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走的時候,臉上挨了一拳。
這一拳純純就是蘇珩想出口氣。
我長這么大頭一次見到這么囂張的人。
蘇珩回到醫(yī)院。
發(fā)現(xiàn)秦子瑜坐了他的病床前,十分囂張地把腿放在床頭上,手上動作沒停,在屏幕上瘋狂劃拉。
“干嘛呢?”蘇珩走過去,順手拿起不知道是誰送來的蘋果,掏出蝴蝶刀削皮。
“看熱鬧。”秦子瑜接過蘇珩削好皮的蘋果,低頭啃著,“還挺甜?!?/p>
蘇珩隨口應(yīng)著:“甜過初戀?!?/p>
“……你失戀了?”秦子瑜忽然看見蘇珩臉上的傷,“怎么滴,和你初戀打了一架?”
“……”
蘇珩沒搭理他。
秦子瑜啃完了蘋果,抽出紙巾擦手:“大哥你還去旅游嗎?”
“不去,難道窩床上長蘑菇嗎?”蘇珩點開了QQ,“許蕊讓我明天去趟學(xué)校,估計要把我開了吧?!?/p>
“許蕊是誰?”
秦子瑜沒反應(yīng)過來,主要是這段時間事兒太多了。
“您親愛的班主任大人。”
蘇珩估計許蕊聽到這話要氣個半死。
“哦。”秦子瑜無所謂的說。
“你們家旅游要去哪兒?”
“還沒定,不過我想去看兵馬俑。”
“你干脆把自己扮成兵馬俑得了。”蘇珩點開購物軟件,緩緩打字:兵馬俑同款套裝。
秦子瑜:“……”
大可不必。
蘇珩也不是真的要買,隨便劃拉了兩下就退出去,然后在分類里面看有沒有新上架的小說。
空氣中彌漫著詭異的氣氛。
那叫尷尬。
秦子瑜:“算了算了,我走了?!?/p>
“再坐會兒啊?!碧K珩下單了兩本書,又跟客服溝通了一會兒。
秦子瑜突然坐正:“誰啊你?”
“你是失憶了么?我是你爹?!碧K珩以為秦子瑜在玩什么爛梗。
直到病房里突然“闖”進(jìn)一個人——寧嫣。
蘇珩挑眉:“你怎么來了?”
平津市不好玩么,要來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秦子瑜:“你倆——認(rèn)識?”
寧嫣:“不認(rèn)識?!?/p>
蘇珩:“認(rèn)識?!?/p>
秦子瑜:“……”
到底認(rèn)不認(rèn)識?
Oh my god!
寧嫣抿唇,半秒后開口:“那個叫什么崔的已經(jīng)找到我家來了。”
“……業(yè)務(wù)能力還挺廣泛的?!?/p>
蘇珩有氣無力地吐槽。
秦子瑜:“什么玩意兒?”
蘇珩:“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那個……寧嫣?!?/p>
寧嫣:“……”
什么叫我跟你說的那個?
秦子瑜真誠發(fā)問:“您戴眼鏡了嗎?”
寧嫣被問的發(fā)愣:“哈?”
蘇珩翻譯:“他以為那種大學(xué)霸都會戴眼鏡,度數(shù)高的離譜,鏡片比酒瓶瓶底還厚的那種?!?/p>
“……”寧嫣同樣十分真誠,“不是每個人都會近視的。”
蘇珩大馬金刀的坐在床上:“崔宛洲為什么會找到你家去?這才是關(guān)鍵?!?/p>
“我哪知道??!”寧嫣無可奈何道,“不過我估計我們班的同學(xué)他都找過了吧,估計我們是知道了什么國家機(jī)密?!?/p>
國家機(jī)密倒沒有,豪門中的勾心斗角可以有。
蘇珩坐正:“白淺雪那件事,我可以斷定幕后主使就是崔宛洲?!?/p>
“……你從哪兒聽來的?”
秦子瑜坐在兩個人中間:“我怎么感覺我的頭現(xiàn)在非常亮,是一個兩千瓦的大燈泡?!?/p>
蘇珩:“瑜兒,你就在那晾(亮)著吧?!?/p>
寧嫣坐在床尾:“那么他是怎樣殺人的呢?”
蘇珩:“把人推下去和自己跳下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式,痕跡的話也會出現(xiàn)差漏,再說了,我們學(xué)校天臺那個護(hù)欄為什么只有那么點!我差點都要摔下去!”
“你殺人了嗎?”
“你沒看微博???”
“我倒聽說了,你是蘇家的公子?!?/p>
秦子瑜本來在玩手機(jī),聽到這話后:“……大哥,你他媽真的是我的大哥了。”
蘇家,豪門巔峰,有的是錢。
蘇珩攤手:“我他媽都被趕出來了?!?/p>
“……”
寧嫣撫額:“也對,不然為什么蘇家還是沒有撤熱搜?”
“說白了我就是一個棄子。”
寧嫣文縐縐的:“那你至少身處棋局之外?!?/p>
秦子瑜:這也太他媽有文化了吧。
蘇珩:“哪來的棋局?不過只是豪門之間的恩怨斗爭罷了,再說了我也不會下棋啊?!?/p>
“呵呵。”
寧嫣起身:“我走了再見。”
“最好別見了吧?!碧K珩突然認(rèn)真的說道,“崔宛洲這個人恐怕會用你來要挾我?!?/p>
寧嫣腳步一頓:“為什么?”
蘇珩:“這件事扯上了我身邊絕大多數(shù)的人?!?/p>
“同樣也包括你,而且你是我最早接觸的人?!?/p>
寧嫣笑道:“那你保護(hù)我啊。”
秦子瑜:我怎么感覺我被塞了那什么糧。
蘇珩瞥了一眼秦子瑜:“保護(hù)就算了吧,我自己能不能活著還是個未知數(shù)?!?/p>
有些事,一旦做了,就無法回頭。
“那算了吧,我還是自求多福吧?!?/p>
寧嫣走了。
秦子瑜:“你倆……什么關(guān)系?”
“沒關(guān)系?!?/p>
“放屁!”秦子瑜忍不住爆了粗口,“你們深情對視的時候我人都懵了?!?/p>
“你哪只眼睛看出來深情了?”蘇珩掏出蝴蝶刀威脅。
泛著寒光的刀刃讓秦子瑜背后發(fā)涼:“……沒看見……沒看見?!?/p>
蘇珩收起蝴蝶刀:“乖啊,等哪天老子心情好了,我給你買王者皮膚啊。”
“……你有錢嗎你?!?/p>
秦子瑜眼睜睜的看著蘇恒從兜里掏出一張黑卡。
“……我現(xiàn)在收回剛才的話還來得及嗎?”
蘇珩笑了:“來不及了,我決定我自己買皮膚?!?/p>
秦子瑜:[微笑.jpg](陰陽怪氣)。
秦子瑜又和蘇珩聊了幾句,就趕回家吃飯了。
蘇珩走出病房閑逛。
又遇到了那個扇他兩巴掌的男人。
蘇珩:“……”
男人:“……”
這就叫做緣分妙不可言。
俗話說的好,有仇必報。
蘇珩向前一步,揮出拳。
男人想躲,但沒有蘇珩快,臉上瞬間紫了一塊。
蘇珩不過癮,抬腳便踹。
又是那熟悉的一招,他又踹在了某個很重要的地方:“拜拜了你吶?!?/p>
蘇珩悠閑地插兜離去。
男人想上前阻攔,就想到醫(yī)生當(dāng)時說的那句話。
——“……那可是豪門公子?!?/p>
媽的,惹不起。
蘇珩也沒想到自己一個棄子還配得上這種身份。
蘇家早就不要他了。
要不是蘇齊是個廢人兼廢物,蘇祁野心大但頭腦不太好使,于是繼承家業(yè)的唯一希望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到底蘇祁干了什么才被看出腦子不好使?
蘇珩就在這一層慢慢悠悠地走著,遇見了好幾個人跟他打招呼的。
“我們……認(rèn)識嗎?”
所有人拼命掩蓋著心虛:“我們之前見過的?!?/p>
這可是豪門貴公子啊,甚至還有可能是蘇家的繼承人,不上趕著巴結(jié)還做什么?
蘇珩也不是那么好騙的:“你們誆我?!?/p>
他在整棟樓悠閑地晃著,然后他來到了6樓。
走進(jìn)了那個病房。
蘇珩看見床上的人:“……你還沒有出院嗎?”
還是一樣的人。
還是一樣的地點。
蘇珩打量著周圍,看見床頭柜上的花瓶里還插著他送的玫瑰花。
“你喜歡玫瑰花嗎?”蘇珩問。
小姑娘答:“喜歡啊?!?/p>
蘇珩離開了。
小姑娘也沒在意。
直到10分鐘后,蘇珩抱著一大束玫瑰花走進(jìn)她的病房:“手上空間有限,只有這么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