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柔的陽光微弱地穿過窗簾的縫隙,投射出細密的光斑在地板上閃爍,一瞬間,房間里的空氣凝聚著一種溫暖的氣息,仿佛有種特殊的能量在流動,陽光透過窗戶的花紋,正好細膩的紋路與光斑交織在一起。
信一“我?guī)湍闵纤幇桑 ?/p>
信一的話不停地在林雪腦海中回響,懷疑自己聽錯了,她的眼睛迅速瞥了他一眼,看到光斑正好照在信一身上閃閃發(fā)光,她匆忙移開目光,再也不敢和他對視。
信一見林雪沒有回答,以為她答應了,竟觀察起林雪的臉來,心想著四仔果然說的沒錯,再不上藥,臉明天肯定更腫了。
信一打開四仔裝著的藥包,拿起紗布打算幫林雪上藥,可當信一的指尖觸碰她的臉那一剎那,他仿佛被強大的電流擊中,那份酥癢的感覺如同春天的陽光般溫暖而柔和,就算隔著紗布。
他也能感覺到她的臉蛋兒上的每一寸肌膚都如同細脂般嫩滑,讓人不由得想要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龐。
林雪感覺到著臉龐撫過的溫熱觸感,心里酥酥麻麻的,像微風掃過心弦,這是她從未感受過的感覺,可明明昨天四仔哥上藥的時候不是這樣感覺的呀!
她一抬頭,便撞進了信一那雙黑白分明的入水眼眸中,細碎的光芒折射出來,看上去是那么的專注,只用了一秒,他們的目光就不約而同的分開了。
緊接著,心臟跳動的速度越來越快,林雪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羞澀地低下頭,不敢再望向信一,心想著要說些什么話打破現(xiàn)在的氛圍。
突然間,林雪想是想起了什么,即刻站了起來,臉上流露出慌張的神色,
蜚蜚“死啦,我唔記得通知學生這幾天不用來上課,我要去…”
信一的嘴角輕輕上揚,像清風拂過一般牽起林雪的手把她拉回桌位上,
信一“我?guī)湍阃ㄖ隼?,你現(xiàn)在臉那么腫,是想嚇死他們嗎?”
原來他都幫我安排好了,我昨天還這樣說他…
林雪默默地低下頭,雙手緊握,嘴唇微顫,小說地說,
蜚蜚“對不起…”
可讓林雪沒想到的是,在自己說出的下一秒,信一也說出了那句話,
信一“對不起…”
林雪她的這句話,身體一僵,措地抬眸看他,清秀的眼撞進了他烏墨的雙眸中,言語中帶著悔意,
信一“我昨天有點著急了,我不是想故意說你的,我只是一時生氣…”
林雪眼神如受驚的小鹿般躲閃,語氣中充滿了歉意,連忙搶著道歉道,
蜚蜚“我昨天也是跟你斗氣,我也不是想趕你走的,你救了我,我仲咁(還這樣)對你…”
一種奇怪的氛圍在空氣中彌漫,仿佛一團無形的云彩,將兩人緊緊地籠罩在一起,他們的目光交匯,信一唇角漸漸小幅度地彎了起來,試探性地說著,
信一“那我們現(xiàn)在算和好了吧…”
林雪低著頭,手指無意識地攪動著衣角,點了點頭,
蜚蜚“嗯…”
聽到林雪的話,一直懸在心中,讓信一無法安心的大石頭,終于落地了,猶如春風吹過冰雪消融,內心的石頭終于安然落地。
這時,林雪舉起信一的手,像是在觀察什么,眼神閃爍著擔憂,
蜚蜚“信一,你的手,怎么回事!”
信一像是觸電一般,連忙抽回自己的手,壓住心頭的跳動,裝作不在意地說著,
信一“我昨天打那個混蛋時,可能弄傷了吧,沒關系,疤痕是男人的標記,就這一點點而已。”
林雪連忙抓住信一的手,抱著不容拒絕的語氣說著,
蜚蜚“不行,這容易感染,我有膠布,我?guī)湍??!?/p>
信一看著林雪幫自己小心翼翼幫自己處理傷口的模樣,頓時一股暖流涌上心頭,眼眸微瞇,從喉嚨出溢出一聲低笑,
信一“都不知道你,你點解咁(那么)大膽,被人地打過一次都唔怕(不怕)的,放心吧,那個人不會再敢來的?!?/p>
或許是林雪太過關注信一的傷口,竟脫口而出,把自己的心聲說了出來
蜚蜚“我不怕,因為我知道你會保護我的…”
頓時,信一臉上熱辣辣的,如同被初夏的陽光無聲地炙烤著,心跳快得仿佛在胸膛里狂跳,猶如一匹失控的野馬,難以控制,急忙縮回自己的手,連話也說不清了,
信一“我先回回…去了,大佬揾(找)我有事…”
信一話都沒說完,就像一支箭一樣飛了出去,只留下林雪一個人楞在了原地沒有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