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吧!”鄧放脫下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的短袖,轉(zhuǎn)身進了浴室。
冰冷的水從頭上噴下來,淋在他的身上,劃過每一處,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就像那晚一樣。
那晚的藥就像伊甸園里的那條毒蛇,喚醒了他隱藏在心里多年的欲望??山裉鞗]有人給他下藥,僅僅是因為聽到她睡在了自己的床上,他就像失了心般沒了分寸。
單相思時她是月光,是微風,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夢?,F(xiàn)在她是與理想相齊的摯愛,都是可以為此犧牲生命的存在。
這樣的話,鄧放只敢自己在心里長篇大論,他怕朋友嘲笑他兒女情長,怕她知道自己早就心懷不軌。
可是不管怎么樣,現(xiàn)在她,安燃,是他的了,是他,鄧放的妻子了。
鄧放在閻良相思成災,安燃在N市水深火熱。
孕婦覺多,馮瑾瑜和姜姨都曉得,所以也都縱容安燃多睡一會兒。
安燃來到茶室找倆人時,第三泡的茶水都已經(jīng)喝完了。不過她見兩人臉上沒什么煩躁不安的樣子,雖心不安但還是稍微好些。
“阿姨,姜姨下午好?!卑踩继みM門里,才開口問好,聲音輕柔。
馮瑾瑜抬頭看向她,點頭表示聽到了后,又低頭翻動手里的書。雖然疏離淡漠,但是神情之間并沒有什么厭惡之意。
而且對面的姜姨直接起身走過去拉著她坐了下來?!翱伤氖娣堪⒎诺姆块g向來是他自己布置的,床會不會有些硬啊?”
“不硬的,阿姨,姜姨抱歉??!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沾了枕頭就睡著了,一睡就睡到這個時候了,耽誤您二老的時間了?!卑踩及脨赖恼f道,手指頭都快要繞起來了。
姜姨看馮瑾瑜沒有說話的意思,自己把話頭接了過來,與馮瑾瑜相處這么多年,她什么心思怎么也能猜出五六分來。
“沒事的,今天天熱沒有辦法做事情,就算沒有你我和夫人也是要在茶室待上一下午的?!?/p>
話落,安燃與姜姨齊齊看向馮瑾瑜的方向,許是察覺到兩道炙熱的目光,馮瑾瑜這時才抬起頭看向兩人。
“確實如此,你不必內(nèi)疚。孕婦覺多是常事,只是鄧放不在,難為你一個人了?!?/p>
馮瑾瑜看安燃有些緊張,便知是自己的態(tài)度有些冷淡了,為了緩解她的壓力,不由得多說了幾句。
“不為難,她很懂事,我現(xiàn)在一點孕反都沒有。”安燃低頭看著自己還未隆起的小腹,一想到那里面有個小生命,她就心軟軟的。
“那就好。”
“這么乖,可能會是個小妹妹?!苯淘谝慌圆聹y,雖然她只生一個孩子,但是從小聽阿媽講過,懷女孩子的媽媽都是越長越漂亮的。
安燃就是,皮膚又白又嫩一點都不像懷孕的人,不像她懷自家阿崽的時候,臉腫的像個饅頭。
“不管是妹妹還是弟弟,都一樣的好,都是咱們家的小寶。”
馮瑾瑜順著安燃的目光看向她的小腹,對于要當奶奶還有些不真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