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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并沒有馬上帶她回國,反而轉機帶她去了挪威,他嘴里雖然說著是來談工作的,可來了兩天,她去哪里丁程鑫就跟著去了哪里,完全不像一個是來工作的人,但宴邶也懶得開口詢問。
挪威是她很早就想來的地方,但是總是因為各種原因,而不了了之,學生時期,班上有位女同學總是會買一大堆地理雜志,搬來班里觀看,而那時候大家的好奇心都很重,宴邶也借了幾本來看。
奇幻的極光現(xiàn)象,不斷的刺激著她的興奮值,而那個時候她就萌生了想要去挪威看極光的想法,甚至于后面她自己也跑去書店里買關于地理和極光現(xiàn)象的雜志,那時候這樣的地理的雜志還挺火熱的。
而也是那時候,她知道了丁程鑫,與地理雜志并排擺放于書店門口最顯眼的位置,“二十二歲的青年企業(yè)家”,但那時候她顯然對這個不感興趣,更沒有想過自己未來會和他有所交集。
從前是因為上學而沒有時間去,再后來結婚后,丁程鑫每天都忙的早出晚歸,而她要做好一個賢妻良母的身份,這個愿望就這樣一直擱置,每次都用各種各樣的理由安慰著自己。
當宴邶吃著手中熱狗,卻被丁程鑫的視線一直盯著時,宴邶終于忍無可忍,她轉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丁程鑫,后者瞧見宴邶的眼神,瞬間露出一副很委屈的神情,宴邶不經(jīng)張大了嘴巴。
還真是活久見…
宴邶.“你不是有工作嗎?”
丁程鑫.“我?guī)銇硗?,給你買這么好吃的好玩的,你怎么對我還這么兇???”
丁程鑫完全不理會宴邶的質問,自顧自的開始數(shù)落起自己的委屈,這一系列操作看的宴邶是瞠目結舌,這還是她認識的那個丁程鑫嗎?干嘛突然像這樣對她示好?。侩y不成知道她想離婚了?
可那也不對呀…就算他知道自己想離婚,也不用來討好她吧?本來就是名存實亡的婚姻,趁著丁程鑫還在沉浸式吐槽自己的委屈,宴邶迅速轉身,快步朝著身后的街道走去。
等丁程鑫回過神來時,宴邶早就跑沒影了,等丁程鑫找到她時,她正蹲在一家寵物店門口,看著里面活蹦亂跳的小狗,丁程鑫放慢腳步,輕輕的走到宴邶的身后,這樣的場景看起來真美好。
丁程鑫.“很喜歡小動物?”
宴邶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人果然還是要多看一看這種讓人看起來就會很開心的東西,但隨即宴邶又收起了笑容,頭也不回的朝著前方繼續(xù)走,她怕丁程鑫會說出給她買一只這樣的話。
她沒有必要因為自己的喜歡,讓這些小動物承受這么遠的旅途,她可以選擇要不要這只小狗,而小狗卻不能選擇自己要不要去那個家,這樣對小狗來說也是不公平的,她的人生亦是如此。
她的余光瞥向身后朝著她跑過來的丁程鑫,嘴角不經(jīng)微微露出一絲笑意,今天早上她就在酒店里看見了丁程鑫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散落出來的文件,也得知了他這次的工作地點根本不在挪威。
她明白發(fā)生了這么多事情,丁程鑫肯定是覺得她很難受,想帶她來放松一下心情,也許是對丁程鑫有了刻板印象,加上他幾乎在她面前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導致她現(xiàn)在能一眼看出他想干什么。
兩人在挪威待了一周便回國了,只是這次挪威之行,最可惜的是并沒有看到極光,但人生總是這樣的嘛,興許下次再來,就能看見了,這短短的幾個星期,宴邶竟然覺得像過了一年那樣漫長。
落地后,丁程鑫又忙著處理這一個星期耽誤的工作,叫了司機來接宴邶,自己坐上另外一輛車離開,到車上宴邶才將手機開機,未讀的信息和未接的電話,鋪天蓋地的襲來,她有些無奈的捏了捏額頭。
回國總是會有一大堆麻煩等著她,她現(xiàn)在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面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和那位養(yǎng)父…宴邶滑動著信息的界面,打開了和劉耀文的聊天界面,看著他發(fā)過來一連串的信息。
宴邶甚至都能想到他發(fā)信息時的表情,不論如何小文都是最無辜的,他也根本不知道這些事情,他現(xiàn)在應該很難過吧,宴邶毫不猶豫的撥通了劉耀文的號碼,但卻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tài)。
她的心里不免開始擔心,可她又不愿再踏入劉家的大門,只能在心中不斷安慰自己,汽車穩(wěn)穩(wěn)的停在丁家的大門口,宴邶長舒一口氣,剛走下車,便被迎面沖過來的人撞的后退了幾步,那人緊緊的抱住她放聲大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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