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簡終究還是不放心,偷偷上了蒼山,剛上山就看見湖邊的范閑和林婉兒,沈之簡也不去打擾,獨自坐在樹上吃冰糖葫蘆,蒼山的景致確實好看,但來人魚龍混雜,也不得不防。
看著湖邊的一對璧人,沈之簡眼眶發(fā)酸,并不是她吃醋,而是,她又想徐鳳年了,徐鳳年在的時候,糖葫蘆似乎都會好吃一些。
湖邊,范閑的眉頭還是沒有舒展開來,林婉兒知道他的心思。
林婉兒內(nèi)庫危機已經(jīng)解除了。
范閑點點頭,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
范閑沒想到最后解除危機靠的,還是圣恩。
他們都心知肚明,大家選擇庫債的原因,是皇上的那番等范閑歸來再去賞菊的話。范閑越來越覺得,似乎所有一切,都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推動,似乎是一個大局,所有人都被納入這個大局中了,包括沈之簡……
沈之簡內(nèi)力高強,聽力很好,一陣穿刺聲傳來,沈之簡趕緊往發(fā)聲處追去,一過去就看見費介遇刺躺在地上,一個黑影往遠處跑去,沈之簡趕緊封住了費介的穴位,劃破手,用自己的血護住費介的心脈,追著那道黑影過去,那道黑影輕功極好,追到竹林后,那人揚起一把灰,迷了沈之簡的眼,等她看清眼前,那人早已不知所蹤,沈之簡只能就此作罷。
再返回時,費介已經(jīng)不在了,地上連一點兒血跡都沒留下,她的血雖能幫他愈合,可是這么短的時間里,他不可能醒來,蒼山這么大,找一個人確實不容易。
范閑一行都回去了,沈之簡還是沒有找到費介。
另一邊,費介在鑒查院醒了過來,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傳來,手撫上心口,那里平整如新,沒有任何傷痕,他不相信的四處摸了摸,也沒有傷口。
陳萍萍別找了,都愈合了,沒有傷口。
費介從床上坐起來,疑惑的開口。
費介我昏迷了多少時日。
陳萍萍推著輪椅轉過來。
陳萍萍不到兩個時辰。
費介更詫異了。
費介我明明被刺傷了,你給我用了什么藥,藥效這么好?
陳萍萍搖搖頭。
陳萍萍我沒用藥,自己愈合的。
費介更疑惑了,陳萍萍讓人將飯菜端上來后就遣退了所有人。
陳萍萍找到你時你的傷口外皮就已經(jīng)愈合了,只是內(nèi)里還有傷,可一個時辰后,竟都好了。
費介顯然不相信。
費介怎么可能,要真是這樣,我不就成神仙了嗎?
陳萍萍搖搖頭,倒了兩杯酒。
陳萍萍有人救了你。
費介看著他。
費介誰?
陳萍萍說出三個字。
陳萍萍沈之簡……
這下費介更想不通了。
費介那丫頭醫(yī)術這么好?
陳萍萍收了衣袖,他也是第一次聽這種事情。
陳萍萍不是醫(yī)術,她用血,救的你。
兩人大眼瞪小眼,費介起身。
費介不可能,從未聽說過血能愈合傷口這種奇事。
陳萍萍我也未曾聽過,可它就是真的,這丫頭的血能活死人肉白骨,她絕對不簡單。
費介這下是真真切切欠了沈之簡恩情了。往陳萍萍那里走了幾步。
費介不簡單就不簡單嘛,你還想怎樣?
說著還想靠近陳萍萍,才發(fā)現(xiàn)自己被鐵鏈綁住了。
費介為什么鎖著我啊?給我松開!
陳萍萍抓了一片牛肉塞進嘴里。
陳萍萍快吃飯吧?
費介是五大人要殺我?
陳萍萍答非所問。
陳萍萍像你這個年紀,吃飯睡覺都要有節(jié)制,下回想吃什么,直接告訴我。
說完,自己推著輪椅出去了,只剩費介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