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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邶一臉驚恐的看著劉耀文,簡單的幾句話卻讓宴邶覺得如墜冰窖般,劉耀文遞過來的手機,也像燙手的山芋,宴邶完全沒有勇氣接過來。
劉耀文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極其不穩(wěn)定,她根本無法預料到,如果她真的找人來接她走,會是什么樣的局面,說不定他會魚死網(wǎng)破...宴邶搖了搖頭。
劉耀文見狀輕笑一聲,又將手機收回了口袋里,他已經(jīng)算準了宴邶會做些什么,給她手機不過是一種變相的恐嚇,她什么都好,就是容易圣母心泛濫。
不論遇到什么樣的事情,她都害怕自己會麻煩到別人,結(jié)果也一如他所想,宴邶不會拿回手機,也不會讓任何人來救她,甚至也不會有人知道她在這里。
劉耀文.“姐姐真聽話?!?/p>
劉耀文.“乖乖待在這里?!?/p>
劉耀文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房間,一瞬間又陷入了無盡的迷茫之中,宴邶無力的躺倒在地板上,冰冷的瓷磚刺激著她的肌膚,她卻無動于衷。
只是呆呆的望著天花板,也是此刻她才注意到墻角處閃著并不顯眼的紅光,她也明白了劉耀文為什么對自己的舉動一清二楚,她都答應留下來了,他卻還是不放心。
劉耀文回到自己的房間后,才從上衣口袋里拿出宴邶的手機,遲疑了片刻,他摁開了開機鍵,一瞬間短信和未接來電鋪天蓋地的襲來。
他臉色微變,姐姐還真是受歡迎啊,有這么多人關心她,他默默將所有的信息和未接來電全部清除,做完這一切后,他如同泄了氣一般,仰頭靠在椅子上。
他深知自己這樣的行為,會讓宴邶反感和不開心,但他還是自私的做了,比起讓宴邶討厭他,怨恨他,他更害怕的是,宴邶不在他的身邊。
就這樣宴邶行尸走肉般的在這個房間里度過了一周的日子,劉耀文每天會準時準點送來餐食,宴邶也不吵不鬧,安靜的吃完。
只是無論劉耀文跟她說什么,她全程都保持沉默,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但劉耀文依舊樂此不疲,他并沒有做什么越矩的事情。
他知道即便他對宴邶做出過分的事情,她也并不會抗拒,但只會加重她對自己的厭惡程度,他也并沒有這樣做,只是坐在她的身旁,分享著他每天發(fā)現(xiàn)的新事情。
劉家的別墅離市區(qū)并不遠,但這期間卻沒有一個人想到來這里找宴邶,劉耀文不經(jīng)覺得有些好笑,但紙終究包不住火。
他的睡眠向來很淺,父親去世后,他更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所以突兀的警笛聲,傳進他的耳朵里時格外的清晰,因為宴邶的失蹤,有人報警了。
但并沒有人知道宴邶在這里,警察也只是簡單的問話,見劉耀文說最近都沒有見過宴邶,沒有搜查令,他們也無法進入房子里搜人。
宴邶站在窗前看著來了又很快離開的警察,她知道劉耀文肯定會撒謊,但她也想到了離開的辦法,劉耀文并沒有拿走她以前的那些舊手機。
她站在窗前一直盯著劉耀文出門后,匆匆抓起一個她已經(jīng)充好電的手機,快步走到衛(wèi)生間里將門反鎖,手機里沒有電話卡,她只能借助以前的登錄過的聊天軟件。
她祈禱著登錄這些軟件不需要身份認證,但顯然她的想法有些天真,但好在最后終于讓她找到了,但聯(lián)系人只有申正義,這樣也好。
她顫顫巍巍的給申正義發(fā)去了信息,她并不能確保申正義還保留著這個軟件,她只能等待,但結(jié)果是讓她失望的,一直等到劉耀文回來,也沒等到申正義回復。
劉耀文.“姐姐,我給你買了你最愛吃的那家小蛋糕?!?/p>
劉耀文拎著一大堆東西進門時,宴邶是有些心虛的,雖然被他“圈禁”了起來,但這房間里已經(jīng)擺滿了她喜歡的東西,小到食物,大到她一直想買的某奢牌的新款包。
他一直在努力哄她開心,可沒有自由,就像折斷翅膀的金絲雀,哪怕這房子是用黃金堆砌起來的,她也不會開心。
宴邶.“謝謝。”
不知道是不是心虛的緣故,宴邶破天荒的對劉耀文說了聲謝謝,這是這段日子來,她跟劉耀文說的第一句話,他顯然開心的不得了。
宴邶邊吃著手里的蛋糕邊觀察著劉耀文的表情,他卻沉浸于喜悅之中,他以為宴邶終于開始接受了這一切,然而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最后一抹暖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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