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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百里東君看著剛從府外傳來的紙條,上面寫著:
“無異,萬事安?!?/p>
百里東君神色冷然的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順德。
百里東君“昨日爺爺去那個使者的客房了?”
“嗯,小的從小到大的兄弟昨日值得夜,他親眼看見的?!表樀禄卮鸬?。
百里東君“看來這個從天啟而來的使者姓的蕭真的是那個蕭;不然以爺爺?shù)男宰?,哪會深更半夜親自登門了,他們聊了多久?”
“這就不知道了,我那兄弟也不敢一直盯著不是,要是被老侯爺發(fā)現(xiàn)了……”順德嘿嘿一笑,沒有繼續(xù)再往下說,但百里東君卻明白了他的意思了。
百里東君“萬事安!安個屁!”
百里東君將手中的那張紙條給撕得粉碎,提著不染塵就往外面走去。
百里東君“備馬!我要出門!”
百里東君騎馬踏城的景象,乾東城的百姓早已習(xí)以為常;在乾東城的前十年間,小公子踏馬奔城的景象時不時地就出現(xiàn)一下,從一開始都是小聲的咒罵埋怨,到后來就變成了齊聲的喝彩,生怕小公子馬跑得不夠快,嗓子喊得不夠響,后面追他的人不夠多。
但今日,小公子的身后沒有人追;因為老侯爺說了,這個月,少年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所以百里東君跑得比任何時候都快。
“小公子,今日做什么去??!”街邊的小販問道。
但百里東君沒有回答小販的問題,而是像一陣風(fēng)一樣地從他身邊掠過。
“小公子今日是怎么了?”小販有些不解。
但是,在暗處,那些守了幾日的人們一開始卻大驚失色,等了幾日,破局而入的人終于出現(xiàn)了,卻是小公子自己!
百里東君“必須得見到師父!”
幾炷香的功夫,百里東君已然來到了那處院落之外,他從馬背上縱身一躍,整個人朝著墻上掠去,卻忽然有一只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領(lǐng),將他重重地往地上一甩,百里東君被甩在地上,猛地向后退了幾步,穩(wěn)住身子的同時,手已然按在了不染塵之上。
百里東君“是誰!”
“你進(jìn)步很大,竟然學(xué)會對敵人拔劍了。”那人背對著百里東君,說道。
百里東君“你究竟是誰?”
那人依舊背對著百里東君,沒有轉(zhuǎn)過身去看他,“我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日不能進(jìn)去?!?/p>
百里東君“為什么不行?我百里東君要去的地方,誰也攔不??!”
百里東君微微俯身,但那人卻是嘆了一口氣,“看來你已經(jīng)有幾分掌握了運用體內(nèi)真氣的方法,但是想要對付我,還差了很多?!?/p>
百里東君“讓開!”
百里東君縱身一躍,手中那柄不染塵瞬間出鞘,劍氣凜冽,一瞬即發(fā),雖然比不上那日一劍斬斷稻草人時的威勢,卻也仍然算得上是絕佳的一次出劍,但他的劍卻沒有歸鞘。
那人猛地轉(zhuǎn)身,一手握住了那柄不染塵,一手輕輕地在百里東君的脖子上敲了一下,百里東君便暈了過去;而后那人將百里東君的身子背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那院落,便縱身離開了。
院落中琴聲忽然響起,仿佛院外發(fā)生的一切,全部都在院內(nèi)之人的眼中;一曲作罷,通往院落的長街盡頭出現(xiàn)了另一個身影,正是那青城山首席大弟子王一行。
同時,一張紙條,在乾東城里瘋狂的傳閱,可是卻找不到這條紙條應(yīng)該送達(dá)的主人了,那張紙條是寫著一句話:
“有一道士入局,往院內(nèi)行?!?/p>
王一行背著一柄桃木劍,腰間掛著一柄長劍,一副懶洋洋的樣子,慢慢地在長街上走了幾步,沒一會兒就來到了院落前面;他打了個哈欠,微微垂首。
王一行“青城山掌教呂素真座下首席大弟子,王一行求見?!?/p>
古塵“入?!?/p>
院內(nèi)話音落下,王一行笑了一下,伸出手在墻上畫了一個八卦的形狀,然后院墻之中就忽然間多了一扇門,他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王一行“先生的門,藏得可真深啊。”
院落之中,身穿白色長袍,滿頭白發(fā)披散的古塵坐在那里,他輕撫琴弦,但卻沒有抬頭。
古塵“我與呂真人,也有數(shù)十年沒有相見了?!?/p>
王一行“掌教真人知道先生在這里,特命我來帶先生離開?!?/p>
古塵“帶我離開?呂真人不怕引火上身嗎?”
王一行“先生怎么會是火呢?先生是利劍,天下之人都想握劍其中,而我青城山,卻只想藏劍其中?!?/p>
王一行“想來搶劍的人,就來踏我們的山門,我青城山有桃木劍一千三百柄,可結(jié)陣,可殺人,盡管試之?!?/p>
古塵“我年輕時與呂真人相見 心想這道士如此狂傲天才,以后必定瘋魔武林?!?/p>
古塵“后來我們都大了,道士去做了掌教,我以為就成了個愛講道理的牛鼻子,沒想到,氣魄不改當(dāng)初啊?!?/p>
話音落下,古塵輕輕一揮手,對面的石桌前就多了一杯酒。
古塵“請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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