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承澤感嘆歲月靜好時,謝必安進來了,看了看沈之簡,故意大聲開口。
謝必安殿下,抱月樓兇犯落網(wǎng)了。
李承澤看了眼沈之簡,沈之簡無動于衷繼續(xù)涮火鍋。
沈之簡落網(wǎng)?你不就是兇手嗎?
這句話說的輕飄飄的,沈之簡知道,李承澤又要整幺蛾子了,李承澤一副蒙受了天大冤情的表情。
李承澤阿簡,你可冤枉我了,我何時告訴過你,我是抱月樓兇案的兇手呢?抱月樓慘案,我也很傷心的,我看你對金家父女上心,一直在幫你找兇手呢。
沈之簡最聽不得他這假惺惺的話了,抬眼看了看他,冷笑一聲。
沈之簡那就怪了,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給金家父女償命嗎?
李承澤臉皮很厚,一臉疑惑。
李承澤我說過嗎?阿簡,你是不是喝醉了,聽糊涂了?
沈之簡咬牙,有點兒后悔那會兒怎么就對李承澤產生同情了呢,這種人,不應該同情的。
李承澤看著沈之簡,一副胸有成竹的開口。
李承澤人是誰抓到的?
謝必安監(jiān)察院一處,京都府已經(jīng)上門提人了。
范閑命鄧子越找兇犯的事兒,沈之簡知道,不過沒想到,京都府的動作這么快。
李承澤殺人命案,本就歸京都府管。
沈之簡倒了一杯茶,繼續(xù)看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演戲。
謝必安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京都府了,京都府尹對此案極為重視,立即升堂,正在審理,用了大刑,三人數(shù)度昏死,可始終不肯招出這幕后指示之人。
沈之簡看了一眼李承澤。
沈之簡雖是殺人重罪,倒也是忠心耿耿,這么慘烈的狀況,你就沒有什么表示?
李承澤笑了笑。
李承澤我能有什么表示,又不是我的人。
沈之簡呡了一口茶,似乎知道李承澤是什么意思了,果不其然,謝必安繼續(xù)開口。
謝必安京都府已經(jīng)審出結果了,買兇殺人的,是鑒察院一處提司,范閑范大人。
沈之簡微微皺眉,李承澤這人實在是聰明,李承澤一臉惋惜。
李承澤哦?原來是范閑啊,阿簡你看看,冤枉我了不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吶。
沈之簡絲毫不相信他說的話。
沈之簡人是范閑先抓的,若他真是幕后兇手,肯定讓人死在一處了,又怎么可能等京都府過來坐實罪名?
李承澤拍了拍手,恍然大悟道。
李承澤范家和抱月樓有關系,人要是死在一處,那范家就說不清楚了。
沈之簡說不清也好過罪名坐實。李承澤,你這一手棋下的確實不錯,下一子,你要落在哪里?
李承澤來回踱步,一副深明大義的模樣。
李承澤京都府如今與我走的近,如若京都府尹擅作主張,屈打成招,那豈不是要把范閑害了。
沈之簡已經(jīng)知道李承澤要做什么了,這人確實很聰明。
李承澤為求一個胸懷坦蕩,光明正大,速把人送去刑部。
沈之簡看了一眼李承澤,他此刻的心思,毫不掩飾,沒有惺惺作態(tài),也沒有演戲,眼中的殺意和野心昭然若揭。
另一邊,林若甫一邊幫范閑出謀劃策,一邊試探范閑,看范閑會不會把范思轍交出去,范閑重情義,自然不肯。
沈之簡對范閑足夠相信,他既然敢把人交給京都府,那就說明他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