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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壺酒從坐下的那一刻起就打量起來面前的這名劍侍,待他與溫柔說話話后,開口問道:
溫壺酒“有意思,你是幾品的鑄劍師?”
溫壺酒話音落下,百里東君與溫柔才知曉面前的這位年紀輕輕的劍侍是個鑄劍師。
有些鑄劍師只管埋頭造劍,從不會過問世間的事,但也有些鑄劍師,他們很在意自己的劍最后去了哪里,又到了誰的手中,因此會偽裝成劍侍,藏匿于試劍大會中,尋找真正覺得適合自己劍的人。
而溫壺酒的意思是,即是造出幾品的劍就是幾品的鑄劍師,鑄劍師此番特地來服侍他們,必然是有意將自己的劍給他們,所以他是幾品,就顯得很重要了。
再者,他溫壺酒既然來了,自然是要給小外甥百里東君拿一柄云天品的劍回去的。
魏長風(fēng)“劍本無品,用劍者證之?!?/p>
劍侍微微一笑,放才的謙卑感頓時一掃而空,既被識破了偽裝,他便展露出了鑄劍師的一面;他雖然年輕,但面容俊秀,一雙眸子清亮無比,看著不像是劍爐旁日夜垂打的鑄劍師,可虎口之處卻是一層厚厚的老繭,他的鑄劍年紀可不像看著那么年輕。
溫壺酒“這句話好,外甥,記住了,一會兒要是看上了這位小師傅的劍,記得告訴我。”
但百里東君正忙著喝名劍山莊的劍酒,壓根沒有聽見溫壺酒說什么,反而是一個勁的夸酒好喝。
百里東君“劍酒,真乃劍酒!”
溫壺酒“我這外甥,見笑了。”
這名年輕的鑄劍師面帶微笑地回應(yīng)道:
魏長風(fēng)“是見到了一位小酒仙啊?!?/p>
溫柔從剛才之后便默不作聲的品嘗這名劍山莊的劍酒,但她沒有像百里東君那樣大口的灌酒,而是就著菜。
忽然一聲琴聲響起,溫柔婉轉(zhuǎn),綿長動人;眾人仰頭,只見一襲白衣的絕美女子正撫著琴從他們的上放掠過,落在了高臺上。
隨即又有三十名白衣女子落在了高臺上,她們手中拿著形色各異的長劍,腳踩驚鴻步,手挽劍花,在臺上交錯互舞,著實賞心悅目,美不勝收。
百里東君“好舞?!?/p>
溫柔“也是好琴?!?/p>
雖然溫柔不懂音律,但好聽與不好聽還是分辨的出來,就像百里東君之前學(xué)彈琴的時候,簡直難聽的要命!
百里東君“阿姐,你不是不懂音律嗎?”
溫柔“我雖不懂音律,但好聽難聽還是能分辨的;還記得你學(xué)彈琴的那段日子,簡直是要命!”
百里東君撓了撓頭,不再言語,繼續(xù)喝手中的劍酒。
溫壺酒也喝了一口酒,而后看向那名年輕的鑄劍師。
溫壺酒“這是國手,洛言縷吧?!?/p>
魏長風(fēng)“是的,這一次特意從天啟城里請來的,她會為本次試劍大會奏曲;這一曲,便是當年洛先生一曲震驚臨樂坊的高山曲?!?/p>
洛言縷雖為女子,卻可稱國手,故世人言之,皆稱其為先生。
溫壺酒“這位洛琴師,她的兄長,你們已經(jīng)見過了,清歌公子洛軒?!?/p>
溫壺酒“他們洛氏一門,被稱為天啟風(fēng)流門,洛軒的簫聲,配他妹妹的琴聲,是極美的?!?/p>
聽言,百里東君與溫柔在此時又看向了那位國手洛言縷。
百里東君“琴聲的確是很美?!?/p>
溫柔“長得也很美?!?/p>
一曲終了。
白衣女子們將手中的劍往地上一擲,劍首微微插入高臺之中,其余女子皆退,只留下一位年紀最小的女子在臺上,洛言縷依舊輕撫長琴,只是琴聲,似有似無。
那年紀最小的女子郎聲說道:“高山劍已示于諸君,請諸君取劍!”
不過,眾人的目光卻是移到了那六桌上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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