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宗明好多年了。
譚宗明搓著手指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著。
譚宗明歐沙利文男爵和我們家的淵源,好多年了。
譚宗明當(dāng)然,現(xiàn)在應(yīng)該稱呼他梅林。
譚宗明當(dāng)年我父親剛剛起步下海經(jīng)商,對外貿(mào)一竅不通的他卻選擇了外貿(mào)這條艱苦的道路,只憑借自己的一腔熱血猛打硬沖卻沒辦法掌握市場的最新動向,導(dǎo)致他總是比別人慢半拍,后來他生意失敗,欠了一屁股債的時候只能躲到國外去,靠給人打零工來貼補(bǔ)家用。就是那個時候認(rèn)識了男爵。是他將我父親引入英國當(dāng)?shù)氐纳倘?,靠著中英結(jié)合的思路賺到了譚家的第一桶金。
譚宗明后來我父親回國,在過了一段安定的日子之后,他按照在英國積累下來的經(jīng)驗準(zhǔn)備擴(kuò)張國內(nèi)企業(yè),將家里能抵押的都抵押了,可誰知英國和中國國情根本就不一樣,不出所料,他遇到了金融風(fēng)暴,那段時間每天賬面上的損失都無法估量。那段時間他精神崩潰,終日借酒澆愁。消息傳到英國,男爵借貸了一筆款給我們,這才撐到了國家放出四萬億稀釋市場貸款松動。前兩年父親走的時候還叮囑我,一定要記得男爵這個異國友人的恩情。只是沒想到,男爵也走了,這段往事就由我來替他們記得吧。
林婉難為你了小譚總,上一輩的事還困擾著你這么久。
譚宗明該記得的總要記得。我只是沒想到,男爵臨終的時候居然見的最后的人是你,他一定托付給你他家族的項鏈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歐沙利文家族無后,男爵應(yīng)該是最后一個歐沙利文家族的人吧。
林婉小譚總,你很聰明。其實梅林這次回去之前他就已經(jīng)知道自己大限將至,他這次回去解決了自己最大的心事,走的時候很安詳。
譚宗明那就好,最近我會抽空去英國祭拜他。人活一世,總有些人無法忘記。
林婉是啊,就算活過了一千年,有些人有些事,卻還如同昨天般歷歷在目。
譚宗明我還是不知道你究竟是誰,我只是覺得你很眼熟,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林婉(微笑)怎么,小譚總對我有興趣?
譚宗明豈敢。我只是覺得看到你很親切,感覺好像是在哪里見過。
林婉或許只是長得像吧。
譚宗明是啊,好多年了,實在記不清她的模樣了。
譚宗明如果還有選擇,當(dāng)年的我一定想盡辦法勸她留下來。
林婉斯人已逝,小譚總勿要掛念。
譚宗明突然一驚,馬上警覺了起來,
譚宗明沒錯,她確實去世了,可是你,你怎么知道我說的是誰?!
林婉并不答話,只是笑了笑了,很淡然的飲了一口茶水,
林婉安迪的會要開完了,小譚總不進(jìn)去嗎?
由于林婉的話給了譚宗明很大的沖擊,譚宗明直到中午都還心不在焉的在思考著什么,他中午邀請了安迪和林婉一起用餐,對于林婉可以接受譚宗明的邀請,安迪表示驚訝且很不理解,她不清楚譚宗明為什么會突然如此尊重林婉這個姑娘,這是以前從沒有過的事兒。她隨便找了個借口讓林婉四處轉(zhuǎn)悠轉(zhuǎn)悠,自己則對譚宗明一探究竟。
安迪老譚,你和我說實話,你到底怎么認(rèn)識的林婉。
譚宗明我說什么,通過你認(rèn)識的唄。我只是覺得她很眼熟,很像是我小的時候見過的一個人。很親切。
安迪就因為這個?
譚宗明沒錯,那是快三十年前的事了,當(dāng)時也有一個女孩兒,二十歲出頭的樣子。那個人很神秘,她幫了我的父親,卻在我父親和我們家一起渡過難關(guān)之后突然消失了,我父親一直有一樁心事就是想要找到她,為了她我查了很多線索,最后才知道,她遇到了海難,已經(jīng)去世了。
譚宗明林婉和她太像了,而且她仿佛還知道這段往事,不可思議。
安迪好吧,我還以為…
譚宗明以為什么?
安迪沒什么,一切O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