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李承澤依舊愜意的作著畫,聽著謝必安說范閑身體抱恙的事,微微皺眉,一筆朱砂點在畫中那人眉間,瞬間好看了不少。
謝必安屬下還聽說,您未來皇妃也生病了。
李承澤筆頓了頓,抬眼看向謝必安。
李承澤病了?怎么回事?
謝必安老實開口。
謝必安金玉珠的死加上那天淋了雨,風(fēng)寒入骨,就病了。
李承澤眉頭皺了皺,沈之簡和金玉珠關(guān)系竟然這么好,這一刻,他還真是有點兒后悔殺金玉珠了。
李承澤這個人,殺的真不值當(dāng),早知道,就換一個了。
李承澤說的輕飄飄的,似乎這不是什么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一樣。
李承澤找太醫(yī)去她府上看看。
謝必安抬頭。
謝必安殿下您不去嗎?
李承澤很有自知之明。
李承澤我這會兒過去,是去探病還是去討打,亦或是給她添堵?竟然太醫(yī)都去了,讓他順道也去范府看看吧,表表我們的心意?
李承澤還是不相信范閑生病了。
謝必安還有一事,正在猶豫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李承澤繼續(xù)作畫。
李承澤還有什么事兒?
謝必安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謝必安前段時間我們給未來皇妃送過去的上好云錦,全被她做了衣裳。
李承澤笑了笑。
李承澤這是好事兒啊,多置辦幾套姑娘家的衣裳總是好的,若不然,成天像個假小子一樣。
謝必安搖搖頭。
謝必安她不是給自己置辦的。
李承澤來了興趣,抬頭。
李承澤哦?
謝必安繼續(xù)開口。
謝必安她把衣服分給乞丐了……
李承澤握筆的手緊了緊,他挑最好的給她,她竟這樣,咬牙道。
李承澤終歸是好的,也算是我做了好事兒嘛。
謝必安又繼續(xù)開口。
謝必安還有一些,做成了小衣服,穿在了狗身上……
啪一聲,李承澤手里的筆都折斷了,他還真是會作踐他的一片“真心”啊,咬牙道。
李承澤我這皇妃,可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沈之簡家今天確實熱鬧,葉靈兒和林婉兒前腳剛走,謝必安領(lǐng)著太醫(yī)就進來了。
謝必安郡主,殿下聽說您身體抱恙,命屬下帶太醫(yī)來給郡主瞧瞧。
青棠看了看門口,沈之簡微微勾唇。
沈之簡讓他們進來。
青棠太老實了,干不了壞事,說話都有點兒結(jié)巴了。
青棠進進進……進來吧……
謝必安走在前面,一只腳剛邁進去,一支箭嗖的就從墻上飛出來了,謝必安拉著太醫(yī)躲,可亂了陣腳,所有的機關(guān)都觸發(fā)了,沈之簡的這些機關(guān)不至于傷人性命,頂多就是侮辱一下,兩人進到里屋時,臉上都是黑墨,狼狽的不像樣子,太醫(yī)表示,他很無辜。
謝必安用袖子擦了擦臉,臉更黑了,沈之簡慢悠悠伸出胳膊。
沈之簡不好意思啊,最近府上鬧耗子,不得已才設(shè)了機關(guān)。
謝必安黑著一張臉。
謝必安無事,郡主開心便好。
太醫(yī)一邊把脈一邊皺眉,滿臉都是疑惑,這脈象也太奇怪了,好像她體內(nèi)有一種神秘力量一般,讓人捉摸不透,把了好一陣,沈之簡都瞌睡的打哈欠了,太醫(yī)才松了手,也不敢給沈之簡說她脈象的事情,提筆寫了一個方子。
龍?zhí)?/a>郡主風(fēng)寒已有好轉(zhuǎn),這副藥煎服三日可藥到病除。
謝必安接過藥方去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