過總的來說,還是蠻好的。
“時候差不多了,走吧?”南閣主望向窗外,看著夕陽把云朵映成血紅色,以白起的速度,也該到了。
等嬴政準(zhǔn)備好,南閣主仍是攜陣風(fēng),轉(zhuǎn)眼就來到邊境一帶的某處山坡上。
占據(jù)地理優(yōu)勢,他才能俯瞰大局,只有局勢掌握在他自己手中…
才好隨時跑路。
四周荒草遍地,也利于躲避,最最最主要的是,能直接看到白起的位置。
南閣主瞇著眼,脖頸努力向前伸,拉了拉嬴政袖口,指著遠(yuǎn)處的一棵樹,問:“那是白起嗎?”
嬴政隨他手指的方向眺望,那樹下確實有一團(tuán)黑影,模模糊糊只能看清一點紅色,不過那黑影旁有把格外醒目的鐮刀,有那種巨型鐮刀的,就只有白起了。
“直接在樹下休息啊,看來是習(xí)慣了。”
“看上去,他在陛下手上可吃了不少苦。”南閣主從未獨自在這種鳥不生蛋的地方休息過,尤其還是在一棵樹下,他可受不了。
嬴政一時語塞,他第一次見白起,還是在地牢的鐵籠子里,他衣衫破爛,神情冷漠,稚嫩的臉上滿是傷口,自己怎么喊他,他都不回應(yīng),像塊石頭,不會說話也不會動。
南閣主跳上樹,站得高望得遠(yuǎn),看了一圈,還未發(fā)現(xiàn)血族的蹤跡。
血族是夜晚出沒,現(xiàn)應(yīng)是躲起來了,南閣主除非掘地三尺,否則不可能找到一點痕跡。
嬴政負(fù)手而立,繼續(xù)回憶往昔,同南閣主等待黑夜降臨。
巨大的撞擊聲把嬴政驚醒,月光已為周圍披上白紗,南閣主痛苦的悶哼,從地上緩緩爬起,靠在樹邊。
嬴政走近,地上有幾根斷掉的樹枝,應(yīng)是南閣主睡著后,把它壓斷,連人一起掉在了地上。
南閣主手揉揉后腦,低頭打量自己的身材,并不胖,怎么就把樹枝壓斷了,又嘆息一聲,大抵是最近沒管住嘴的緣故。
已等好幾個時辰,現(xiàn)在他又感到餓意,朝嬴政投去求助的目光,嬴政也同時看向他。
面面相覷。
兩人都沒帶吃的。
南閣主慘叫一聲,裝模作樣地昏倒在地,看來是餓的不行了。
嬴政抓起他的手臂,輕松將他提起,不像是能壓斷粗樹枝的重量。
撿起樹枝端詳一陣,斷掉的地方平整,而不是壓斷的那種曲折,應(yīng)是被銳利的武器砍斷,而南閣主運氣好沒有被傷。
南閣主欲用法術(shù),在手心凝聚火焰點亮周圍,被嬴政阻止,在這種地方,一不小心就會燎原,若燒起來,根本滅不了。
“白起呢?”南閣主突然發(fā)問,向白起休息的方向看去,只見遠(yuǎn)處密密麻麻的紅點散發(fā)微光,緩慢朝他們的位置移動,時不時出現(xiàn)幾聲嘶吼。
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