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起,照人間。臘月三十的除夕之夜,煙花肆意,處處火樹銀花。
歲末隆冬,漆黑的夜空也披上冬的朦朧,璀璨煙花在如墨的夜空蔓延開來,點點火花隕落而下。
洛家客廳,同時響起了宋樂的哭鬧聲。
宋樂原本安靜地坐在洛沉予身旁,玩著她最愛的兔子玩偶……煙花的巨響和鞭炮聲,嚇得她一激靈丟開了手里的玩具,哼哼了兩聲,隨即迎接她的,就是宋樂的嚎啕大哭。
宋樂(爬到洛沉予的腿上,眼圈紅紅)二姑,抱……
宋樂已經(jīng)一歲多了,生得實在水靈可愛,身上穿著公主裙,頭上扎著乖巧的揪揪,被煙花聲嚇哭的她,此時正掉著眼淚求洛沉予抱抱。
洛沉予(嘴上敷衍,卻還是伸出手抱她)好,不哭了啊。
洛沉予(瞬即變了語氣,朝她的房間沉聲道)洛沉意!
洛沉意(過了一會兒才從房間探出頭來,收斂了些許笑意)干什么啦,我在和繁禮打電話誒,都被你打斷了。
洛沉意的臉頰有些微紅,臉上甜蜜的笑意還未完全收斂住,不用想都知道,葉繁露又在撩撥她。
洛沉予(自動忽略洛沉意的話,問她)你去問問大哥,他什么時候回來。
宋樂這一晚上已經(jīng)哭了五次了,有兩次都是找爸爸,可洛沉桉這一整天,人影都沒見到。洛沉桉喜歡玩消失,算了,這種事發(fā)生在他身上,正常。
洛沉意為什么是我啊,明明你和大哥關(guān)系更好嘛!
洛沉意要是他和嫂子在一起,我很尷尬的好不好?
洛沉意嘴上邊抱怨,手上的動作卻很誠實地在撥打洛沉桉的電話了。
洛沉予誰讓你臉皮比我厚。
洛沉意和洛沉桉,不比和洛沉予。印象里洛沉桉這個大哥對她確實很好,基本要什么給什么,給錢也比洛沉予大方得多,可是他無論對誰都是冷冷淡淡的,包括自己的妹妹。時間久了,洛沉意對這個大哥,難免有懼意。
洛沉意(電話接通后,乖巧地笑了一下)嘻嘻,大哥。
洛沉桉嗯,怎么了。
洛沉意洛沉予讓我問你,什么時候回來?
洛沉桉半個小時。
宋樂聽到洛沉桉的聲線很快就不哭了,便從洛沉意的懷里掙脫,對著洛沉意的手機奶聲奶氣地叫著爸爸,聲音還帶著剛才哭過的鼻音。洛沉桉的語氣仍舊沒什么起伏,可和剛才相比,他對宋樂明顯溫柔了很多。
萬能人物老趙:洛老師,剛才是在跟你女兒打電話呢?
洛沉桉(低頭整理樣本資料,邊回答)是。
萬能人物老趙:(一頭霧水)以前沒聽你說過啊。
萬能人物老趙:要不你先回去吧,剩下的樣本分析我來做。
洛沉桉(想了兩秒,出乎意料地答應(yīng)下來)好。
洛沉桉一開始對宋樂這個突如其來的女兒,僅僅是出于責任的關(guān)愛,并沒多少感情,相處的時間久了,或是血緣的關(guān)系……他也不知何時起,宋樂已經(jīng)成為他心里放不下的牽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