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
一個低沉悅耳的聲音在余香的身邊炸響。
”放開我,你放開我!“
黑暗中,余香看不清對方的臉,但是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冷冽的氣息,卻給了余香很強的壓迫感,讓余香忍不住掙扎。
”江營長,發(fā)生什么事了?”
聽到動靜的小郝趕忙過來查看,可是電筒一照過來,他就被眼前的一幕深深的震撼了。
平日里素有冷面煞神之稱的江營長居然把一個嬌小的女孩子壓在了身下,而那個女孩子還在拼命的掙扎。
雖然江營長只是固定住了對方的手腳,并沒有什么過多的肢體接觸,可這畫面怎么看怎么不對勁。
可憐的小郝都快哭了。
今天第一天出車就遇上江營長這個煞神要搭順風(fēng)車就算了,還因為緊張,把車開坑里了?,F(xiàn)在還親眼目睹了這么辣眼睛的一幕,小郝真有一種好想原地去死的感覺啊。
“江……江營長!“
部隊的車?yán)餅樯稌信耍瓲I長為啥要抓著對方女同志不放。小郝的腦子里一百個問號,卻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江啟川淡淡的看了小郝一眼,然后就提溜著余香下了車。
余香在聽到那句江營長的時候心里就拔涼拔涼的,偷爬軍車還被首長抓住,這是要死呢,還是要死呢?
下了車,借著車外的月光,余香終于看清了抓住自己的男人。
男人很白,是那種在月光下都能泛出點玉光的白。
按理說,這樣比女人還白的男人會顯得陰柔,可他立體而深邃的五官卻沒有絲毫陰柔的感覺,是一種充滿陽剛氣息的帥。
此刻,男人那雙好看的雙目正冷冷的盯著余香,泛著兇光。
那架勢,好似一念不和就會捏斷余香的脖子似的。
面對這么兇的男人,還能覺得對方帥,余香對于自己不合時宜的犯花癡也相當(dāng)?shù)臒o奈。
”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有什么目的,老實交代!“
余香還沒來得及解釋,就被對方審犯人一樣的炮火轟炸。
“你能先松開我嗎?你拎著我的小背心了,這東西彈性不好,勒得我喘不過氣來?!?/p>
“啪!”
江啟川光速松手,好像手上抓著的是啥燙手山芋似的。
夜色掩映下的臉龐白里好像還透著點紅。
余香沒料到對方會松得這么快,沒個準(zhǔn)備,啪嘰一聲摔在地上。屁股差點被摔成八瓣。
“別試圖岔開話題,老實交代?!?/p>
余香還沒緩過勁,就被江啟川提溜著手腕拉起來。
疼,屁股疼,手腕疼。
余香看著這個表情很兇的男人,在心里默默的問候了對方全家。
心里雖然氣,表面上卻很配合。
“我是半山屯的知青,余香。因為一些原因錯過了去縣里送考生的拖拉機,為了趕上明天的高考,這才不得已躲在車?yán)锎钜欢雾橈L(fēng)車。希望江營長能高抬貴手饒我一次!”
“證據(jù)!”
“這是我的準(zhǔn)考證?!?/p>
江啟川仔細(xì)的核對了余香的準(zhǔn)考證,雖然身份核對了,但是這個女人身上的疑點依舊很多。
她是怎么知道部隊今晚會有車進城的,又是怎么順利溜上車的,這些都是問題。
“你怎么知道今晚有車進城?”
“我之前聽村長說過部隊的車每隔三天會去縣城拉物資,我算了日子,今天正好是要進城的日子,再加上著急,就大著膽子偷溜進來了?!?/p>
余香一邊解釋,一邊不忘給王大山上眼藥。
反正王大山確實打聽過部隊運輸車的運輸時間,對方就算是調(diào)查,也查不出什么問題。
“你是怎么溜進來的?”
“我是趁著大家吃晚飯守備松懈的時候溜進來的。”
余香并沒有說暗洞的事,這暗洞的秘密留著估計以后還有用。
江啟川聞言,臉色一冷。
今天執(zhí)勤的是他營里的人,結(jié)果卻出了這么大的紕漏。
連個弱女子都能輕易的偷溜進部隊,這要是來的敵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江啟川暗自決定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狠狠的訓(xùn)練一下營里的那群兔崽子。
余香不知道,因為她的一句話,一大群兵哥哥將迎來為期一月的地獄訓(xùn)練。
小郝聞言暗道不妙,再偷偷的看了看江啟川的黑臉,心里默默的為兄弟們點了根蠟。
“同志,你要搭車直說就行啊,犯得著偷爬軍車嗎?這要是因為誤會受傷了多不劃算?!?/p>
小郝說著偷偷的看了看余香瑩白手腕上的紅印子。
營長下手也太狠了,這都留痕了。
”這……這……!“
余香一時不知說什么好,總不能說自己擔(dān)心他們不幫忙,這才偷爬軍車的。
“哼!”
江啟川見余香吞吞吐吐的,立馬猜到了她的想法。
一面不相信他們會幫忙,一面又想搭車,臉不大,臉皮倒厚。
“能……能松開我了嗎?手疼!”
余香瞧著江啟川的臭臉,弱弱的道。
這男人的手是鐵鉗子嗎?余香感覺自己的手腕快斷了,她這雙手,明天可是要握筆的。
“小郝,跟我去前面看看。”江啟川松開余香,徑自朝車前走去。
“好的?!毙『纶s緊跟上。
余香揉著自己的手腕,瞧著兩人的背影,又看了看四周黑漆漆一片,最后一咬牙硬著頭皮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