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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東城外,一隊人馬正在緩緩入城。
他們從天啟城一路趕來,入城前蕭若風(fēng)帶著一行人換上了一身十分統(tǒng)一的白色大氅,頭戴斗笠,而斗笠之上寫著“稷下”兩個字。
大氅飄揚,斗笠輕舞,有著一股說不出來的仙氣飄飄之感,就好像不是從天啟城日夜不停奔趕而來,而是慢悠悠地走過來的。
雷夢殺“你說,為什么我們每次見人之前都得特地換上這身衣服?可變扭得很??;你也知道,我和你們不一樣,我最討厭穿白色,主要是洗起來麻煩,吃飯走路都得注意,染上了塵埃,都配不上先生說的公子如玉了。”
李箬竹“二師兄,若是心月嫂嫂會幫你洗衣服,你就不會抱怨穿白衣很麻煩了。”
雷夢殺“小師妹,你說對了?!?/p>
雷夢殺真就無法反駁,他家心月不會幫他洗衣服,所以弄臟了得自己洗。
比起雷夢殺,蕭若風(fēng)就淡定了許多。
蕭若風(fēng)“出門在外,不能給先生丟臉;先生說了,這叫儀式感,白衣勝雪,公子如玉,那才是學(xué)堂應(yīng)有的風(fēng)范?!?/p>
蕭若風(fēng)話音剛落,李箬竹開口反駁道:
李箬竹“什么儀式感!我看就是矯情,老頭子就會禍害我們,也不見得他有什么學(xué)堂風(fēng)范啊?!?/p>
雷夢殺“小師妹,你的這番話我認同?!?/p>
雷夢殺而且,我們還要戴著斗笠,人家也看不到我們的樣子,哪知道公子如玉,是男是女?
聽到這里,蕭若風(fēng)嘆了一口氣,看向了雷夢殺,說道:
蕭若風(fēng)“讓你來了嗎?你不是中途自己硬要跟上來的?!?/p>
雷夢殺“要不是我,路上那么多奇奇怪怪的殺手,誰幫你一起打跑?小師妹嗎?她現(xiàn)在可是有孕在身,不能打架的?!?/p>
李箬竹“雷夢殺,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誰說我現(xiàn)在不能打架?要不是你們攔著,就那些殺手,還不夠我練手的?!?/p>
蕭若風(fēng)“箏箏,二師兄說的是,你現(xiàn)在不能打架?!?/p>
李箬竹“為什么?這也對我太不公平了。”
雷夢殺“小師妹,你可安分點吧,要是出點意外可怎么辦?你現(xiàn)在可是兩個人?!?/p>
雷夢殺都擔心小師弟和小師妹的孩子能不能平安出生,畢竟小師妹是個安分不下來的主;不是在打架 就是在打架的路上。
三人一邊交談著,一邊帶著身后的一隊人馬進乾東城。
忽然間 他們便聽到從前面?zhèn)鱽硪魂囻R蹄聲音,雷夢殺與蕭若風(fēng)抬頭,李箬竹掀開馬車簾子,就看到前面有十幾騎快速地奔了過來,而且他們都穿著兵甲,想必就是破風(fēng)軍了。
為首的那位是個穿著長袍的中年男子,腰間懸著一枚玉佩,掛著一柄長劍,倒是不怎么像是軍中的人,而是有幾分王侯的風(fēng)流之氣。
蕭若風(fēng)“這應(yīng)該就是鎮(zhèn)西侯府的世子了百里成風(fēng)了。”
雷夢殺“不是殺神的兒子嗎?怎么看著跟天啟城里的那些世子爺差不多啊?!?/p>
蕭若風(fēng)“可別小看他,是個厲害的角色?!?/p>
話音落下,蕭若風(fēng)一拉韁繩,將馬給停了下來,看向了面前的百里成風(fēng)。
蕭若風(fēng)“世子殿下!”
百里成風(fēng)也一拉韁繩,停在了他們的面前,抱拳道:
百里成風(fēng)“小先生?!?/p>
學(xué)堂李先生乃是世間傳奇,曾手撕武榜,劍挑無雙,他座下有弟子七人,其中小弟子最得其真?zhèn)?,以至于現(xiàn)在的李先生很少與外界接觸,一般都交由這個小弟子來處理的 故而世人稱這位小弟子為“小先生”。
小先生不是一個多了不得的詞,而一般私塾里年輕輕一點的先生,也會被稱為小先生;可是,這個人卻是北離稷下學(xué)宮的小先生。
蕭若風(fēng)“久違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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