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憔悴的曲筱綃心事重重的起了床,昨夜的她和譚宗明進行了幾乎徹夜的談話,了解了林婉身世的曲筱綃再也沒有了那股為姚斌兩肋插刀聲討林婉的那股銳氣,此刻的她也明白為什么林婉要向人們隱瞞過去的一切。
疲倦感席卷曲筱綃全身,可是她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休息,她必須去找到姚斌,來解決她必須解決的事。
趙啟平小曲,怎么了?昨天長途飛機,又幾乎一夜沒睡。你不累嗎?
曲筱綃能不累嗎?你還折騰我那么久。
趙啟平誰…
趙啟平瞬間紅了臉,
趙啟平明明是你折騰我好吧。
趙啟平趕緊睡覺。
曲筱綃睡不成呀。
曲筱綃嘆了口氣。
曲筱綃我得去找姚斌,今天這個時間最關鍵了,他一定會去找林婉的。我得看著他。
曲筱綃收拾好了自己,她用冷水讓自己恢復了一些精神,又帶了一杯濃茶出了門。巴厘島的陽光此刻讓她感覺熾熱難耐,隨時有一種想要昏倒的感覺。
趙啟平喂,你行不行。
曲筱綃這個時間,不行也得行。
曲筱綃直奔林婉所在的總統(tǒng)套房而去,不出所料,姚斌早早的已經(jīng)在這兒等著了。站在院外的曲筱綃一眼便看到了他,應該也是一夜未眠,姚斌也是強打精神在這里堅持著。
曲筱綃喏,那兒呢。我就猜到他會來這兒。
這個時候,那輛熟悉的車子開了進來停在院外的停車位上,譚宗明和安迪也一起下了車。
曲筱綃看起來猜到的不止我一個呀。
曲筱綃安迪,你怎么來了?你不應該和小邱樊大姐她們一起去旅游嗎?
安迪哪里有心情去呀。我找了個借口休息,讓魏渭陪她們?nèi)チ恕?/p>
曲筱綃唉,想想也是,做個沒心沒肺的人挺好的。
曲筱綃好了,言歸正傳,我們呢?我們怎么辦?告訴他真相?
安迪當然了,不然還能怎么辦呢。
曲筱綃唉,看來還是得有這一天呀。
譚宗明走吧,我想林婉應該也起床了,我們一起見一面吧。
譚宗明按了門鈴后,他打開了林婉所在的套房,人們懷著忐忑的心情向樓上走去。每一步都仿佛無比沉重,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面對著什么。一階一階的小小的臺階此刻卻仿佛綿延千里沒有盡頭。
來到樓上,那個熟悉的人兒就在這兒,清晨的微風吹進林婉的房間,絲綢睡衣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滑落,露出她如雪般細膩的肌膚。林婉坐在梳妝鏡前,鏡中映出的是一張絕美的臉龐,肌膚如瓷般光滑,雙頰帶著晨起的紅暈,天鵝般的脖頸上那泛著微微藍光的項鏈將林婉映襯的更加高貴典雅,讓人根本挪不動目光。
林婉收拾好自己的頭發(fā),她將攜帶的長劍裝入劍鞘放在了一旁。
林婉你們都來了。
林婉怎么,只是站在那里嗎?
姚斌為什么?
姚斌站在一旁,這么長時間的痛苦與折磨讓他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想要搞清楚這到底是為什么。
林婉我們不合適。
姚斌我不信。
林婉斌哥,你很好,不是你的問題,是我。我…我沒辦法再做你的女朋友了,更沒辦法嫁給你,這段時間謝謝你給我的愛,讓我真正的體會到了什么是愛,可是我無以為報。時間到了,我必須要走了,對不起。
姚斌我不想要對不起,我想要你在我身旁。我想要知道為什么!
林婉你真的想知道?
姚斌當然!
林婉默默的站起身,她來到窗邊拉開窗簾,清晨的陽光照射進來,映在她白皙的臉龐上。
林婉我原本的名字叫桑格琳,我有個妹妹叫安娜斯塔西婭。林婉是我后來改的名字,我是維多克血族的公主,出生在公元491年的冬天,一個雪原中的城堡里。我背負著一個家族的秘密,一次復仇,一次預言,一件必須完成的事。明天辦完婚禮之后我就會消失,今生我不會再見到你。斌哥,我是一個吸血的怪物,所以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姚斌我不信,這一定是你編的,你一定是被人威脅了對嗎?不怕,我?guī)慊丶?,我們回上海,現(xiàn)在就走。
姚斌他試圖上前拉住林婉,林婉卻向后退了半步,此刻的她多么想拉著姚斌的手和他一起離開這里,可是她不能這么做,她努力的壓制住自己的眼淚,壓制著自己想伸出的那只手,只是靜靜的站在姚斌的面前,以微笑回應于他。
林婉斌哥,算了吧,你走吧。
姚斌我不信,我不相信!一定不是的,你就是我愛的婉婉,你怎么可能是什么怪物?!我不相信!
林婉不,斌哥,你會相信的。
林婉此刻決絕的摘下了自己脖子上的月光石項鏈,陽光此刻瞬間變得如同烈火般灼燒著林婉的皮膚,林婉的皮膚肉眼可見的被灼燒變色,一股皮膚燒焦的難聞氣味撲鼻而來,而林婉只是在陽光下沖著人們微笑著。
安迪婉婉你瘋了!
安迪立刻扯下一旁的窗簾不顧一切的猛撲上去,安迪將林婉炙熱的身軀抱入懷中,她將林婉重重的撲出陽光照射的地方,兩人倒在床鋪之上的陰影里邊。安迪用手中厚重的窗簾將林婉緊緊的蓋住以確保透不得一點光線進去。房間里到處都是皮膚燒焦時的那股刺鼻的氣味。
姚斌婉婉,你…
安迪走!
見此情形,安迪情緒失控的大喊著,
安迪走!你走!馬上離開這兒!別再找她了!走??!
事已至此,曲筱綃也不顧一切的將姚斌連拉帶拽拖下樓去。
安迪老譚,趙醫(yī)生,你們也出去吧,盯緊姚斌,別再招惹婉婉了,拜托。
譚宗明好。
趙啟平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