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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東城。
鎮(zhèn)西侯府。
晚宴。
這是時隔多月之后的重聚,鎮(zhèn)西侯百里洛陳、世子爺百里成風、世子妃溫珞玉、小郡主溫柔、小公子百里東君以及從溫家來的世子妃的兄長溫壺酒,幾人齊聚一堂,也算是一場小家宴了。
百里東君給爺爺百里洛陳倒了一杯酒。
百里東君“爺爺,您這一路辛苦了。”
百里洛陳接過酒喝了一口,笑了笑,說道:
百里洛陳“不如你辛苦?!?/p>
百里東君又給老爹百里成風倒了一杯酒。
百里東君“爹爹你管理侯府辛苦了!”
百里成風“哼!”
百里成風冷哼了一聲后接過酒一飲而盡。
溫珞玉“據(jù)說這次出門出了不少風頭?”
溫珞玉笑著接過了下一杯酒,隨即瞥了一眼溫壺酒。
溫壺酒“一次震驚西南道,一次震驚名劍山莊,現(xiàn)在江湖上估計都得傳說鎮(zhèn)西侯府有這么一位威風凜凜的小公子了?!?/p>
溫壺酒“還有鎮(zhèn)西侯府的小郡主,在西南道以一人之力擋下了兩名神秘人,在名劍山莊對無雙城的成余長老撩狠話,江湖上估計也都知道了?!?/p>
溫柔“舅舅,喝酒!”
說著,溫柔給溫壺酒倒了一杯酒,溫壺酒笑了笑,隨即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百里東君“舅舅別取笑我了,我哪會劍術(shù)啊,不過我還真想學劍了,不然對不起手中這一柄好劍?!?/p>
百里東君“母親,幫我介紹個好師父。”
溫珞玉和百里東君對視了一眼,笑道:
溫珞玉“喲,太陽從西邊出來了?!?/p>
溫珞玉“要練劍,什么樣的劍?”
百里東君一臉困惑,問道:
百里東君“劍就是劍,還分什么樣的劍?”
溫柔“當然,世間劍術(shù)千千萬萬,你總得選一門來學?!?/p>
溫珞玉“是了,比如你爺爺,雖然是軍伍出身,槍用得比劍多,但是那一手重劍功夫,也是相當了得?!?/p>
說著,溫珞玉手中拿起一根筷子,在手中靈動地旋轉(zhuǎn)著。
溫珞玉“再比如你父親,師從嶺南劍俠盧一,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父親練的是快劍。”
溫珞玉“還有武當……太極劍,講究的卻是一個慢字,一招一式,娓娓道來,打不過你,也急死你?!?/p>
溫珞玉“還有兩儀劍,需要一男一女同時修煉,江湖上也有過幾把雌雄雙劍了?!?/p>
溫珞玉“還有峨眉劍法,劍行似燕飛,劍落如風停,趨避須眼快,四兩撥千斤?!?/p>
溫珞玉“也有天雷劍,講究的是八方雷動,劍氣沖霄,決勝只在瞬間?!?/p>
溫珞玉“光論劍,三天三夜也說不完?!?/p>
百里東君頭都大了,原來練個劍還有這么多門道。
百里東君“那阿姐,你練的是什么劍?”
溫柔“瞬殺劍法,還有我?guī)煾傅氖潘畡σ?!?/p>
百里東君“可以學兩種劍術(shù)的嗎?”
溫柔“只要學得會,多幾種也沒問題;不過我的劍術(shù)還是以師父教的為主,瞬殺劍法只學了幾分皮毛?!?/p>
百里東君聽了頭更大了,便問百里洛陳。
百里東君“爺爺,您說我適合練個什么劍?”
百里洛陳“不用練了,你本來就挺賤的?!?/p>
百里東君“胡說!這一次出門見了世面,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還可以更賤。”
百里東君“灼墨多言,賤還能賤出一個公子來,那才是絕世?!?/p>
溫珞玉“灼墨公子雷夢殺不會用劍,卻娶了心劍傳人,把李冢主氣得半死,的確是厲害?!?/p>
溫珞玉“你去好好想想,如果你真想學,再好的老師我也幫你請來。”
百里東君想起了下午師父說的那句話,忽然道:
百里東君“那……學堂李先生如何?”
溫柔“東君,你這口氣不小啊。”
百里東君“學堂李先生公認的天下第一啊,難道阿姐不想和他學習劍術(shù)嗎?”
溫柔“不想!學堂李先生再厲害,也沒有我?guī)煾竻柡??!?/p>
而且?guī)煾刚f了學堂李先生是她的師兄,但這句話她現(xiàn)在還不能說出去。
百里洛陳笑著喝了一杯酒,說道:
百里洛陳“換一個師父吧,這個我也搞不定。”
百里東君“這么厲害?學堂李先生,那是不是拜入學堂,就能去跟他學劍了?”
百里洛陳“是,但是學堂在天啟城?!?/p>
百里洛陳臉色沉了沉,沒有再往下說,但百里東君明白了他爺爺?shù)囊馑?;他低頭喝酒,不再接話。
百里家的小公子和郡主可以去任何地方,唯獨不能去天啟城。
他從前并不明白這個道理,可現(xiàn)在漸漸明白了;在天啟城,有著許多針對鎮(zhèn)西侯府的勢力,而一旦入了天啟,鎮(zhèn)西侯府不能保證他的安全。
溫柔看了一眼百里東君又看了一眼爺爺百里洛陳,想起了南宮夕兒對她說過,等時機到了便入天啟學堂,只是這個時機是什么?
就在眾人都陷入了沉默的時候,百里成風忽然開口了。
百里成風“今日,天啟城倒是傳來了消息,這段時間會有學堂的使者來乾東城。”
百里洛陳“又是三年,有好的苗子嗎?”
百里成風“以兒子的評判標準,自然有幾個,但以學堂的標準,能符合的估計只有……”
說著,百里成風看向了自家閨女溫柔。
溫柔的天賦有多高,鎮(zhèn)西侯府的每個人都是知道的,她今年不過才19歲,就入了逍遙天境,這可是許多人窮其一生也無法達到的,所以這樣的天賦按照學堂的標準,絕對沒問題。
百里洛陳“使者是誰?熟悉嗎?”
百里成風“巧了,偏偏是最不熟悉的那一位。”
百里洛陳“哦。”
百里洛陳似乎不在意。
家宴的話題漸漸就變得瑣碎了,百里東君和溫柔談的無非是柴桑城認識的那些朋友,百里洛陳則說著大朝會上的見聞,百里成風則講了這幾個月來乾東城發(fā)生的新鮮事。
只有溫壺酒摸著手中的酒杯,似乎陷入了沉思……
來的,竟然是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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