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簡睡夢中都眉頭緊蹙,渾身冰冷,臉色蒼白,李承澤命人生了一屋炭火,床上都是湯婆子都無濟于事,李承澤心疼的拿著熱毛巾一遍遍仔細的擦拭她的臉。
熬好藥已經深夜了,謝必安端進來李承澤接過,將沈之簡扶起靠在自己身上,輕輕將藥匙送進她口中,好在沈之簡沒有昏迷,下意識張開嘴,將藥喝了下去。
可是,不管放多少湯婆子,蓋多少床被子,她的身體還是冰冷,李承澤索性上床,緊緊抱著沈之簡,他厭熱,但擁著沈之簡,他也什么都不在乎了。沈之簡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渾身漸漸舒緩下來,沉沉睡去。
沈之簡原本自我修復的能力很強,可昨夜救范閑,內力外泄了不少,故而恢復起來慢了許多,第二天沈之簡是被熱醒的,睜開眼,胸口還傳來微微疼意,剛想伸手撫上,就撞到一堵堅硬的胸膛,沈之簡抬眼,李承澤那張俊臉印入眼簾,他緊閉雙眼,臉色通紅,渾身都被汗?jié)裢噶?,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沈之簡微微一怔,她知道他怕熱,昨晚這般,也是為了她。
輕輕搖了搖他。
沈之簡李承澤,你醒醒。
李承澤懶洋洋的抬眼看了看沈之簡,陽光灑在她的臉上,好看的不得了,他突然覺得此刻幸福極了,本著能吃豆腐就吃豆腐的原則,李承澤緊了緊環(huán)著沈之簡腰身的胳膊,裝作虛弱的開口。
李承澤阿簡,我渾身乏力,定是受了風寒,再陪我睡一會兒。
沈之簡手過去握住他的手腕,漫不經心摸了摸他的脈搏就知道他在扯謊,忍不住笑道。
沈之簡李承澤,你脈搏如牛,哪兒感染風寒了,下去,你若不動,那我只能踹了。
李承澤難得與沈之簡有這般時光,即使挨踹也愿意,笑著嘴賤。
李承澤我脈搏如牛,說明我身體好,你嫁給我定能幸福。
這話沈之簡聽不懂了,剛要伸腳踹他,李承澤一把抓住她的腳,厚臉皮的嬉皮笑臉。
李承澤阿簡,我真染了風寒,不信你摸摸我額頭。
說著,將自己的臉往沈之簡這邊湊了湊,沈之簡也不慣著他,另一只腳過來,將他精準的踹了下去,可她忘了,李承澤還抓著她另一只腳呢,連帶著她也跟著飛下床,直挺挺趴在李承澤身上,兩人隔著衣服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沈之簡還沒反應過來,李承澤倒是紅了耳尖,看著沈之簡殷紅的唇,頓時覺得口干舌燥,喉頭滾了滾,慢慢靠近沈之簡,
還沒靠近呢,就被沈之簡捧著他的臉轉到另一邊了。
沈之簡都這會兒了,還想耍賴皮裝病啊。
沈之簡以為他靠近是要讓自己摸他額頭的溫度呢。李承澤訝然一笑。她對男女之情。還真是愚鈍的可愛。
沈之簡起身,胸口雖然還是痛,但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但肚子確實被餓扁了,整整一天一夜沒吃飯了。想著在范府蹭兩口宴席都沒蹭上,看見桌上的點心,沈之簡抓起就吃,李承澤笑著搖搖頭,招來下人讓準備膳食。過去給她到了杯清茶。
李承澤怎么才幾日不見,就感覺你遭了饑荒呢。
李承澤這話滿是玩笑,沈之簡也不隱瞞他,畢竟他和李云??墒恰昂么顧n”呢。
沈之簡你的好姑姑不給我飯吃啊,一路上走到哪個山頭薅到哪個山頭,山都薅禿了好幾座,飯沒給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