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聽說你昨夜過得很快活嘛,怎么突然想起我來了?!?/p>
范閑此刻正在滕梓荊床...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聽說你昨夜過得很快活嘛,怎么突然想起我來了。”
范閑此刻正在滕梓荊床邊上,有些愁悶,只是看見滕梓荊被包的像木乃伊的腿,心情又好了幾分。
“你家大人我這是為了你才賣的色相?!?/p>
滕梓荊頗有些擔憂:“是誰要殺你,你弄清了嗎?”
這事就要得益于范閑與監(jiān)察院的關(guān)系了,因為范閑被刺殺那天將所有的刺客都留在了現(xiàn)場。監(jiān)察院在這兩天不到的時間里,已經(jīng)火速查清了牛欄街殺人案那幾個刺客的身份。
襲擊他們的那個高大威猛的大漢叫程巨樹,是北齊有名的八品高手之一,而另外兩名白衣女刺客查實是來自一個諸侯小國,只是監(jiān)察院監(jiān)察天下,自然查得出這兩名白衣女刺客一只是在北齊的掌控之下。
事情似乎已經(jīng)明朗了,是北齊人挑釁行兇。只是唯一讓人無法理解的就是,為何是范閑。范閑不過是一個剛回到京都的私生子,就算是要同元熹公主結(jié)親,或者有了些詩名,也不至于讓北齊出動這樣的陣容要置他于死地。
只有南慶深知朝中其中內(nèi)情的人才明白,北齊這一招其實不可不謂高明,不知他們是從何處得知了范閑即將拿到內(nèi)庫財權(quán)的消息。如今這一出,南慶朝中太子與二皇子本就因為內(nèi)庫對范閑相繼招攬,如果范閑出了事,外人必定要互相猜疑是兩方做的,如此動搖南慶朝局。南慶一直在準備北伐之計,如今這個時機,北齊做的任何小動作,都有可能讓南慶的北伐計劃延遲。
范閑本也懷疑二皇子,畢竟這事是他先找范閑去流晶河,范閑才碰上了程巨樹。但是監(jiān)察院探查結(jié)果說了,司理理是北齊的探子,所以才探知得到了他赴約的行蹤,可是京中必定有人和北齊勾結(jié),要取他性命,這一點,他十分確信。
聽范閑分析其中利弊,滕梓荊才感受到這件事令人頭痛的程度,他雖然也有不忿,但是事情這樣復雜,若是為了范閑,他也能忍下。
“如今你沒受傷,這件事如此復雜,不如就這般揭過?!?/p>
范閑看傻子一樣看看滕梓荊一眼: “那哪能成,你可是斷了一條腿。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既然大家都是芻狗了,哪還有什么高低貴賤之分,王公貴族的命是命,市井小民的命也一樣?!?/p>
“我會替我們兩討回來的。”
————
范大公子白日里受了刺殺,晚上就不顧身體和元熹公主在冰水的浴桶大戰(zhàn)了一場,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響得滿范府的人都睡不著覺,第二天范大公子還受了風寒喊了大夫。這樣精彩的八卦早就從范家下人和那個山羊大夫的嘴里傳了出去,不過一天,就已經(jīng)成為了京都人新的飯后話題。
皇宮外人盡皆知,宮內(nèi)人自然也聽了個徹底。李云景收到自己耳目的匯報時,盯著那張拇指大的紙條看了三遍,卻依舊還是一樣的內(nèi)容,原來他不是眼花。
殿門口屏風后的黑甲被羽箭射了個正中,箭頭與鐵甲碰撞發(fā)出的聲音把侯公公刺的打了個冷顫。
“傳元熹公主進宮見朕?!?/p>
發(fā)話人的語氣倒是一如往日的平穩(wěn),就是少了幾分散漫,侯公公心頭一跳,急忙小步快走出殿,令手下的公公召公主入宮。
“父皇找我?”
洛姒回了宮里來的小太監(jiān),坐在范閑屋子里琢磨了片刻,忽的抬起了眼。
洛姒早想過李云景大抵是要找她的,只是沒想到這么快,看來這男歡女愛也確實是好用,洛姒記憶儲存里那些關(guān)于男人占有欲的莫名知識也并非是假話,連李云景這樣的人也不免落俗
“青蒼,替我去二皇子府上告知一聲,我想見他,找他來洛神苑。”
“我要他來的毫無痕跡,青蒼,你做得到吧?”
洛姒安排好了接下來的戲,覺得胸口的皮膚下跳動的心臟莫名變得快了些,期待?緊張?還是什么別的,洛姒弄不清這些反應是出于什么情緒,但是無論如何,都是很新奇的體驗,她不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