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形小孩的長相古怪,臉上遍布著不規(guī)則的斑紋和凸起的肉瘤,使它的五官顯得扭曲而猙獰,丑陋至極。
那張愚蠢的笑下,隱藏著一種令人無以名狀的邪惡和殘忍,繼續(xù)瘋狂地追逐著兒童,仿佛要將那些兒童撕成碎片。
月光灑落,將角落的一切都籠罩在一片詭異的銀輝之中。
白衣孩童握著對講機,背靠墻躲在一片黑暗中,視線往外探觀察畸形小孩的動向。
“你那邊什么情況?你被院長帶進去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對講機里傳來投資人的問話。
小白六在腦海過了一遍下午發(fā)生的事情,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壓低聲音擇重點開口:“被帶進去之后就正常流程,福利院的人給我們分配了房間,我和另外三個新來的男生住一個房間,有個盲人小女孩住另外一棟樓,在我們對面,我們都住在一樓的房間里?!?/p>
他先簡單地講了一下整體的情況,然后繼續(xù)說著兩人共同感興趣的事情:“和你說的一樣,以及不能在房間內(nèi)打電話,說會吵到其他人休息?!?/p>
雖然小白六是為錢辦事,但他對于投資人知道福利院這么詳細事情感興趣,而白柳則對副本規(guī)則感興趣。
小白六接下來說的,都和白柳猜想遇到的事情一一對應(yīng)。
小白六的語氣很冷靜,“然而,晚上九點三分,我就聽到有人用豎笛在外面嗚嗚嗚地吹些亂七八糟的童謠。”
“有看到是誰在吹笛子嗎?”白柳問。
小白六回憶了一下,他倒是沒有看到吹笛子的人。
笛聲四面八方都有,而且感覺不止一個人,不過吹笛子的人技藝不怎么樣,吹錯了好幾個音,吹了小半個小時來來回回就是那幾首童謠,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初學(xué)者。
“有孩子聽到笛聲之后出來嗎?”白柳接著問。
除了他們這幾個新來睡的房間沒有老師陪睡守著,其他的房間都有老師或者是護理工陪著。
小白六如實回應(yīng):“按理說,只有我們這幾個新來的能出來打電話。”
白柳很快捕捉到小白六話語里的重點,新來的應(yīng)該是指和他一樣的玩家副身份了,那么按理來說,就只有玩家副身份才能出來打電話,但小白六的意思好像遠不止這些。
“所以,還有其他的孩子也出來了?”
“嗯。是有個從未見過的小孩?!毙“琢吹胶退瑯游罩鴮χv機的銀發(fā)色孩子被追趕到視野盲區(qū),再沒出來過的情景,眼神冷淡,沒有絲毫同情。
他壓低聲音應(yīng)了聲,接著開口:“他的穿著和福利院其他兒童完全不一樣,像哪個貴族走丟的公子。”
“哦?福利院還有貴族少爺?”白柳的語氣透露出意外,對此留了個心眼,他不是懷疑小白六在胡謅,而是覺得這個“貴族少爺”在福利院十分奇異。
“你不用管他,但是有兩個小孩如果遇到了什么事情,你能幫就幫一下?!卑琢魺o其事地岔開了話題,“一個叫木柯,一個就是那個盲人女孩,當(dāng)然,你幫他們我也是給報酬的?!?/p>
小白六用有點古怪的語調(diào)反問:“這兩個小男孩小女孩你也要救?你和他們是什么關(guān)系?給我錢救他們?他們長得是挺好看的……”
“我也沒有壞到你說的那種地步,我對小孩沒興趣?!卑琢幌伦泳蚲et到小白六的言外之意,他有點無語,但也沒有特別解釋。
他想起現(xiàn)實中照片的事情,添補了一句:“哦對,你再留意一下福利院有沒有銀白發(fā)色的兒童,按理說應(yīng)該是沒有……”
畢竟時暮都沒有進這個副本。
只是白柳的話音還沒完整落下,小白六那疑惑的話就透過對講機傳到白柳耳邊——“你剛剛不是還說不用我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