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悶響,莫離殤悠悠轉(zhuǎn)醒,冷汗浸濕后背,手扶住頭慢慢起身靠在墻上,看著熟悉的房間,不禁松了口氣,煙從爐中飄出不知名香草,叫人莫名安心,頭發(fā)隨意散落在身上,大口喘息,微緩過來看向床頭,一枚山鬼花錢靜靜呆著,泛著微微綠光。
“吱呀一”木門打開,韓紗綾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中藥,彌漫著苦澀的味道,看他醒來這才放心,嘴里調(diào)侃道:“莫離殤,你知不知道你倒下的時候,差點嚇死我了,早知你身板這么脆,就不拉著你練劍了”
莫離殤臉有些紅,不知是氣的還是什么,瞪了他一眼聲音帶著沙?。骸拔宜硕嗑??其他人呢?”韓紗綾慢悠悠的把藥端在桌子上,看他那雞窩一樣的頭發(fā),笑了起來,全然不顧身邊人臉色發(fā)黑。
“咳咳,睡了有一會兒了,其他人在大堂”韓紗綾裝出咳嗦的樣子,一本正經(jīng)的說著。
等收拾好后,兩人來到大堂,廳堂之內(nèi),沉香木制的家具上雕刻著精美的圖案,流露出絲絲古樸典雅的氣息。高懸的琉璃燈照亮了廳堂的每一個角落,如同繁星灑落在這寬闊的空間。
兩旁擺放屏風(fēng),杜云墨與仙人在下棋,而陶幽徹跟褚遂良坐在一旁咬耳朵,褚遂良邊說邊打聲噴嚏,見他倆來,杜云墨微笑的點點頭,便繼續(xù)下棋,小良打著噴嚏向他倆招手。
莫離殤坐在椅子上,臉上帶著疑惑,不解的問:“這是怎么了?”
陶幽徹撐著下巴,眉頭微皺:“剛才有一個委托,說渝村發(fā)生了一場怪事,希望我們前去,再細致一點就得當(dāng)面問了”
韓紗綾吊兒郎當(dāng)?shù)淖谝贿叄骸暗故峭跞宋缚凇北悴辉僬f話,偌大的廳堂里只要棋盤落子的聲音,棋落,終盤。杜云墨伸了伸懶腰,站了起來,扶了扶單邊眼鏡,朗聲開口:“此事迷霧重重,萬般小心,將由我?guī)ьI(lǐng)你倆前去”
韓紗綾跟莫離殤拱手道:“好”
褚遂良蔫蔫的躺在桌子上,頭上的呆毛也落了下來,陶幽徹抿嘴笑,安慰著。
天云門其他弟子早已下山云游世海,諾大的門派空留幾人,三人前往渝村,天氣晦暗,冷風(fēng)吹進船艙中,嗚嗚的響,從篷隙向外一看,蒼黃的天底下,遠近摸著幾個蕭索的荒村,沒有一些活氣。
( 番:缺月掛疏桐,漏斷人初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