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虞失魂落魄,步伐不穩(wěn)的回到房間,牧嶼看見渾身是血、披頭散發(fā)的她被嚇得摔倒地上,蜷縮在角落又一次鬼哭狼嚎起來。
本來天就快亮了,聽到牧嶼的哭嚎聲祝盟和余凌凌更是睡不著了,剛到房間門口,就被一股惡臭味熏的腦仁疼。
牧嶼被余凌凌安撫著扶了起來坐在床上,牧嶼驚魂未定的看了看門外,然后就鉆進(jìn)余凌凌懷里瑟瑟發(fā)抖。
祝盟無奈的看著他。
阮瀾燭看見什么了,給你嚇成這個樣子?
程千里女鬼!嗚嗚嗚有女鬼!嗚嗚嗚嗚……
祝盟余凌凌相互對視一眼。
凌久時那個女鬼長什么樣?是咱倆昨天看到的那個嗎?
程千里不…不是,不一樣的!
下一秒,腳步聲和滴水聲就逐漸靠近了,牧嶼嚎叫著把臉埋在余凌凌的懷里。
程千里來了!又來了!
祝盟扭頭看門外,哪里有什么女鬼,而是披散著頭發(fā)、渾身濕透的祝虞。
阮瀾燭怎么弄成這個樣子?(皺眉問道)
瀾溪惡臭味太重,我剛剛打水沖了一下。
祝虞語氣平淡,聽不出來是什么樣的情緒。
阮瀾燭你身上尸臭味這么重,到底發(fā)生什么了?
瀾溪真的沒什么……哥,我餓了。
祝虞這樣說了,祝盟也不好再糾結(jié)那個問題。祝盟從口袋里找出一塊壓縮餅干和一塊巧克力遞給祝虞,祝虞紅著雙眼,無聲的落著淚將壓縮餅干狼吞虎咽的吃了下去。
吃完最后一塊巧克力,她用剛剛恢復(fù)的靈力烘干了衣服和頭發(fā),只是衣服上的血跡未曾洗掉,仍舊遍布衣裙。
沒了簪子,祝虞用一根黑色皮筋松弛的半扎長發(fā),多數(shù)還是披散著的。天很快大亮,四人到了祝盟余凌凌的房間里,很快就看到了地上多出來的血腳印,仍舊是圍繞著余凌凌的床。
凌久時它怎么就圍著我的床轉(zhuǎn)呢?
程千里……這個我在恐怖片里看過,像是在舉行什么神秘的儀式。
程千里看這個樣子,你應(yīng)該是祭品了。
阮瀾燭(思索片刻)它沒有殺你,說明你沒有觸犯禁忌條件,接下來就是抓緊找到鑰匙,離開這里。
“八、九……十,怎么就剩十個人了?!”一個女生驚恐道。另一個女生回答她:“我數(shù)也是十個人,少了誰啊?”
下一秒,祝虞就下了樓。王小優(yōu)看見她心臟驟停了一瞬,看著祝虞無比端莊的姿態(tài)走過來,她強裝著鎮(zhèn)定。
瀾溪抱歉,發(fā)簪弄丟了,頭發(fā)難弄了些。
祝虞溫和的解釋完就在封嶼之前坐的位置上落了座。祝虞看向王小優(yōu)的時候,王小優(yōu)眼神閃躲,這一幕也被祝盟盡收眼底。
蒙鈺起身雙手插兜到祝盟身后。
黎東源出來聊聊。
祝盟聞言直接起身出去了。
蒙鈺跟了出去。
王小優(yōu)哎,大家,現(xiàn)在情況特殊,我們得盡快出門,你們誰有鑰匙的線索呀?
三個女生搖搖頭,余凌凌平靜發(fā)問。
凌久時你呢?
王小優(yōu)連蒙鈺都沒有,我就更一籌莫展了……
祝盟和蒙鈺回來了。
程千里祝盟,聊什么呀?
阮瀾燭小屁孩知道那么多干嘛?
程千里(笑)是不是打聽白潔姐姐呀?
阮瀾燭哼,姐姐?(瞥了一眼牧嶼)
程千里嗯。(笑)
阮瀾燭我看你是皮卡丘的弟弟,皮在癢!
導(dǎo)游搖著鈴鐺進(jìn)來了:“大家早呀!”隨后數(shù)了數(shù)人數(shù)笑著說:“算上在外面等著的先生,人齊了,我們可以出發(fā)了!”
“在外面等著的先生,是誰呀?”
“不……不會是封嶼吧?”
“可是算上他是十二個人??!導(dǎo)游昨天明明說是十一個人的!”男人都快哭了。
“他一夜未歸,會不會已經(jīng)不是人了?。俊?/p>
阮瀾燭不管是誰,是不是人,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話音落下,蒙鈺就先走了出去。
徐瑾我們之中,真的有內(nèi)鬼嗎?
阮瀾燭怎么?我看起來這么像怪物嗎?
徐瑾沒有啊……
阮瀾燭凌凌,我像怪物嗎?
凌久時嘶……長得不像!
阮瀾燭那哪兒像?
徐瑾祝盟,你別誤會,我沒有說你,你是這里面最英俊的!
兩人噗呲一笑。
阮瀾燭那封嶼呢?他跟我長的幾乎一模一樣呢!
徐瑾都是,都是最英俊的。
阮瀾燭(笑)徐瑾小姐姐,謝謝你!
最后離開之前,牧嶼看到徐瑾將一個萬花筒裝進(jìn)了包里。
身姿修長挺拔的身影佇立在外,轉(zhuǎn)過身來,能隱約看到他黑色襯衫和黑色西裝褲上也沾染著不少血跡,轉(zhuǎn)過身來,是那張大家再熟悉不過的俊顏。
陸封(封嶼)大家早啊!
封嶼春風(fēng)和煦的笑容讓王小優(yōu)整個人徹底從頭涼到腳,她明明親眼看見封嶼昨晚被剝了皮的……
祝虞熱淚盈眶的走上前,封嶼便彎腰附耳低聲對她說話。
陸封(封嶼)皮囊僵硬,是因木偶之皮本就僵硬……傀儡之術(shù),金蟬脫殼,你當(dāng)明白的。
豆大的淚珠無聲滑落,祝虞不由自主的撲進(jìn)了封嶼的懷里埋頭啜泣。她猶豫再三,還是哽咽著問出了那個埋藏在心中迫切想要得到答案的問題。
瀾溪你是哥哥……對不對?
陸封(封嶼)你還那么小,我就把整個天下的重?fù)?dān)扔給你……對不起……
封嶼聲音沙啞的說著也抬手抱住了祝虞,晶瑩的淚珠滴落在了他的手臂上。祝虞聽到這個回答,淚如泉涌,發(fā)出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除了封嶼,無人聽得清。
瀾溪祁夜琛,你混蛋!
……
來到瞭望臺……
凌久時你這是做什么?
祝盟掀開用工具撬著墻壁的暗格,暗格打開,里面是土和人骨。
阮瀾燭(嘆氣)沒想到是這些東西!
徐瑾杵在原地瑟瑟發(fā)抖。
阮瀾燭(看向徐瑾)有這么可怕嗎?
徐瑾我…我不應(yīng)該害怕嗎?
徐瑾這里面全是骨頭!
阮瀾燭喲,說的也是呢!
陸封(封嶼)你不說,我還以為這里邊有你殺的人呢(淡笑道)
阮瀾燭那個鼓槌呢?
牧嶼從包里找出鼓槌要遞給祝盟,但祝盟沒有接。
阮瀾燭你上去,拿著鼓槌敲鼓。
程千里啊?
那我要是跟小虞姐和凌凌哥一樣,敲完鼓想自殺怎么辦?
阮瀾燭(輕笑一聲)放心吧,你的記憶力,沒有不愉快的事。
程千里(無語)哼,你直接說我傻就完了!
余凌凌垂眸憋笑。
牧嶼拿著鼓槌上樓了。
鼓聲響起。
凌久時尸骨在動。
徐瑾我…我們回去吧?。ㄒ荒樀捏@恐)
阮瀾燭回去干嘛?
阮瀾燭上去看看。
凌久時走。
徐瑾我不去我不去!我不要過去!
徐瑾逃也似的跑了出去,遺落了一個本子在門口不遠(yuǎn)處,封嶼上前撿了起來翻看幾頁就給了祝虞。牧嶼下來了。
陸封(封嶼)跟你們之前找到的那個很像。
祝虞聞言翻看著,終于在一些空白頁中找到了一張畫像,剛想再翻,畫像那一頁卻直接掉了下來。
程千里它這是被撕掉的。
凌久時這是不是那本日記被撕掉的那一頁?
瀾溪或許,還真就是呢?
陸封(封嶼)這幅畫像上的男人,和余凌凌很像啊?。▽D紙上的人和余凌凌做對比)
程千里是啊,凌凌哥,這不是你嗎?
本來不信封嶼的話,但牧嶼也說了,余凌凌就不得不相信了,他接過畫像仔細(xì)端詳。
程千里難道,她暗戀你?
凌久時嘶……這上面畫的是徐瑾,這個男的是挺像我,這肯定不是我呀?。聪蜃C怂剖窃诮忉專?/p>
阮瀾燭所以,老太太的謎語,應(yīng)該就是一個因愛生妒,由妒而恨的故事。
程千里(抱著手臂)沒準(zhǔn)就是妹妹看到姐姐姐夫幸福,嫉妒了,就下毒手了!看到這姐姐姐夫的畫像就給撕下來,所以之前發(fā)現(xiàn)的那本才是姐姐的!
阮瀾燭這回思路跟上了?
陸封(封嶼)(垂眸一笑)小朋友的反射弧有點長。
程千里呃……哪有,我也很聰明的好吧?
牧嶼眼睛滴溜溜的轉(zhuǎn)了一圈。
程千里我也羨慕我姐姐和我姐夫,但我就是不嫉妒~
阮瀾燭除了小虞你哪兒來的姐姐?
阮瀾燭又是哪兒來的姐夫?
突然想到了什么。
阮瀾燭誰是你姐夫?
程千里蒙~鈺~啊~
阮瀾燭你信不信我給你砌這道墻里?。萌沼洷局噶讼掳坠巧陌蹈瘢?/p>
封嶼和祝虞忍俊不禁,余凌凌還在思考問題。
凌久時她這是什么時候撕下這一頁的?
程千里不知道,不過她當(dāng)時確實沒跟我們一起上去。
余凌凌再一次陷入了回憶。
徐瑾凌凌哥,我可以在這里等你們嗎?
……
徐瑾阿輝!
徐瑾阿輝你沒死!
徐瑾我等了你好久了!
……
阮瀾燭徐瑾,你好像很怕這鼓聲!
徐瑾這聲音好可怕……
思緒回歸現(xiàn)實后。
凌久時所以,我好像明白了。
祝盟收起畫像和日記本。
阮瀾燭跟上去看看吧。
阮瀾燭(把日記本塞給牧嶼就往樓上走去了)收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