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李承澤一邊作畫一邊聽著謝必安匯報。
李承澤真是這么說的?
謝必安點頭。
謝必安太醫(yī)回來后說范建中毒,范閑重傷,還說自己行醫(yī)多年,不會看錯。
李承澤已經(jīng)洞悉一切。
李承澤范建的毒啊,是范閑下的。
謝必安范閑?不會吧。
李承澤你瞧,說了你都不信,說出去能有用嗎?毒我能理解,范閑的傷哪兒來的?
說到這兒,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李承澤我那皇妃怎么樣?
謝必安如實開口。
謝必安確實染了風寒,太醫(yī)開了方子,我把藥已經(jīng)拿給她了?
李承澤微微瞇眼。
李承澤她一直在府上?
謝必安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兒。
謝必安我送藥過去的時候,她的侍女說她乏了,睡下了。
李承澤轉(zhuǎn)動著手上的扳指,心下了然,咬牙道。
李承澤她對范閑,可真是好啊。
謝必安也了然了。
謝必安難怪送藥的時候不見人,原來是去范府了。
李承澤放下筆。
李承澤不能老在家待了,走個親戚。
謝必安走親戚?
李承澤一臉真摯。
李承澤我這個人有個重要的品質(zhì),叫落井下石。
……
范閑剛送走太醫(yī),葉靈兒就過來邀請他了。
葉靈兒你的傷怎么樣了?
范閑整理了一下袖口,知道是林婉兒讓他來的。
范閑已經(jīng)無礙了。
葉靈兒看了看他。
葉靈兒哦,婉兒說讓你過去一敘。
范閑知道風言風語林婉兒肯定是聽了一些,林婉兒是個好姑娘,如果沒有遇見沈之簡,他或許就真按照婚約與她完婚,不管是否有情,如今這樣待她,他心里確實也有愧,也想找個機會將退婚的事情說清楚。
范閑好,我待會兒過來。
沈之簡和公主剛買了馬,公主騎上正“風馳電掣”呢,一名眼生的侍女就跑過來。
龍?zhí)?/a>公主,郡主。我家小姐請你們到府上一敘。
沈之簡拉住“馬”。
沈之簡你家郡主?
龍?zhí)?/a>我是林府侍女。
兩人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邀請她們的人是林婉兒。
北齊公主好的,我們稍后到。
沈之簡剛要牽著馬換道去林府,公主趕緊從馬上下來。
北齊公主等等等等,阿簡,林府好歹也是相府,你還是換一套衣服以示莊重吧。
沈之簡不知道這邊的禮數(shù),主打一個聽勸,經(jīng)過青棠和公主的精心捯飭,沈之簡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一身鵝黃束腰廣袖流仙群襯得沈之簡身材高挑,長發(fā)披散,頭頂簡單用發(fā)簪盤了發(fā)髻,飾品不多,卻襯得沈之簡像個謫仙一般。
公主都不由得看癡了。
北齊公主阿簡,你生的真好看……
青棠點頭。
青棠小姐,你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了。
沈之簡在銅鏡里看了看,確實好看,她到這里后,除了與范閑第一次見面著了紅妝,后面一直勁裝示人,看著鏡中的自己,沈之簡還是將精細的簪子取了下來,用袖中的銀簪束發(fā),這是金玉珠用命給她換來的東西,她不能忘。
想起這件事,她又不得不想起李承澤,拳頭微握。
想了想,公主還是開了口,
北齊公主阿簡,林婉兒和范閑有婚約在身,這次邀請,恐怕不簡單,你們倆的關(guān)系,城里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了,我覺得為了保護你自己,還是避嫌一點兒好。
……
沈之簡和公主過來時,剛好碰見李承儒在和王啟年談話。
李承儒在城外,我的戰(zhàn)馬就是被你們打死的。
王啟年主打一個賣隊友。
王啟年不是我,那是阿簡,長得好看的那個,再說了,殿下您不是已經(jīng)教訓過她可嗎?怎么還記著呢。
李承儒看了看他。
李承儒你叫什么來著?
王啟年趕緊跑過去。
王啟年在下……鄧子越!
李承儒鄧子越?之前是這名嗎?
王啟年正是,鄧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沈之簡沒想到,這王啟年竟然讓鄧子越給他背鍋,不由得想拆穿他。
沈之簡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